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已經快要把江安瑜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看到江安瑜自顧自的行動,沈墨承也沒有辦法多說什么,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心里也是特別擔心祁西宴。
他對一旁的保鏢說,“去,跟著夫人。”
一個保鏢的頭攔住了要離開的那個保鏢,“蘇浩,你瘋了?”
被稱作蘇浩的保鏢,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頭兒。
“現在人手不夠,你怎么還往那邊走呢?”雷溫叫道。
一旁的沈墨承算是聽明白了,這個被稱作雷溫的男人,雖然是在對自己手下發牢騷,但實際上也是對他這個發號施令的人在發牢騷。
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沈墨承冷笑,眼神冰冷的看著雷溫,“怎么,我還管不了你的人了?”
雷溫覺得,跟著祁西宴很多年了,可是卻得不到祁西宴的重視,所以有時候對沈墨承的吩咐有些怠慢。
可是現在這樣緊急的時候,還能如此,沈墨承覺得這個人可能留不得了。
以前,都是祁西宴看在往日的情分,才沒有理會這些小事。
可是現在祁西宴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是這樣,那就不對了。
“雷溫,我不管你平常怎么想,但是現在如果夫人出了什么事,祁西宴要是回來,我看你如何吃得了兜著走。”
沈墨承的話,讓雷溫的眼皮狠狠一跳,是的,其實在他說出那句話以后就后悔了。
本來還說想布置兩個人守過去的,可是聽到沈墨承這么說,他瞬間就不想理會了。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把阿琛找回來!”雷溫對沈墨承說。
“你確定你這次不聽我的,對吧?”沈墨承質問雷溫。
“我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阿琛找回來!其他的事情可以等阿琛回來了再說。”雷溫說完,轉身離開。
沈墨承見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雷溫也被沈墨承的眼神嚇得魂不附體。
但轉念一想,自己常年屈居于沈墨承之下,他怎么可能服氣?
如果這一次論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覺得沒必要做下去了。
他心里就是不服這口氣!
沈墨承懶得和他多說,追著江安瑜而去了。
離去之前也不忘沈文奚的安危,囑咐她,“你回公司坐鎮,這邊的事情交給我。”
“好,一切要小心。”沈文奚看了一眼背影已經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江安瑜,憂心忡忡的對沈墨承說了這么一句話。
沈墨承跟著江安瑜而去,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江安瑜大喊著祁西宴的名字。
“祁西宴!回答我呀。”江安瑜用盡全力大叫著。
她一邊走一邊喊,喊到嗓音嘶啞都不愿停下,就怕祁西宴聽不到她的聲音,也害怕少喊一秒會讓祁西宴出事。
一旁跟著的沈墨承有有些心生不忍,好幾次想讓江安瑜休息一下,可是江安瑜都不愿意停下。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就快要找不到路了,沈墨承很想帶江安瑜往回走,可江安瑜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江安瑜必須要回去了,先回去吃點東西再出來找。”沈墨承對江安瑜說。
話說,剛剛江安瑜叫了那么多個小時,一口水都沒喝,如此下來,鐵打的身體都消受不了。
要是祁西宴回來這樣的情況,說不定會心疼呢。
心疼還算是個小事,就怕祁西宴秋后算賬,他就是最危險的那個。
想到這里,沈墨承趕忙想要拉住江安瑜,結果江安瑜甩手就拒絕了。
“不行,絕對不能休息。”多一分鐘,祁西宴的危險也多上一分,絕對不能休息。
“不是,說不定祁西宴回去了呢,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在這里不是白找嗎?”沈墨承問江安瑜。
江安瑜微微一愣,是啊,如果祁西宴先回去了呢?
不對,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她眉頭皺的更緊了,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
往前走出沒幾步,江安瑜的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約摸有1米多高的草叢。
沈墨承跟了上來,也看到了那個草叢,草叢前邊掉落了一只鞋。
那是……那是祁西宴的鞋,怎么會掉落在這里呢?
答案顯而易見了。
想到這里,江安瑜不管不顧的上前扒開草叢。
還不等沈墨承叫人過來開路江安瑜就受傷了,因為草叢里有一些小石子。
血液順著江安瑜的手滑落,掉在草叢里,把草叢染的像是開了一朵鮮紅色的花一樣。
可是江安瑜似乎沒有痛感一樣,依舊不停地尋找著祁西宴。
沈墨承有些慌亂,來不及喊人,便跟著江安瑜一起開路了。
突然……兩人同時看到了祁西宴躺在草叢里,他的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
江安瑜驚慌的抱著祁西宴,他的身體早已經被雨水給澆透了,全身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剛剛抱著祁西宴,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安瑜下了個半死,“祁西宴,你不要嚇我啊,祁西宴,你快醒醒!”
江安瑜的雙手沾染了溫熱的鮮血,她用這樣的一雙手緊緊的抱著祁西宴。
或許是感受到江安瑜雙手傳來的溫度,祁西宴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你,怎么來了?”祁西宴的聲音輕柔又帶著內疚。
是的,看到這樣的江安瑜,祁西宴的心里很是內疚。
當雷溫帶人趕來,看到江安瑜跪在地上抱著滿臉是血的祁西宴,瞳孔一縮,趕緊讓人上前去幫忙。
他剛剛光顧著跟沈墨承置氣了,沒有想過他們來的方向如果能尋找到祁西宴怎么辦?現在正巧讓他碰到這樣的問題了。
找到人之后,沈墨承便通知了沈溪仁來到醫院査看情況。
沈溪仁給祁西宴做了一個全面檢査,沒有發現其他問題。
站在病房外邊等待的沈墨承憂心忡忡的,好不容易等沈溪仁出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溪仁這樣的表情讓沈墨承心慌不已,話說祁西宴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還不等沈墨承開口,江安瑜先詢問了祁西宴的情況。
沈溪仁疲憊的擺了擺手,對江安瑜和沈墨承說,“問題不大,祁西宴全身上下都是皮外傷,是被草叢里的那些石子給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