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拉著腦袋,碧落也覺得自己作為獸獸,好失敗喲!
溫憶君無語凝噎了,這只……哎,就是她的契約魔獸。
“碧落,聞聞,剛才那些人現在的地方?”
主人,我……我不是小狗小貓……
在溫憶君冷厲的眼神下,它屈服了,好吧,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雖自知比普通動物高級,可此刻,只能當成小狗小貓嗅嗅鼻子,找人!
“這是什么鬼地方?”宇文祺煜嘴里抱怨道:“難不成皇叔沒有來這里?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他對這次烏菱國的祭祀有意思的啊,怎么來了反而見不到人呢?”
要不是打聽到皇叔來了烏菱國,他才沒興趣來呢,后來遇見皇叔,看到了烏菱國那浩蕩的隊伍,感覺皇叔對這祭祀有意思,在皇叔無影無蹤的步伐后面,他直覺往這里來了。
聽著那人的自言自語,溫憶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思索著,聽口氣,他們不是烏菱國的人,皇叔?難不成,是白芡國的那個皇叔?
關于這人的傳奇,溫憶君還是有耳聞的,說他是幾年之前才回到白芡國的,白芡國那時正好處在低迷時期,朝堂外烽煙四起,各個地區的人在遭受了天災之后有些人心惶惶;朝堂內更是人心不齊,白芡國皇帝正在焦頭爛額呢。
恰巧,這位傳說中的皇叔回來了,隨后短短時間便將整個朝野收服得妥妥帖帖,朝內朝外的危機瞬間瓦解,諸多政策可謂是恰到好處,可奈何,他對坐上寶座沒有絲毫意思,也不怎么上朝,朝堂上的大事小事都是他哥哥處理,他哥哥本打算將皇位傳給他,見他沒意思,也就罷了。只是若是遇到大事,還是會時不時的請他出出主意。
傳聞啊,這只是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溫憶君就不得而知了。這些都是小飛打聽回來的消息,想到小飛,就想到了嵐姨,不知道嵐姨安不安全。
“早知道,我就不來這里了。”那人還在抱怨,身側的侍衛沒有一個人搭腔,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抱怨了。
“出來。”
前一秒還聽到抱怨聲,下一秒溫憶君就暴露在了他們面前,縮在墻角的溫憶君抱著碧落聳了聳肩,被發現了。
碧落拉聳著腦袋,恩,被發現了。不是她們故意跑來被發現的。
宇文祺煜奇怪的盯著溫憶君看,披頭散發,衣服也是臟兮兮的,身上還有好多血跡,懷中抱著一寵物,臉上無辜的表情,這怎么感覺像是不小心走失的嬌俏人兒呢?
“打擾你們了。”溫憶君低著頭。
“爺?”
這一聲,一個字,卻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一個女人,還是披頭散發、臟兮兮的女人,更者,沒有玄力,帶著一寵物的女人,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喵……”
碧落突然從溫憶君懷中跳出,朝一人撲去。
那人猛地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上就被抓出了一條傷痕。
溫憶君將跳回來的碧落接住,抬頭冷眼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不帶一絲情感,卻讓那人全身顫抖。
宇文祺煜以及周圍的人都有些忘了反應,不是因為那只寵物的動作,而是……那一個眼神……好熟悉……
是啊,他們記起來了,皇叔也是那種淡淡的眼神,卻就是那種眼神讓所有人臣服,顫栗,現在,居然在一個毫無玄力的女人身上看到了,這能不讓他們震驚么?
“我決定了,帶你回白芡國。”宇文祺煜像是決定了什么重大事項般。
“爺?”有隨從持反對態度,這人是誰他們都不知道,爺居然要把她帶走。
溫憶君聽到他的話,掃了一眼,沒說話。
宇文祺煜似乎看懂了她心里,唇角一勾,眼神一珉,華麗的鄙視她,“你沒得選擇,那么弱,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她雖說眼神嚇人,寵物還有那么點犀利,可是本人確實毫無玄力的,要不要帶走她,他說了算。
“走。”
就這樣,溫憶君在他們的‘劫持’下,‘很不情愿’真的,很不情愿的跟著走了。
溫憶君走在他們中間,她沒有玄力,而宇文祺煜又要帶上她,這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時不時的遇到幾個乘這次祭祀跑來尋寶的,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那些人就已經趴下了,看來這群人不弱啊!不過,跟嵐姨比起來,那就比不得了。
走著走著,突然傳來一陣陰涼,溫憶君將懷中的碧落抱得緊了些。
“啊!”突然一人叫了出聲,回頭一看,他直直的倒了下去,一只手死死的握住另一只手的臂彎處,像是有什么東西侵入一般。
“爺,李義中毒了。”一人上前查看。
“是你下的毒。”突然朝著溫憶君看去,那倒下的人正好就是被碧落抓傷了手。
溫憶君挑眉,沒想到碧落的爪子還有毒呢,這感情好。贊賞的看了看碧落,碧落眨巴眨巴眼睛,嘻嘻,主人夸獎它了。
“我……我的玄力……”地上的人突然往空氣中猛抓,似乎有什么從他體內流失。
眼看他越變越虛弱,身體似乎有脫水的跡象,他們震驚了,這……這難道是散功了!
“你做的?”宇文祺煜這時才出聲,看向溫憶君帶著絲疑惑。
溫憶君走到那人面前,蹲下,搖搖頭,“嘖嘖,本來吧,也真沒有想讓你死得這么難看的,我也不知道落落的爪子有毒啊。哎,罪有應得。”本來吧,她也就想著無聲無息的散盡他畢生玄力罷了,可沒想到碧落那一爪子下去,這毒效果更佳啊!
嘖嘖,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與眾不同了,散盡畢生功力,對于一個練武的人來說,絕對比死了都還難受。
溫憶君再起身時,便迎來了諸多冷眼,還有幾個似乎打算就這樣對她出手了。
“為什么要殺他?”宇文祺煜止住那些人的動作,他不解,她一個沒有玄力的人,就算懂些用毒,面對他們她也沒法活命是不。
“該殺。”兩個字,說明那人必死,淡淡的容顏似乎不該出現在此刻,面對周圍他們義憤填膺的表情,倚著墻壁吐了口氣,以她的性格,斷然是不會解釋的,不過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是懂的。雖說若真是要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她不見得會輸,但……要出得這青衡后山而不被烏菱國的人發現,沒有他們,確實有些難度,輕起唇*瓣道:“對于要殺我的人,我當然要自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