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老王，你終于回來了。

花生醬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說話還是那樣冰冷，但語速中的變化讓老王感受到了與上次的不同。

醬，這次用了多久？

二十四年九個月零七天，合計二十一萬六千八百八十八個小時，也就一百萬個呼吸，破了最新記錄。

哦！

老王，你沒事吧？存儲區(qū)的記憶徹底恢復(fù)了么？

嗯，算是吧，百分之七十。

能不能說說這次任務(wù)的情況？

這次？不提也罷，殺敵八百，自損一千，說出來丟人。

老王看著元神外的肉身，正是這副長相孱弱的軀殼，自己的元神才得到了保護，外表無害的人不會引起注意。有時還能引發(fā)路人莫名其妙的同情心。

醬，你是怎么追蹤到我的？

殺氣！

哦，用了這么的長時間，殺氣才開始長出來，果然是丟人。

老王，你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打算什么時候修復(fù)？

我也不知道，你來之前我嘗試了幾百次，頂多修復(fù)到百分之七十。

深度損傷很難復(fù)原，像你這種年份的怪物，要想修復(fù)也只能靠自愈了，借助外力復(fù)原的可能性為零。除非，

除非什么？

算了，這個方法，好像不太適合你。

你似乎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你不說，怎么知道不適合我？

我說不適合你就是不適合你，你可是靠天吃飯的。

靠天吃飯，就是吃糧食唄！

你說的是肉身，我說的是元神，你的元神。你是注定要成為神的男人，決不能像妖怪一樣，吸取別人的元氣用于修煉。

額，你說的是這個？照你這么說，難道我以前從來沒吸取過別的元神么？

至少，我認(rèn)識的老王，沒這么干過！

醬，你知道我這次修復(fù)意外的收獲是什么嗎？

“什么？”

我看到了遇到你之前的自己，看到了自己成為殺手老王的原因，也看到了力量的來源。這些都來自那段被封印起來的記憶。

遇到我之前的？

是！

那，你看到了什么？

殺神！

殺神？

對，殺神，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我的眼睛是紅色的，數(shù)百年的記憶中全部是殺戮，殺死了所見的所有生命與存在，吸取了數(shù)不清的元神，吞噬了無數(shù)神鬼妖王，煉化了萬千元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經(jīng)歷成就了當(dāng)初的我。

你會是殺神？

也許是吧，老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為什么后來變了？又是什么時候變成了我認(rèn)識的老王？

老王沒有回答，他并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他在記憶中看到了那個人。

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