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也是大家內心的一個疑惑吧,畢竟老爺子拿著股份出來,本身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
他難道希望肥水流到外人田嗎?
老爺子可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他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大公無私的事情呢?
就在這時候,沈墨承突然上了臺,拿過老爺子手中的話筒說,“老爺子說到底,你還沒有舉出證據說明這份合同是真的呢。”
“你只是給大家看了印章,印章可以做假的。”沈墨承說。
他并沒有直接指出老爺子手中的合同是假的,想來他們應該還有下招。
看到這里,江安瑜忍不住想問祁西宴,“我說事情如果這么走下去的話,對你會有影響嗎?”
“當然不會有,相信沈墨承能處理好。”祁西宴淡淡的回答。
“哦。”江安瑜回過神來,繼續看著舞臺上的鬧劇。
“沈少爺,我知道你和我的小兒子情同兄弟,你也不愿意看到他出事,如果你一味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想來他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老爺子很會說話,至少說的這句話,讓四周圍的人都認同了。
沈墨承沒有回答,靜靜的看著老爺子,似乎是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這個東西如果是假的,那我將會認栽,同時我會把這東西等值的金額,一起捐贈給希望小學。”
老爺子其實是個進退有度的人,這么一來,就算這東西是假的,也不會有人多說什么,畢竟他已經把等額的價錢一起捐贈出來。
他也是一個很懂得抓人心的人,這么說話倒是讓四周圍的人都贊同不少。
“老爺子,我可什么都沒說呢,你見我很難過嗎?我只是想說,我能證明這東西是假的。”沈墨承淡淡的說。
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老爺子怎么說,沈墨承拿出了另外一份20%股份的合同,“我手里這東西才是公司的股份,不過呢這一份不會拍賣,另外我們祁少爺說了,待會他會出來交代一下,切取公司機密的人。”
“順便告訴大家,竊取我們公司機密的人的后果是什么?還有就是,我們少爺還說也會捐贈希望小學,他也希望能為扶貧貢獻一份力量。”
轟隆隆……
雖然老爺子是個進退有度的人,但是,乍然聽到沈墨承這么說話,他還是更大了雙眼。
一雙渾濁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沈墨承,他完全沒料到祁西宴會蘇醒。
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派去的那些人不是說他不明原因的昏迷嗎?
難不成,那群人都叛變了?
很快,老爺子又否定了這個可能。
那群人,絕對不會叛變,用古代的術語來說,那群人可是他培養出來的死士,怎么可能會叛變呢?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讓他去面對這些極嚴厲色吧?
想到這里,老爺子干脆嚎啕大哭,對著眾人說道,“我就知道我的兒子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
“原本今晚做的慈善捐贈,我都想用我小兒子的名義給捐出去,至少讓他死后的名聲好一點。”
“如果他真的死了,這便是我作為公司股東來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老爺子聲淚俱下的哭訴。
臺下的眾人似乎也被老爺子的淚水感染了,看著老爺子哭,他們都心生不忍。
江安瑜不敢相信的,看著痛哭流涕的老爺子,話說這人怎么都到這個地步了,就不能說點實話什么的嗎?
全場的人或許只有三個人,和在場其他人心里想法不一樣。
那就是江安瑜,祁西宴,還有沈墨承。
沈墨承看著眼前的一幕,冷笑著,“我說老爺子,你到底能不能證明這個股份是真的呢?如果不能,我們將會起訴你,你的做法給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沈墨承揪著這件事不放,他才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祁老爺子。
他所說的要起訴老爺子,可不只是因為老爺子要拿股份出來真正的事,而是老爺子造謠祁西宴死了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我希望在這里能看到我的兒子,我很想知道為什么他會和外邊的人說他死了。”
“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他沒死,為什么不和我這個爸爸聯系呢?”
老爺子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祁西宴出來對質了,看樣子他絲毫不畏懼。
江安瑜站在臺下看著老爺子,話說他這個舉動是什么意思呢?還把祁西宴找出來對峙。
沈墨承是祁西宴的左膀右臂,全世界都知道,既然沈墨承說沒事,還說祁西宴會出來和大家說話,那就代表祁西宴沒事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爺子還強求讓祁西宴出來,這又是幾個意思?
就在江安瑜沉思的時候,沈墨承看向了他們這里,叫了一聲,“阿琛!”
就在這時候,聚光燈一下就打到了祁西宴和江安瑜的身上。
江安瑜被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想來這是祁西宴特意安排的吧。
果然聚光燈打到他們身上以后,祁西宴第一時間攬住江安瑜的腰,俊逸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摟著江安瑜,緩緩的走到臺上。
其實在看到江安瑜的那一刻,老爺子是正經的,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他對江安瑜和祁西宴打了一聲招呼。
祁西宴微微頷首,轉頭看向江安瑜,“江安瑜,這是我爸爸。”
江安瑜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介紹給,整得有些尷尬。
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結婚了,有了那本結婚證,還辦了婚禮。
竟然如此祁西宴的家人,她會不認識嗎?
他這么做,恐怕是想讓眾人看看他的家人是有多不好。
想到這里,江安瑜悠悠的嘆了口氣,其實祁西宴心里是挺苦的。
不僅僅是苦悶,還很傷心吧。
老爺子眉頭一皺,似乎是對祁西宴的介紹非常不解。
“怎么,老爺子你似乎對著我活著的事實,感到很意外呢。”
不等老爺子開口,祁西宴就把這樣的帽子扣在老爺子的頭上。
老爺子哈哈大笑,對祁西宴說,“你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你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