“你算計的真好,你利用我的疑心,讓我從ID一步步查到別的社交軟件,查到微博,看到那些處處是韓伶生活日常的微博,看到夾雜著你蹤跡的微博內容,讓我對你和韓伶在一起深信不疑,是啊,畢竟是青梅竹馬,我怎么會不信呢,我太相信你了,所以你做了那些我真的信了。”
“可你現在說出的真相,該讓我怎么相信,我還能相信你嗎?江謙丞,你知道嗎,信任破裂,是很難被修復的。”
“你多了解我啊,你太了解我了,可你了解我的同時也并不是那么了解我,你自以為那樣對我最好,但你不知道的是,在無數個夜晚我都會哭著從睡夢中醒來,沒人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個城市,你都是在原州啊,1700公里外的原州,開車需要18小時的原州。”
“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傷害我,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嗎?什么年代了,還搞這出兒?真是挺可笑的。”
真的,都是真的。
可笑嗎,是挺可笑的,他可笑,讓鐘懿在不為人知的的夜里,那么難過。
“鐘懿,我后悔了,對不起,剛開始,我認為韓伶會變成那樣,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后來我卻發現,很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還記得去游樂場那天你說包包上的哆啦A夢掛件不見了,其實不是的,是我偷偷拿走了,在你一個人玩項目時。”
那個兩年前“遺失”的哆啦A夢掛件此刻被江謙丞從口袋拿出來放在桌上。
咧嘴笑的哆啦A夢像鐘懿招手。
“我顧及了別人,卻傷害了你,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你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的,所以,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至于今天你看到韓伶從我家出來,我也是可以解釋的,今天看到韓伶我也很意外,我不知道她會找來,但是她以后不會來了,我跟她已經說清楚了,一切都說清楚了。”
一切的一切,都放在了明面上,江謙丞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鐘懿的宣判。
在那等待的時間里,江謙丞無疑是緊張的,可目光從來都沒有從鐘懿身上離開過。
放在桌上的哆啦A夢被鐘懿拿起摩挲著。
“江謙丞,你超時了,我只給了你半個小時,可你超了十五分鐘。”鐘懿手指輕撫著有些褪色的哆啦A夢,帶了些抱怨,“以后,不管做什么,要遵守時間規則。”
鐘懿眼眶含淚,笑著對他說。
“我信你了,但是,也只是相信你的解釋,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從江謙丞拿出哆啦A夢時,鐘懿就已經相信了。
這樣的結果,江謙丞已經很滿意了,至少已經向前進了一步。
“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江謙丞,身高185,今年27歲,家住霖市霖江區瀾樾華庭B座1101,單身,無不良嗜好,仰慕鐘小姐已久,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追求鐘小姐?”
江謙丞也是會這般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聲音沉沉,字字句句,砸在鐘懿心尖兒上,砸的心頭發澀。
等一句喜歡等了如此之久,心中是歡喜的,但鐘懿按捺住那股正在慢慢復蘇滋長的情感,故作高冷的瞧了滿懷希冀的江謙丞。
“追人是要拿出誠意來的,而且,我很難追且不好哄。”
“偏偏,我喜歡迎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