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暗自一怔!
這老頭該不會……真的敢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殺人吧?
他要是真對我下殺手,那我就用普通人打架那樣的拳腳,繼續(xù)和他搏斗。
我倒要看看,陳四海這老頭子能夠和我周旋多久。
可是讓我不由得意外的是,他在我面前不遠(yuǎn)處站立良久,卻沒有立刻用師刀來對付我。
不動手?
這情形讓我不禁心里發(fā)愣,不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不過我明白,照著他的架勢,應(yīng)該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既然欺騙了在場的所有人,說我已經(jīng)變成了厲煞,那應(yīng)該就是想順勢用這樣的借口把我做掉。
如此一來,我若是真死在了眾人的面前,他還可以順理成章說成是消滅了厲煞。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深吸了口涼氣,覺得陳四海這老頭陰險歹毒。
此刻在場的人,包括趙登明父女在內(nèi),恐怕都覺得我已是死人,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對陳四海言聽計從。
我要是死在這里,或許沒有人會懷疑陳四海殺人了吧!
秦、嚴(yán)、李三家人絕對不會在意我到底是不是被陳四海所殺,在他們的心里都認(rèn)為我死在了昨晚的閻王索命劫難。
這四家人當(dāng)中,眼下就只有趙登明和趙夢雪父女應(yīng)該會在意我的死因。
可是他們父女在意,又有用嗎?
要知道對于一個風(fēng)水師而言,在人身上做點手腳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我的心里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侯青至始至終都沒說什么話,更沒有出來幫我阻止陳四海。
侯青站在離我十幾米的地方,竟然也像其余的人那樣,用手捂著自己的口鼻望著我這邊。
他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似乎全然沒有過來幫我的意思。
侯青這樣的反應(yīng),到底又是為什么?
我腦子里快速想了想下,就趕緊收回思緒,沒有在這事兒上面糾結(jié)。
“哼,老頭兒!你剛才不是揚言我是厲煞,要把我除掉嗎,現(xiàn)在怎么不敢動手了?”我凝視著陳四海問道。
我的話音未落,陳四海冷哼了聲,沒有什么言語,卻伸手進(jìn)了他的衣領(lǐng)下面。
只見他從領(lǐng)口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骷髏頭造型的玉墜。
那玉墜通體暗紅,看著不像是什么正規(guī)的玩意兒。
果然如我所想,這東西確實有一點邪性!
很快我就看見那個玉墜里面冒出了一絲黑氣。
那黑氣鉆出來,立刻就化作了一頭雙目猩紅的狐貍。
看到這幕,我的心頓時一緊。
陳四海竟然養(yǎng)了狐靈,而且還是一只修為不低的狐靈。
那狐靈眼里閃過一道魅惑的光芒,作勢就要朝我撲過來。
要是沒有爺爺?shù)亩谠谏?,此刻這只狐靈哪怕很邪乎,我也不會把它放在眼里。
可眼下的情形是我還不能露出破綻,不能讓人知道我懂得張家秘術(shù)。
不用張家的秘術(shù),那我?guī)缀蹙蜎]有什么辦法對付狐靈了。
而它要對我發(fā)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怎么辦?
這緊要的關(guān)頭,我向侯青投去了難看的神色。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侯青他要是還不出手幫忙的話,那我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
一條路是依舊裝作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任由那狐靈對付我。
這條路的結(jié)果可謂簡單粗暴,我大概率會死在陳四海的手里。
另外的一條路,便是我當(dāng)即用秘術(shù)和陳四海斗法。
如果這樣做,在場的四家人應(yīng)該看不出來我懂秘術(shù)。
可陳四海就會知道我的秘密。
這樣一來,我想全身而退,那就得繼續(xù)冒險了!
因為陳四海知道我的秘密后,定然會和在場的人說起。
若要保證陳四海不把我懂秘術(shù)的事情說出去,那就只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