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爺,可虧空終究是虧空,若是被賑災使發現了,你我兩家可是夠嗆能接下這個盤子的。”
鄭陽斜瞥了劉先生一眼心中很是不屑。:“敢問劉先生哪里有虧空?請轉告錢家主,城里的事情我家老爺已經打點完成了,你們只需要把貨收下就可以了。至于城外那些卑賤的流民,糧倉里還有一些積年爛谷足以讓他們飽腹。”
劉先生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覺得如此大張旗鼓的倒賣賑災糧食怕被賑災使調查:“那賑災使那邊?”
鄭陽嘿嘿一笑:“府衙自上而下,哪一個沒在這上面發財?就算賑災使得到什么風聲,誰又能保證他沒打過這上面的主意?劉先生,這些人都吃飽后,誰還會聽信那些流民的讒言?”
“嗯?”
劉先生恍然點頭,忙豎起大拇指道:“鄭師爺,高!真高!”
這些話被伏在旁邊的李西風聽到,想到他在城外的所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沒想到這名州府衙已經被商幸統治的鐵板一塊,就連賑災的糧食都敢隨意的上下其手。
“商幸該死!”
李西風不想打草驚蛇,他悄悄離去。
第二天一早,李西風騎著馬進入名州城,他需要查探地形并擬定一個行動方案。畢竟這次金主要求的是讓商幸意外而死。
李西風進城之后沒有閑著,他先查看了府衙周圍的地形,又在傍晚的時候鎖定了商幸的轎子。
商幸下值之后,李西風遠遠墜在他們身后得知了商幸的住址。
商幸由于是外放的京官,所以他的家人沒有隨他來到名州,如今他身邊只有一個老仆伺候。
天色漸黑,商幸換下官服再次出了家門,兩個轎夫與鄭師爺一起陪著商幸來到了名州府城最大的酒樓客來居。
身著便服的商幸直接被人迎接去了二樓貴賓包間,李西風見狀只能去無人陰影處等著。
夜過半,打更人的梆子聲遠遠傳來,今日烏云當空星月無影。
這時候李西風瞧見客來居的門口有了動靜,他仔細一看,原來是商幸與鄭師爺一起出來。
轎子抬起,晃晃悠悠走在了路上,跟了半路,李西風突然感覺路線不對,他發現轎子并沒有去商幸所住之處,而且拐進了一個巷子。
“難道他還有其他住所?”
壓著疑問李西風繼續跟進,巷子里面靜悄悄的,鄭師爺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朦朧的火光讓漆黑的巷子多了幾分亮堂。
“停。”
隨著鄭師爺的話語,轎子被放下,一個轎夫掀開了簾子,鄭師爺忙攙扶著商幸下轎。
“你們且去,明日早晨再來侯著。”
說著鄭師爺推開木門攙扶著商幸進了院子。
李西風縱身一躍到了墻頭,他趴在墻頭看向里面。
鄭師爺攙扶著商幸朝房間走去,商幸略微有些醉意道:“里面都準備好了?”
鄭師爺諂媚一笑:“大人,天剛黑錢老爺就讓人送來了,就等著您呢!”
商幸冷哼一聲:“這個老家伙還挺上道!”
鄭師爺說道:“還不是為了逢迎大人。”
“就算如此,該多少還得是多少,他姓錢的要是不想做這生意,本大人的手下求著合作的人多著呢!”
鄭師爺一聽這話忙道:“是是是,大人,今個錢老爺還托我給您帶句話。”
“說。”
鄭師爺道:“錢老爺說,這批貨明天就能出手,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請先考慮他家。”
說話間到了房門口,商幸站定之后扭頭看向鄭師爺:“告訴他,只要出手快,干事干凈利落,好處是少不了他的!”
鄭師爺躬身點頭,商幸繼續道:“你且回去,告訴姓錢的,明日讓他們去糧倉等著,晚上還會有一批貨出手。”
鄭師爺眼睛一亮,抱拳道:“大人,小人這就去通知他!”
商幸皺眉攔住他道:“別這么心急,明天再去告訴他也不遲,別忘了讓他來時把上次的錢帶來。”
“是是是,小人記下來。”
商幸這才滿意點頭,他看向房內搓了搓手問道:“幾個?”
鄭師爺嘿嘿一笑,豎起三根手指,商幸笑著點頭:“這么晚了,你且去罷。”
“小人告退!”
鄭師爺嘿嘿笑了一聲朝院門走去,商幸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房門,只聽見里面驚叫聲四起。
“呸!”
鄭陽聽著動靜出了院門,他滿臉不屑:“也只配玩些流民貨色!上不了臺面的玩意!”
李西風皺眉看向房間,里面驚叫哭泣聲不斷,他越下墻頭悄悄走到窗臺之下。
“小美人,讓老爺疼疼你們!”
“嘿嘿嘿!”
“你不要過來!”
李西風輕輕探身以指點破窗紙朝里看去,只見房間內三女一男,男的自然是商幸,他滿臉通紅酒意噴涌的看著面前女子,三個女子面色蠟黃身材瘦弱。
商幸嘿嘿笑著撲了上去,里面三個女子驚慌亂跑,其中一個撲到了房門處,可惜房門被商幸在里面鎖上。
女子搖晃不開面色由驚慌變為絕望,商幸猛地一撲就撲到了她的身上,李西風近在咫尺僅隔一門卻沒有動作。
作為一名殺手,他需要保持冷靜,他淡漠的看著房間里面,眼睛逐漸瞇起。
女子奮力掙扎卻掙脫不開,商幸嘿嘿笑著在她身上亂摸亂啃,另外兩個女子躲在一邊驚慌失措如同鵪鶉一般。
終究男女力量懸殊,女子淚水滑落無力掙扎。商幸直接扒掉了女子衣服露出瘦弱白皙的皮膚。
“啪!”
巴掌清脆,商幸胖手抹過細膩,他以手放在鼻間輕嗅,那迷戀的表情讓李西風皺眉。
商幸起身松開了女子,他撿起女子掉落的衣物卷起就扔到了房間桌子之上。
他笑容滿面的走向另外兩個躲在一邊的女子,兩個女子驚慌的想要逃走,卻被商幸強制的一左一右抱在了懷中。
“別怕,老爺會對你們好的。”
三個女子赤條條的在房間內顫抖。
一瞬間,他撲了上去!
李西風躍上了墻頭后跳到附近的屋頂等待天明。
他看著天空的烏云,有些事情,并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身在塵世,他目前所能做的只是保住自己。
痛苦聲自院子中傳來,伴隨著還有商幸猖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