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四歲多的時候。顧錦之再次懷孕，程意想了多年的妹妹終于到來，但是……

“你能確定一定是妹妹嗎？”

顧錦之的話讓程淮今的笑容僵住，他看著顧錦之微微隆起的肚子，還真不能確定。

“爸爸，是妹妹嗎？”

程意已經(jīng)來到程淮今身后，滿懷期待地問道。

“朝朝，如果妹妹變成弟弟了，你還會喜歡他嗎？”程淮今直接問出口。

程意肉眼可見地蔫了，她想這個妹妹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但還是說道：“喜歡，弟弟和妹妹我都喜歡。”

程淮今蹲下身，抱住了程意，“朝朝真乖。”

程意雖然失落了幾天，不過她還是很喜歡顧錦之肚子里的孩子的，放假的時候，她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在顧錦之身旁，特別喜歡摸顧錦之的肚子。

顧錦之五個月的時候，知道了肚子里孩子的性別。

因?yàn)樯蚩潞瓦t青旅游回來了，他倆在一起后，基本每年都會出去玩兩個月。

兩人一個看了B超上的照片，一個把了脈，確定了是男孩兒。

程淮今告訴程意的時候，程意正在練字。

“朝朝，遲青舅舅和沈柯叔叔說媽媽肚子里的寶寶是弟弟。”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有念念妹妹了。”

程意看出程淮今眼里的擔(dān)憂，知道他怕自己會傷心，但是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

程淮今摸了摸程意的頭，知道程意是真的沒關(guān)系，安心了不少。

“爸爸，那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程意問道，她在知道顧錦之懷孕后就在問名字，但是當(dāng)時不知道性別，就說生了再說。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性別了，可以取名字了。

“程嶼，小名就叫暮暮。”程淮今說道。

“哪個yu？哪個mu？”

程淮今指著程意練得那頁字說：“就是你寫的這個嶼，暮是朝朝暮暮的暮，這樣寫。”

程意看了自己寫滿的字，恍然大悟，然后看了程淮今寫的暮，皺起了眉頭，太難了，她不會寫。

知道了弟弟的名字，程意每次摸顧錦之的肚子，都會叫“暮暮”，晚上還要給程嶼講故事。

就連后來顧錦之胎動，也是除了顧錦之之外，第一個感受到的。

程意每天“暮暮、暮暮”地叫，程嶼也給了反映，程意叫一聲，他動一下。

程嶼出生在下雪的冬日，早上的時候就開始折騰，一直到傍晚才出生，就像是特意為了與“暮暮”二字呼應(yīng)。

程嶼出生后，最開心地就是程意，但是顧錦之和程淮今卻不怎么開心。

因?yàn)槌處Z動不動就哭，一哭就是扯開了嗓子般的沒完沒了，兩人特?zé)┧?

程嶼慢慢長大，不僅學(xué)會說的第一個字是“姐”，也越來越聽程意的話，每次哭，只要程意開口，他秒停。

后來，顧錦之和程淮今就把程嶼交給程意了。

顧錦之有時候都覺得奇怪，她和程淮今都不是那種特別皮的人，小時候也比較安靜，怎么程嶼這么皮。

程意的性格倒是和他們有點(diǎn)像，安安靜靜地，程嶼則完全相反。

同樣頭疼的還有杜亦安和林月白，生了杜念白之后，兩人可高興了。

可越養(yǎng)越頭疼，杜念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歲了，每天上躥下跳的，和乖巧聽話一點(diǎn)兒也不沾邊，在幼兒園也經(jīng)常惹事，還欺負(fù)別的小朋友，老師經(jīng)常給杜亦安打電話。

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程嶼，兩人更頭疼了，因?yàn)槌處Z和杜念白的性子簡直一模一樣，兩人盡管差了四歲，每次見面杜念白也帶著程嶼玩。

特別是現(xiàn)在程嶼已經(jīng)會走路了，兩人更是皮的沒邊了。

而兩個人最大的通性就是，都挺程意的話，程意的話比父母的話更好使。

隨著程嶼慢慢長大，他干的事也越來越來調(diào)皮，顧錦之一度想將他送到江陶那，因?yàn)榻蘸芟矚g他。

可程嶼雖然調(diào)皮，但也能用他說出的話來說服你，明明是沒道理的話，硬是被他說的有道理。

顧錦之實(shí)在是頭疼，最后就連給程嶼的班主任留的電話號碼，留的都是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