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陳老師,他正是張天照!”趙登明回了句。
陳四海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旋即嘆了口氣。
“哎!張家唯一的獨苗,卻死于閻王索命劫,真是可惜了!”陳四海語氣惋惜。
“誰說不是呢!沒想到九爺也會失算,明明都給張天照定了四門婚事……”
趙登明面色凝重望著我,語氣無奈道:“哪怕有三家悔婚了,可我們趙家終歸是守約了的,可是……哎不說這些了,還請陳老師看看合婚時辰吧!”
陳四海微微點頭,看了眼一旁的趙夢雪,視線移到了趙登明身上。
“趙老板,快把令嬡和張天照的生辰八字給老夫!”
趙登明神色怔了下,“不好意思啊陳老師,小女生辰八字我清楚,卻不知道張天照的!這能合婚嗎?”
爺爺說我命格獨特,他也沒把我的生辰八字隨便透露給外人。
趙登明不清楚我的八字,倒是很正常。
只見陳四海臉色一變,皺著眉頭說:“沒有男方的八字,倒是也可以合婚,不過只能選黃歷上通適的時辰了。”
“那就好,只要可以合婚就成!”
趙登明明顯松了口氣,說:“能給張天照一個交代,完成我們趙家和九爺定下婚約,我心里的石頭就可以落下來了。”
陳老師皺著眉頭,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無奈的樣子。
“趙老板如此信守承諾,哪怕昨晚秦老板明說了張天照會因閻王索命而死,你也沒讓女兒悔婚,行此大舉讓老夫由衷佩服啊!”
他這話乍聽像是在夸贊趙登明,細品下來,感覺話里有話。
跟在趙登明身邊,沒有多言的趙夢雪此刻神情微妙。
她朱唇微啟,語氣凝重地問陳四海,“陳老師,要是今晚不下葬張天照他真的會變成厲煞嗎?”
陳四海點點頭,目光落到我的身體上面打量了片刻。
“老夫夜觀天象,發現蜀州最近會出一個極其厲害的煞物,那煞氣起來的方位就是在這里。”
陳四海頭頭是道地說:“而張天照恰有閻王索命這一死劫,那幾乎可以斷定他死后必定會化作厲煞。”
聽著他的這番話,我忍不住心里鄙夷,這就是蜀州第一風水師的能耐么?
名頭聽著倒響亮,修為不過爾爾。
趙登明道:“真是沒有想到事態會如此嚴重啊。陳老師,那煩請你快看看時辰,讓小女合婚后,把他下葬了吧!”
看著他的反應,似乎已經聽進去了陳四海的一派胡言了。
陳四海臉色顯得嚴肅幾分,掐指便算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若有所思道:“下葬時辰秦老板那邊已經定在子時四刻,你們這邊合婚選子時三刻最好!”
我不由得暗自納悶,合婚和下葬的時間,也就相差了十五分鐘?
回想起秦步仁臨走前的話,他們三家要去找什么風水寶地,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做兩件事,顯然不可能選擇兩處相隔很遠的地方進行。
就在我納悶之時,趙登明開口了,“陳老師,這么說來,合婚和下葬兩地就不能離得太遠了吧?”
他這么問,也正好可以解我心頭疑惑。
“趙老板,你說的對!兩件事的時間都要卡得很嚴格,所以只能選擇一個地方進行了。”陳四海說。
趙登明的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那我女兒和趙天照合婚,豈不是只能在秦步仁挑的墓地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