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人仰望星空時，總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獲得內心的沉靜。

鐘靈鈺還在想著今日最后與鐘離的交談——

她將戒指交予他，而他將其在手中停留片刻便歸還。

“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

“至于契約一事，不如用你的雙眼去親自尋找答案，我很期待你的看法。神從不是完美無缺。”

“靈鈺，很美的名字。”

“帝君......”

“叫我鐘離便好，不必送了。”

......

啊，我最討厭謎語人了！

嗯，帝君不算。

返回宅子，看著回到璃月她家里幾乎是無處不在的帝君象征的物品，無論是神像還是浮雕，說起來她倒是知道那玉琮上的紋路為什么那么熟悉了，跟鐘離衣服上的紋路很像嘛。

“我親愛的祖宗，你們到底是為什么才想問神有沒有注視著你吶？說不定他連我們家每頓吃什么都知道。”吃著飯，鐘靈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經過一天的適應，她覺得自己對于鐘離的感情已經從敬畏變成了敬佩。

一回生二回熟，等第三次遇到了咱就學學胡堂主~

‘何出此言？’

“當”一聲，手中的筷子落了地。

欸，等等，這好像不是鐘離的聲音，鐘靈鈺小小地松了口氣。

“什么人？”她警覺起來。

一旁無聊地陪小海玩的團子聽到聲音趕忙飛了過來。

‘怎么了？’

“剛剛似乎有什么聲音，也許是聽錯了？”她試探性地說。

‘你沒有聽錯，我是你那個不成器的祖宗。’

？“您等等，我先把筷子撿起來。”鐘靈鈺瞬間面無表情。呵，就是你吶？在我知道你的故事被感動之前，先讓我幽怨一會兒。

“您在哪兒？”

‘玉琮。’

鐘靈鈺看向她還未收起來的玉琮，似乎卻有個透明的影子，但仔細看又仿佛什么都沒有。

‘不必找了。玉琮本就有鎮邪驅鬼之能，再過幾年我就徹底消散嘍。’

“那您這是？”

‘你看到這玉琮的豁口了嗎？這意味著它有薄弱之處，但這玉琮里鎮的可是輕策螭龍的殘魂。’

還不等她肅然起敬，就聽他嘆了口氣。

‘不過并不會有什么影響，我只是贖罪罷了。’

“您能給我講講之前的事嗎？”

‘之前的事？你不如先回答我的問題。而且你這族長之位的見證之人也不合規，即使我族現在確實無人，想真正繼承也要通過幾個考驗。’

“可是那個人就是巖王帝君吶。”鐘靈鈺眨眨眼睛，一臉乖巧。

老祖宗，你是不是剛剛說了巖王帝君親自選的族長不合法。

‘這樣么？’

......良久的沉默。

‘這樣啊......’又是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鐘靈鈺開始難受了，這都不反駁一下的嗎？而且這低氣壓是真的不舒服。雖然她最開始有些怨氣，但她知道至少現在她根本沒有資格去埋怨在她之前的任何一位族長。

她不知道，在璃月，沒有人敢拿帝君開玩笑，除了他本身。

聲音不再出現了，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收拾了收拾東西就睡覺了，今天真的是各種累。

一夜無話，鐘靈鈺覺得也許老祖宗自閉了？

但有一說一，昨晚睡覺時感覺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老祖宗，你在嗎？我準備回璃月港了。”

‘嗯，把我帶上吧，順便把那兩把武器帶上，你有如此天賦，將這良兵束之高閣未免可惜，你前面那幾代耍個槍都費勁，更別說使用了。’

“可這不是祭祀用的？”

‘我們沒本事，這武器是開疆拓土，保家衛國用的，不是讓它們看著我們進棺材。’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老祖宗好像想開了不少，語氣也輕松了些。

......

空間戒，寵物，老爺爺，難道我就是天選之子？

轉悠在璃月的街道上，心情變得美麗了些，如果忽視掉耳邊的喋喋不休的話。自打前天之后，她發現自己即便不主動催動眼睛也能讀心了，只要念頭動一動就行，成被動了屬于是。不過像是團子如果它有心提防的話還是把特效開了才能讀到。

‘沒想到璃月港變化這么大了，那邊是什么？’

‘哦，這是新下的稻米嗎？谷粒這么大啊，這要在以前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璃月千年？這款棋有意思，嗯......這個價格。’

是的，她正帶著“親愛”的老祖宗逛街。

你能拒絕一個老頭子最后的愿望嗎？

‘變化這么大啊......’

逛了有半天，鐘靈鈺隨便找了幾個小吃攤解決午飯。

‘哎，出現了不少新菜式啊，說起來我們家二樓那兒存的就有一本菜譜，說不定還有一些失傳的菜式能有市場。’

‘你準備做些什么生意？’

略略解釋了解釋自己心中的“貓咖”，也沒想著祖宗能懂。

‘是個好主意，普通的茶館這一路不少，一個好的說書人又難請，倒是個新奇想法。不過‘奶茶’是什么東西？是吧茶和奶混在一起嗎？如此的話再加些易加工的小吃，賺個小差價，不賠就行，還有你那店里的寵物賣嗎？要是賣不如改成送，賣些飼養用的......’

好家伙，您這商人頭腦，就是到后世也能把市場玩明白了。

一老一少聊著，到有了“寵物店+奶茶店+小吃店”的混合店鋪雛形。

“喂，你過來一下！”

鐘靈鈺后知后覺地發現是在叫她。

紫頭發，雙馬尾，她一臉不善地看著自己懷里的團子，刻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