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家的手背上當真有兩個圓形小孔，和被蛇咬傷的傷口一樣。

真相水落石出，兇手就在大家眼前。

眾人不敢相信沐管家為什么會是兇手，他是府中的老人了，平時待人處事都很溫和。

就連殷立蕭也覺得匪夷所思，他憤怒地質問對方：“沐管家，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

沐管家下意識地看了沈氏所在的方向一眼。

后者嚇得滿頭大汗，長袖下不安的雙手緊握，手心浸出了汗水。

要是沐管家供出她的話就糟了……

與此同時，殷芊纖看似表面淡定，內心也和母親沈氏一樣慌亂無章。

出于意料的事，沐管家大難臨頭了也沒有將她們母女兩供出來，而是將所有過錯都推卸到了殷芊妘的身上。

“我為什么要這樣做，這就要問問四小姐了！”

聞言，殷芊妘指著自己的鼻尖一臉懵。

“問我？”

“我與你素不相識，你說這話依據何來？”

沐管家換了一副面孔，他咆哮地沖著殷芊妘大吼道：“我的干女兒春喜，難道四小姐你忘記了嗎？”

春喜？

殷芊妘聽到這個名字時先是愣住了一下，隨后才想起來一件事。

是的，她剛穿越來的第一天就殺了人，那個小丫鬟好像就叫春喜。

沒想到她竟是沐管家的干女兒。

不過殷芊妘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她若是不殺了春喜，就要死在后者的偷襲下了。

就算到了后世、上了法庭她這也屬于正當防衛。

冷哼一聲，殷芊妘大方承認。

“我記得，那又如何？”

“春喜蓄意謀害我，就算她沒有死在落日坪回到相府也難逃一死！”

她說的都是實話，不過還是有人不相信，在大家的記憶中春喜平時在府里就是一副老老實實干活的模樣。

只有花姨娘站在女兒這邊，聽說殷芊妘差點被丫鬟謀害，她擔心不已地拉著后者的手臂哭道：

“妘兒，你有沒有受傷？快讓姨娘看看，你這孩子回來都好幾天了怎么不說呢嗚嗚……”

眼看著花姨娘又要哭了，殷芊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我沒事，姨娘放心吧。那丫頭想殺我還嫩了點，最后自作自受死在了荒郊野外。”

得知春喜死因得沐管家眼睛更紅了，他反駁殷芊妘的話，繼續說道：

“不可能！我家小喜性格靦腆，為人老實本分，她怎么可能會謀殺你！”

“分明是你，你這個毒婦、劊子手……你害怕自己的丑事暴露，所以殺了小喜滅口。”

殷芊妘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目光清澈地看了過去。

“那請問沐管家，我有什么丑事需要遮蓋？以至于還要殺人滅口。”

“這……”

他以前也沒見過四小姐，哪里知道她有什么丑事啊！

耳邊，少女甜美清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不妨想想，是什么樣的條件使得一個老實人做出弒主的瘋狂舉動。”

“我殷芊妘做事從來坦蕩，人，我是殺的！原因也是真的，若是大家不信就算了！”

她的話音落下，臺上臺下心思各異。

眼看著事情就要僵持在這里，沈氏想要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她上前一步打斷了殷芊妘和沐管家的爭執：

“春喜是我派去照顧四姐兒的，當初我也是看在她老實勤快才送她去江州老家。”

“至于四姐兒你說春喜謀害于你，你可有什么證據？”

殷芊妘狠狠地皺起眉頭。

“我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不過……我建議可以調查一下春喜，說不定還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沈氏打定主意不讓殷芊妘調查刺殺背后的真相，怎么可能順著她的話去做。

她只盤問自己的問題。

“很好，那就是沒有物證。請問四姐兒，你可有人證？”

人證？

殷芊妘點了點頭，紅唇輕啟。

“有！當日除了春喜，要殺我的還有第二波人，他們應該還沒有死。”

沈氏直到她說的是漠北三鷹，那群人已經被她用錢打發走了，殷芊妘是不可能找到人的！

“沒有物證，人證不齊，春喜謀害主子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四姐兒，你意下如何？”

聞言，殷芊妘扭過頭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幾眼。

從剛才開始沈氏就一直在幫沐管家說話，難道……這兩人有什么聯系不成？

“好，春喜的事情我可以放到一邊，但沐管家刺殺我是真，盜用官銀在后請父親定奪！”

終于輪到殷立蕭發言了，他不僅是一家之主，更是一國宰相。

這件事于公于私他都要將沐管家綁起來，送往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