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床上，白一聽著懷中抱著自己的傻女人發出軟糯軟糯的聲音，沒有回答。

手僵硬的懸在空中，隨后才緩緩放下，在她的背上慢慢順著。

“嗯～”

即使是姜雅發出了令人想入非非的叫聲，白一仍然面色平靜。

畢竟此舉并非出自什么色心，倒像是有養貓狗的人為了幫助思考，而輕輕撫過小動物身上柔軟絨毛的行為。

沒錯，白一正在思考為什么兩人又變成了現在這副姿勢。

明明當傻女人醒來時，自己正要問她做了什么交易，還有未知的副作用也沒弄清楚……

但為何她撲上來的時候，自己就任她撲呢？

一定又是副作用…………不對，副作用也只是增強而已，那得要怪什么？

自己的色心？

“怎么不摸了？”姜雅突然輕柔道。

嗯？

白一低頭，這才發現手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正要繼續，卻感覺有些違和。

傻女人反應不對。

就算是之前強吻過來時，也能感覺到她的緊張，但現在……

白一又摸了摸。

“嗯～”

同樣的叫聲，同樣的柔軟，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傻女人甚至還生澀的配合他，讓他摸得更舒服一點。

如此白一有了個推測，這大概就是姜雅副作用的效果。

而得出結論后，白一急忙停下手，他怕再摸下去可能會出事，但被摸的人似乎有些不樂意。

“繼續！”姜雅把他的手抓回背上放好，漂亮的眸子對他眨了眨。

“......”

這女人是在命令我嗎?

自己才剛確定大概對她有點好感，就這么聽她的，以后還得了......

念及此，白一有了決定。

......

這才不是讓她予取予求，而是......嗯......卸下戒心!

沒錯，為了等等更容易從傻女人口中問出交易的經過，必須讓她卸下戒心!

白一熟練的又順過一次背，暗自為自己的想法深感機智。

而他恍神之際，懷中的人兒又開口了。

“你喜歡摸的話，讓你摸一輩子好嗎?”

聞言，白一瞳孔剎那顫了一下，低下頭想看看她，正巧姜雅也抬起頭望著他。

“好嗎?”姜雅用甜甜的嗓音又重復了一次。

白一撇開視線，重重吸了口氣才開口說道:“這種話，等妳恢復正常在跟我說吧!”

“正常?”姜雅歪了歪頭，又在白一胸口蹭了蹭，才說道:“我現在就很正常啊~”

“別鬧!”白一把姜雅的腦袋輕輕推開，蹙眉道:“妳頭發搔的我脖子很癢。”

隨后，忍住不去看姜雅犯錯自責的表情，繼續道:

“妳現在的確不正常，大概是因為副作用的關系，自己才沒發覺。”

“把妳跟那個女人外表實體的交易內容全都告訴我，好嗎?”

剛說完，白一發現自己被戳了一下。

望向姜雅，卻發現她嘟起嘴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

“唉......來吧!”白一攤開手，無奈道。

感受到胸口被重重撞了一下，才繼續道:

“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姜雅也沒有食言，雙眼瞇成月牙，可愛的悶哼一聲后，便把從遇見女人開始到回來的一切如實告訴了白一。

聽完，白一眉頭深深皺起，頗為傷腦筋的盯著姜雅。

傻女人終究還是泛傻了......

竟然為了這種事就做了交易......

現在問題是她現在的狀態，到底是副作用造成的?

還是她所說要把我留住的交易內容?

正當他苦惱之際，姜雅卻突然笑著道:

“你不用這么擔心，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很好啊~”

聞言，白一止不住地又嘆了口氣。

“傻女人，妳知道自己其實是受了影響嗎?”

“嗯?”

看著姜雅一臉茫然，白一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決定告訴她。

“你想說我現在的感情，并不是完全出于自己，而是很多外力作用下的產物吧?”姜雅聽完后，說道。

沒完全失去理智嗎?

白一暗自觀察，面上則是點了點頭。

“但你不也說了，異力跟副作用只是起到增強的效果!”姜雅在胸口蹭了蹭，笑嘻嘻說著:“實際上這還是我的本意。”

白一有些觸動，隨后搖了搖頭。

不能把副作用下傻女人的話當真......

這種狀態自己也體會過，說出的任何話或做出的任何行為，根本不受本人控制。

依據的大概只是某種沖動，然后將其放大數倍。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自己在林婉那時，大概就是這么受了影響。

何況這種滲透還是在無形間慢慢作用，讓本人都很難察覺。

傻女人本就夠傻了，更不可能意識到。

念及此，白一緩緩把姜雅推開，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下床起了身。

“就算如此好了，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還是很不正常。”白一平靜道:“完全只是憑借一股沖動在行事。”

邊說著，白一邊走向旁側的柜子，姜雅表情卻越顯茫然。

“我們先冷靜一段時間吧。”白一理性分析道:“我有過經驗，副作用只要沉寂一陣子，人馬上就會恢復正常的，到時候我們再見面吧。”

才剛講完，白一就聽到后背傳來姜雅有些顫抖的聲音。

“你現在的意思，是要離開我嗎?”

白一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的把東西收進一些口袋中。

做出這個決定，他也是有些為難，可能還有一些不舍。

但卻是不得不做的。

如果就這樣下去，自己也只不過是另一個利用傻女人感情的林婉，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而且他也不是要永遠離開，只是暫時分離一段時間，等副作用過去就會回來的。

就是有些對不起她，但也只能這樣了......

白一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只是暫時而已，很快我就......”

話到一半沒說完，白一突然睜大雙眼。

不敢置信地回頭，但身后熟悉的臉蛋，以及從后腰脊不斷傳來的刀刃刺痛感，都在告訴他一件事。

自己被傻女人捅了!

暈厥前，白一只來得及再看姜雅一眼，卻望見了她眼神漆黑黯淡，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