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思索著祁致然的那句話,他爸爸已經不是他爸爸了。
“江安瑜!”就在江安瑜回想祁致然話的時候,一旁的祁西宴忽然吼了一句。
江安瑜嚇了一跳,抬眸便對上祁西宴暴怒的雙眸。
“怎么了?”江安瑜問道。
“呵呵,后悔不跟著祁致然一起走了?”祁西宴問道。
這什么跟什么?
江安瑜眉頭一皺,吃不準祁西宴的心思,便沒有回答。
不曾想,她的沉默,深深地激怒了祁西宴。
“江安瑜,你可真是好樣的!跟我在一起居然還想著那個男人?”祁西宴咬牙切齒地說。
同時,他的手撫上了江安瑜的脖子。
“告訴我,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誰?”祁西宴的聲音越來越大。
江安瑜被這樣的祁西宴嚇得六神無主,還沒來得及反應,祁西宴的手已經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讓你說話啊!”祁西宴又是一陣怒吼。
江安瑜覺得,自己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我,我,沒,……”江安瑜的話怎么也說不下去了。
她的臉已經漲紅,雙手無力地拉著祁西宴的雙手,雙眸艱難地看向祁西宴。
“快,進去!都進去!”就在這時候,沈文奚的聲音出現。
剛剛,她發現祁西宴在看到祁致然時候,生氣的樣子,便去搬救兵來了。
沈墨承見狀眼里沒有疑惑,更沒有遲疑,直接上前。
其余的兩個保鏢也同時有了動作,沈墨承勒住祁西宴的脖子,保鏢們拉住祁西宴的兩只手。
以前,那個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是這么做的。
可是這一次,祁西宴好像力氣比以前大很多,他們根本拉不住。
眼看著江安瑜就快昏厥過去,沈墨承干脆一拳打上了祁西宴的下顎,疼痛迫使祁西宴放了手。
“沈醫生馬上來,帶先生進去!”保鏢叫沈溪仁。
“咳咳咳……”江安瑜輕輕地捂著脖子不停地咳嗽著。
她驚愕地看著被沈墨承和保鏢帶走的祁西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安瑜回過神來看向沈文奚。
太奇怪了,這樣的祁西宴太奇怪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后。
滿臉的疑惑,沈文奚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不應該我們多嘴,由你去問問他。”
沈文奚歉意一笑,只是她的笑容已經開始不自然了。
江安瑜深吸一口氣,也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要去看阿琛。”
“安瑜安瑜,你今天受了驚嚇,我幫你另外找醫生吧好嗎?現在我爸爸一定在醫治先生,沒法騰出手來査看你的情況。
沈文奚不打算讓江安瑜看到祁西宴此刻的情況,才會這么說。
誰知,江安瑜只是淡淡地搖頭,拒絕了沈文奚的好意。
“我想先去看看阿琛。”江安瑜說道
沈文奚見江安瑜態度堅決,也不好阻攔,只得帶著江安瑜去往祁西宴的臥室。
剛一靠近祁西宴的臥室,江安瑜便聽到了一陣吼聲。
“你們都給我去死!”祁西宴暴怒地大吼。
“讓江安瑜去死!”祁西宴又吼。
江安瑜錯愕地看著沈文奚,“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沈文奚還沒回答,沈溪仁便匆匆趕來了,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為什么變成這樣?我不是說了不要刺激他嗎?沈溪仁口中正在抱怨,手中卻不停地配藥。
江安瑜剛想詢問些什么,沈溪仁便走了進去。
“啊!”不一會兒,傳來了祁西宴的尖叫聲。
江安瑜聽的心驚肉跳。
“怎么回事?這到底怎么回事?”江安瑜抓著沈文奚問。
沈文奚只是搖頭,看樣子不打算告訴江安瑜了。
“他好像睡著了,等他醒來一定悔不當初。”
什么?睡著了?這是用了鎮靜劑吧,
江安瑜錯愕,愣神間,沈溪仁和沈墨承還有保鏢便出來了。
“怎么回事?”沈溪仁面露疲憊,卻還不忘詢問情況。
“祁致然來過。”沈文奚略作思索,將祁致然來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地告知了沈溪仁。
只不過,沈文奚并不知道祁致然來的原因,她只是告知沈溪仁,祁西宴出去之后就這樣了。
原來是祁致然,沈溪仁微瞇起雙眼,忽而,他一個冷眼看向了江安瑜。
“我說你,順著他一點不行嗎?”沈溪仁理所當然地認為,祁西宴是被江安瑜刺激到了。
江安瑜抿唇不言,祁西宴突然這么一下,她差點以為祁西宴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不過想了想有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祁西宴真是精神病,這還不亂套了?
江安瑜深深地看了一眼祁西宴的臥室門。
這樣的動作在沈溪仁看來便是心虛了。
“我說你啊,聽我一句勸,你想和他在一起最好順著他,否則你也會不好受,畢竟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不順著先生,這不是吃苦頭呢么?”沈溪仁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嘀咕著。
江安瑜深吸一口氣,低垂著眸沒人看得出她的想法。
“我要先去公司,今天公司有一個重要會議,祁西宴去不了,文奚,你必須親自去解釋。”
“我在這里看先生。”沈墨承說道。
今天股東大會,要是祁西宴不到場,確實很棘手。
股東大會一年一舉行,會場都很認真戒嚴,但也有那些個不怕死的老鼠來搗亂。
沈墨承是祁西宴的助手,不派個人跟著就怕會出什么事。
“阿琛他……”江安瑜比較關心的是祁西宴的問題。
沈溪仁搖了搖頭,“盡人事聽天命。”
什么?江安瑜錯愕地看著沈溪仁,“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她不信!祁西宴進去之前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剛剛不是差點把她掐死了?
現在怎么就變成盡人事聽天命?
“就是這么嚴重!治不好的!只能讓它不要發作。”沈溪仁沒好氣地瞪了江安瑜一眼,這女人在懷疑他的醫術?
顯然,這兩人不在同一頻道上,要不是立場不對,沈墨承絕對會當場笑哈哈。
與這里亂成一團不一樣的是,祁致然離開了這里以后,終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愛一個人是不用在乎那個人是否非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