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在病房里,郁可終于緩解了疼痛。她的聲音很是脆弱:“小潔,我還有多長時間。”她似乎用了所有的力氣來跟對面的紀小潔說話。紀小潔哭了出來:“最多還有兩年。”
郁可望著天花板輕輕呢喃道:“還有兩年啊!”她苦笑道:“看來等不到你出獄了。”
……
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郁可終于脫離了病痛的折磨。她死了。帶著笑死去了。
這邊的許郁鳴,在監獄里無時無刻都在想她。即使她把他送了進來,她也控制不住。
可是為什么這兩年了你都不來看我一眼。哪怕是聽到你說恨我也不要不見我。
此時的許郁鳴像個孩子一樣,孤獨無助。
時間對于有些人來說是漫長的,終于五年過去了。許郁鳴出獄了。他緩緩的走出獄們。今天正好下雨了。一把傘擋住了落在衣服上的雨滴。他想到什么開心的往后看去。
“老大。”是未澤,他失望的苦笑聲。
“原來不是她。”
未澤知道他說的是郁可,可……
當初那些證據只有指向許郁鳴自己的,沒有赤暗的。他沒有把赤暗的證據放進去。
他走上了車,未澤準備的車。
突然一雙女士馬丁靴映入眼簾。他急忙抬頭看,是紀小潔,不是郁可。
他本不想搭理她。可紀小潔似帶哭腔的說道:“郁可姐兩年前已經去世了,她得了癌癥沒有撐到你出獄。”
許郁鳴聽到后,頓了頓,不可能,她怎么會死,她可是救了很多人的,老天不會這么快就把她收走的。絕對不可能。
紀小潔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把信交給了他。
“這是郁可姐最后留給你的信。”
許郁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下的那封信。只感覺恍恍惚惚的。
許郁鳴緩緩打開那封信。是郁可的字。
致我的愛人:許郁鳴,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吧。
對不起啊,我沒有撐到你出獄的那一天。本想著我們還能再見一面。可我真的很痛。我好像撐不到那一天了。我曾經無數次幻想,如果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醫生,你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員工。我們再有兩個孩子,那是不是結局就不會有這么痛。
曾經的我恨我哥,我恨他,為了大義放棄他的妹妹。可見過邊境飽受痛苦的人民,見過在路上那饑餓的孩子。我似乎懂了,何為信仰,何為國家。
你殺了我唯一的親人。我把你送進了監獄。我們算是兩清了吧。可是許郁鳴。無論多少次,我都不曾后悔遇見你。我本可以平淡的生活,但你讓我的生活充滿了星光,見過光的我再也忍受不了黑暗。
如果有來生做個好人吧。我們一起保護我們愛的人。
———你的未婚妻郁可
許郁鳴看完信后大笑了出來。郁可你何嘗不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星光。過了一會淚侵濕了他的臉頰。
“郁可我錯了,你回來吧!”他對著信哀求著,可那個人終究不會再給他回應。
許郁鳴從紀小潔那里得知當初她為了救他把kiq一生的研究,都上交給了國家。
自那以后他讓未澤把赤暗解散了。此后的三年里便沒有了許郁鳴這個人。橫空出世了一個“可鳴集團”。聽說里面的老板是一個大慈善家。三年內幫助了無數的人。
陵園內
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墓碑前。可是他已經沒有了氣息。他割腕自殺了。墓碑上的女人就是郁可。而他便是那位慈善家。
我聽你的了,我做了一個好人,現在我去找你了,郁可等我
———許郁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