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這番話,我頓時驚呆了,這得有多腹黑的內心才會說出如此大言不慚之話來?
為了對付我,陳四海今晚是要一條路走到黑了嗎?
我掃了一眼場上,只見捂著口鼻的眾人面面相覷。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被陳四海的話給震懾住了。
李正平神色猶豫,松開捂著鼻子和嘴巴的手,顯得有些著急地問:“陳老師,你不是說讓我們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子,不要出氣,怕他吸了我們的人氣嗎?”
“那我們來幫你,就要動手才行,那樣豈不是會泄了人氣給他啊!”
我……
挨著他站立的嚴世懷點點頭,贊同道:“是啊,李老弟你說的有道理!”
見他們如此反應,我就差噴血了。
還以為他們是良心發現,不想幫陳四海,不成想原來是為了自保,怕讓我吸了他們的人氣!
嚴世懷的話音未落,秦步仁站出來,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在瞎說什么呢,陳老師讓我們去幫忙,那他自然是有萬全之策保我們的安全。”
秦步仁臉色陰翳道:“要是等會兒陳老師出了事,我等能夠全身而退嗎?”
說得冠冕堂皇,我卻看出秦步仁的眼里面閃過一絲畏懼之色。
看這樣子,他也就是在這些人的面前惺惺作態罷了。
要不然有那么多廢話的功夫,他們一個個怎么不立刻沖過來,幫著陳四海對付我呢!
說白了,都是些貪生怕死之徒而已!
我不由得冷哼了聲,看了眼陳四海,“陳老師啊,看來你費盡心機的幫他們對付我,他們卻都不想冒險協助你啊!呵呵……”
陳四海臉都黑了,他望向秦、嚴、李三家人,滿是怒氣地說:“你們幾個男丁還不快過來,把叫花子摁住!”
“那厲煞正在吸他身上的人氣,這叫花子已經被他蠱惑了,要是晚了老夫就只有先離開!”
他這么一說,李正平和嚴世懷神色遲疑,而秦步仁則黑著臉沖了過來。
侯青冷冷道:“我看今天誰敢亂來,我侯青不介意弄死幾個人擺在這里。”
說著,他忽然從背上的破布袋子里抽出了一把斷刀。
秦步仁眼看都到了我和侯青的身旁,看到侯青手里的斷刀,明顯面色一懼連忙后退了兩步。
別說秦步仁,就連我也被那把斷刀驚住了片刻。
只見那斷刀銹跡斑斑的,卻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我在侯青身后一米五左右的距離處,也能感受到陣陣寒意。
這把斷刀,定然要過不少人的性命,不然不會有如此大的陰寒之氣。
“這位朋友,你不要亂來!我知道,你的親戚張天照英年早逝,讓你心里難過!”
秦步仁神色擔憂地望著侯青,眼神里滿是狡黠道:“現在看到張天照死而復生,你以為他沒死,我能理解。”
“可是希望你能夠接受他是厲煞,而不是活人的事實。那位陳老師他是蜀州第一風水師,不可能看錯!請你不要阻攔他除掉厲煞!”
秦步仁循循善誘,而侯青壓根兒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去你媽的厲煞!你這忘恩負義,不守誠信的貨色,有種毀掉九爺的約定,這會兒怎么變得貪生怕死了?”
侯青厲聲罵著,身上的殺意頓時就爆發出來。
秦步仁被罵,臉色變得很是難堪,卻又很畏懼侯青,“你這臭叫花子,要不是看在你張天照親戚的份上,我、我弄死你!”
侯青當即斷刀一橫,“來啊!”
見此情形,我怕侯青真的出手殺秦步仁,便趕緊說:“侯叔,我很困了,懶得和他廢話,我們先回家吧。”
侯青身上的那股殺氣,在我開口后才漸漸地平息下來。
“你走了大運,今日我不想血濺當場,暫且饒你不死!”侯青語氣凌厲,說話間迅速揚手用斷刀指了指秦步仁。
旋即我便率先邁開腳步,想下山了。
秦步仁面色一僵,眼底明顯有恐懼之色。
他望向陳四海,神情焦慮問:“陳老師,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