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裊裊好溫柔啊。”王鑫看著妻子都快哭了,他是滿臉疑惑。
妻子是季舒予的粉絲,他剛下班就被她拉著看直播。剛剛他和季舒予通話時,妻子在一旁激動得蹦蹦跳跳的。遲裊裊室友說遲裊裊前任是渣男時,她也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要是讓她知道,她口中的“渣男”是她偶像季舒予,她會是什么反應?
“伍伍,你對剛才那個女嘉賓說的有什么理解?”王鑫直接詢問他的妻子,他的疑惑。
“很好理解啊,女嘉賓和它對象談戀愛時,雖然她一直在強調,她當時的對象把空余時間都留給了她,但她又何嘗不是把時間都留給了她對象?”伍伍說出自己的見解。“男生是因為學業等其他事情忙,空余時間少,所以把空余時間都留出空談戀愛,你們會覺得男生已經很不錯了。”
“但女嘉賓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五點和男生聊天,四點就開始期待和男生的聊天,可能腦海里已經想了很多話題去和男生分享,那四點到五點這段時間的想‘他’,就不是她的時間?”伍伍沒法評判這種行為是否正確,因為正如女嘉賓自己說的,她把對方看得過重反而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自我空間,“但大多數人會忽視這點,反而會覺得,這段時間不如去打游戲或者干點其他的事。可對于女嘉賓當時來說,可能‘想他’就是‘正事’了。”
王鑫忽然意識到遲裊裊一直強調“男生和女生的思維方式不同”的原因了。聽完妻子說的話,王鑫也回想起大學時,季舒予和她談戀愛時的樣子。
大學生活的第一天,他們寢室里就知道季舒予有女朋友了。季舒予長得不錯,有很多女生想加他,他會很堅定的說他有女朋友了,不加無事情找他的女生,拒絕一切曖昧關系。
大一國慶假,他們見到了季舒予心尖上的女朋友。他們還挺羨慕季舒予的,女朋友不遠千里跑來見他,他們一致認為這兩人是感情是雙向奔赴的。
大二時,季舒予確實很忙,早出晚歸的,不是學習上的事,就是工作室那邊的事。有時候回來早了(十點半回來),洗漱完,寢室里也準備睡覺了,他可能怕打擾到他們,也沒有和女朋友通話聊天。正如遲裊裊說的季舒予將空余時間都給了她。
王鑫忽然不知道,季舒予和遲裊裊分手是誰的錯?季舒予慌慌張張的向他們借錢去找遲裊裊時,他們覺得是遲裊裊的錯。剛剛妻子說了她的想法,他覺得妻子說得對,好像是季舒予的錯。
或許是他們之間缺乏了溝通吧?
該怎么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呢?季舒予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更為準確。他不知道,遲裊裊曾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他也不知道她曾情緒失落過。這些他所不知道的,她會有過那樣的失眠的原因卻有他的參與。
坐(聊)一小時很快就結束了。嘉賓們互告晚安后,就回房間休息了。飛行嘉賓的房間在二樓最后幾間,但董思琳想和遲裊裊住一間房。
“遲裊裊,我要抱著你睡覺。”董思琳洗完澡就跑到床上抱著遲裊裊。“你說你談個戀愛,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慘兮兮的?剛剛聽你說的時候,我很不得給旁邊坐著的季舒予一個左勾拳。”
“都過去了。”遲裊裊給董思琳扯好被子。
“沒錯,都過去了,咱們把他給忘了。”董思琳認同的點頭,虧她還想著撮合他倆復合。“咱找一個對你比他對你還好的,喜歡什么類型的?我都可以給你介紹。”
“哎呀,你怎么回事啊!”遲裊裊不想剛從老媽相親的魔爪下跑出來,又跑到朋友們介紹的魔爪下。“我還不太想談戀愛,搞事業它不香嗎?”
“香,那咱們就搞事業。”董思琳沒再提介紹的事,順著話題往下接。“哪天累了,咱們就去旅游,我請客。”
季舒予看著窗外黑漆麻黑的有些出神,他想找遲裊裊聊聊,可又不知道能說什么。時間已經過去六年多了,遲裊裊現如今能平靜的說出來,也說明她放下了。他們如今除了最后這幾天的直播時間,也沒有旁的聯系了。
“都過去了”這三個字,或許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