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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頂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站在山頂上,眺望遠方,頗有這般感覺。山頂?shù)囊曈X跟山腳的視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山頂視野開闊,看了讓人心境也變得開闊。

猶記得那條通往山頂?shù)男÷罚赝具€有各種野果。野生油柑,番石榴等等還有說不出名字的野果。小時候,還是喜歡往山上跑的。因為山上有野果,小時候是沒有零食的。所以就只能靠自己家種的水果,再者就是山上的野果了。

當然,很多時候到山上是為了幫忙干活,不過能收獲野果是件很開心的事情。每次上山都是先看看路邊的野果,熟沒熟,可以吃了嗎。山頂上的某些地方也是有鵝卵石的,小時候看到漂亮的石頭也會撿回家,放在玻璃瓶,用水泡著,再去剪一些花,插到瓶子里面去。這樣,擺在桌子上,構(gòu)成了室內(nèi)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家鄉(xiāng)是臨江的,自然有的山也是臨江的。離家最近的山,就是臨江的,也是我去的次數(shù)最多的山。站在山頂上,既能看到美麗的江面,滔滔不絕的江水,也能看到江對岸的重巒疊嶂。靜靜地坐在山頂上,看看風景,也是一件心曠神怡的事情。小時候,每逢冬季,還能看到對岸的沙灘。不過后來修建了水利樞紐后,就不再有這種景象了。所以,這也只能是一種回憶了。

但是,其實小時候是不太敢自己到山上去的。因為山上有很墳墓,小時候還是很害怕的。看了鬼片后,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鬼的那種。有時候,跟家人去山上干活回來,天開始黑了,都怕提心吊膽的,特別是經(jīng)過那些墳墓的時候。有些墳墓歷史久遠,具體來歷也不清楚,有很多則是外村的人安葬在此。每逢清明節(jié)的時候,他們的后代都會來祭拜他們。如果是在荒山中,不小心踩到墳頭或者棺材坑也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不過,大部分墳墓都是在顯眼的地方,因為很多人都是講究風水的,安葬已故先輩時,是要看好風水,再安葬的。

再長大點后,就不怕這些墳墓了,因為知道世界上沒有鬼。不過,后來也去山上的次數(shù)也少了。因為山上的耕地漸漸荒廢了,人流不斷向城市擴展。能把田種完就差不多了,顧不上山上零散的耕地了。山上耕種也麻煩,水源不足,有收成的時候,搬回家也麻煩。所以山上的耕地就成了最先被拋棄的對象。

如今,再走在通往山上的小路上,會仔細搜尋,那些野果還在不在。也會仔細回憶,這里曾經(jīng)是怎樣的,有幾顆樹,是什么樹,現(xiàn)在還在嗎。走著走著,還會回憶起,小時候背著柴,在這條小路上走的情景。背不動的時候,總會在某棵樹下,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我想我應該也是最后一批背柴的人了。比我小的人,應該都不用再背柴了吧。所以那條小路后來也雜草叢生,因為沒人到山上活動了。這種景象持續(xù)了好多年吧。不過現(xiàn)在農(nóng)村經(jīng)濟也發(fā)展起來了,山上都中滿了果樹,道路也變寬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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