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上官璃翻來覆去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怎么也睡不著,到院子里走走卻正好碰到了,正在院子里品茶的慕修寒,慕修寒手上戴著一串佛珠,看樣子是十分的淡然而優(yōu)雅。
“小家伙睡不著嗎。”
“你從來跟我沒有提過被沈家追殺的事,這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你是問這個,慕家與沈家不睦已久已經(jīng)不是什么大秘密了。”
“喔?修真界三大世家,據(jù)說關(guān)系很好,怎么會有不睦已久之說?”
“這件事還要從源頭說起修真界的幾大世家對于修煉之事,原本并非十分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年,我父親僥幸贏了沈家家族沈祁鳳,沈祁鳳這個人實在是心眼兒小的很,因為他懷疑我父親使詐,所以對我父親之事耿耿于懷,后來我父親因病過世,天門的人都說是他害了我父親,催促我為父報仇,但我覺得這件事并不像是原本那么簡單。
沈祁鳳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是特別好,經(jīng)常會做出一些小肚雞腸的事來,但是卻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君子,我父親的去世絕對不會是他動了手,但我追查這件事許久也沒有個結(jié)果,后來就被沈家的人追殺,莫名的去了下界。”
慕修寒說起這事神態(tài)自若,淡然而無傷大雅,倒是一旁的上官璃聽得心驚膽戰(zhàn),不自覺間,手指一抖。
“如此說來,兩家卻有仇怨。”上官璃眸子里劃過一抹深邃,想起玄機子臨行前與自己說的話,不免有些慌張。
“這算什么仇怨?”慕修寒淡淡的品了一口茶,幽香的氣味蕩然回蕩在兩人之間。
“沈家前一陣子遭逢打劫,聽說有不少黑衣人打著天門的旗號去打劫了沈家,沈家才會對我突然痛下殺手,不過我的人從來都沒有出過門,我現(xiàn)在真是懷疑到底什么人在冒充我在作亂。”
慕修寒清淺的眉眼動了動,波瀾不驚。
上官璃腦海里瞬間涌現(xiàn)了許多念頭,在這諸多念頭中有一種最不可置信的縈繞在她的耳畔,她不由得脫口而出。
“也許真是你天門中的人做的呢,而這個人又是你與你親近之人。”
“殷墨?老實講,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只是那段時間他在生病,天門的事都是由自己家的紀風幫我代理的。所以絕對不能懷疑到他的身上。”
慕修寒說話間頓了頓,風輕云淡的樣子,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
轉(zhuǎn)過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我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搗亂,但是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你放心在這里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安全?上官璃不以為意,這些人大多數(shù)有50年到100年的修為左右,超過100年修為的人寥寥無幾,自己還用擔心安全嗎?
“你就那么相信你那個兄弟真的是和你一條心嗎?”
“小家伙,他是和我一起從小長大的,如果連他都不能信任,那我能信任誰呢……”
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上官璃索性將頭靠在了他的身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卻不知道兩人身后的遠處,在一塊大石頭后面有一雙惡毒的眼睛一直盯著兩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