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德發和曉林回到公寓，曉林默默地走向房間，德發躺在沙發上。曉林閉目沉神，進入腦機空間，“小倩，設置腦機投射形象。”，“好的，主人，請您想著投射形象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曉林閉上雙眼回憶著趙倩的點點滴滴。“好的，主人，形象設置完畢。”，曉林緩緩睜開眼，身前站著那個熟悉的倩麗身影，“小倩，小倩。”曉林跑過去緊緊抱住“趙倩”，“小倩，我好想你。”。腦機模擬出真實的觸感，讓曉林好希望這一刻是真的，哪怕只是一瞬間呢？好一會兒，曉林才松開“趙倩”。一夜沒睡，加上一整天的情緒崩潰，直到看見“趙倩”，曉林的精神才放松下來，腦子傳來的陣陣倦意和困意讓他眼皮再也抬不起來，就這么昏睡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曉林仿佛感受有人在搖自己并呼喊自己的名字。“曉林，醒醒曉林。”。努力睜了睜雙眼，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是德發。“胖子，我睡多久了。”，“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曉林掙扎著爬起來，揉了揉太陽穴。“走吧，出去吃點東西。”，曉林說著就起身向門外走去。德發看著以前絕不會和衣而睡，睡醒也一定要洗漱一番才會出門的曉林，“哎。”，德發嘆了口氣，跟著出門去了。
餐館內，餓了一天的曉林和德發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東西。突然，德發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曉林身后。察覺到異常的曉林順著德發的視線看過去，一個中年男性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面相兇狠，嘴角有一顆痣。曉林看著來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氣直沖腦門，曉林正要起身，卻被德發拉住了。“放開我，胖子。”，“曉林，你別沖動，先弄清楚情況。”，德發壓低聲音說。“放。。開。。我！”，曉林臉色陰沉，一字一字地說。“曉林，你就算打了他一頓出氣，又能怎么樣？他還是這樣逍遙法外。”。聽著德發的話，曉林哼哼地冷笑，“對，打他一頓太便宜他了。”，曉林坐下來，心里已經在盤算著接下來的動作。
“楊老大，怎么才來？”，“晦氣，前兩天一個女的不長眼，把東西潑老子身上。就隨便出手教訓了她兩下。是，下手稍微重了點，可這女的就自殺了。還把這爛賬算老子頭上，你們說老子冤不冤”。中年男子的話完全激怒了曉林，他咬著牙，拳頭撰得緊緊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盡力克制住自己想宰了這個畜生的沖動，眼神里一抹兇狠之色閃過。“林老大，那警察沒把你怎么著？”，“他們敢，老子上面有人，而且老子是有精神病的人，他們能把我怎么樣。”，“不愧是楊老大，來，喝酒。”。
“我們走吧，曉林。”，“曉林？”，喊了好幾聲，曉林才回過神來。站起身，跟著德發離開了餐廳。“胖子，我沒辦法接受這個結果。小倩被他間接害死，他這才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胖子，接下來我想做些事情，你不要摻和進來。”。“龍曉林，趙倩救過我，不只是你能關心她。你要做什么？打那個姓楊的一頓？算上我。”。曉林搖搖頭，“你還是別管了。”，說完曉林轉身便走了。“曉林，曉林。”德發喊著，但曉林始終沒有回頭。
獨自離開的曉林走到一個商場，找了一處共享腦機電源艙，躺進艙里，連接好電源。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吳先生嗎？我是龍曉林，跟你住同棟公寓的，上次在公寓大堂碰到警察逮捕強奸犯，我們還探討過，有印象嗎？”，“記得記得，曉林吶，找我有什么事嗎？”，“你現在方不方便連腦機？我們在腦機空間細說。”。
腦機空間中，“吳先生，別來無恙啊。”，“曉林別見外，不嫌棄叫我一聲吳哥就行了。”。“行，吳哥。我時常看你發的腦機動態。你有出售專門的腦機破解程序，能繞過腦機的疼痛保護機制。能不能賣我一份？我有個朋友愛玩游戲，覺得不刺激，想買個程序關閉一部分的腦機保護機制”，“就這事？沒問題。同樣的價錢，我給你我們最新款的腦機破解程序，不僅能繞過腦機的疼痛保護機制，還能屏蔽大腦給四肢發送信號，也就是能讓人動彈不得，類似癱瘓了一樣。”，“那可太謝謝了。”。客套一番后，便各自退出了腦機空間。
從商場里出來，曉林又輾轉回到餐館外面，找了個視線隱蔽的位置，盯著那“楊老大”。一直等到深夜，一眾人才醉醺醺地走出來，那“楊老大”的酒量甚是不錯，一群人里只有他還算清醒。眼見他上了車，曉林急忙攔了一輛車就跟上了。過了一會，前車緩緩地停在一棟公寓樓前面，曉林也急忙下車。等了好一會兒，那“楊老大”才從車上下來，只見他用力地晃了晃腦子，然后左搖右擺地就往里走去。曉林緊跟著他進了同一部電梯，電梯里，“楊老大”靠著電梯，想緩一緩酒勁。身后，曉林冷冷地看著前面的身影。“叮”，轎廂停穩后，“楊老大”又扶著電梯門，緩緩地走出去，曉林慢慢地跟在身后。許是酒勁太大，“楊老大”一個沒扶穩，跌倒在地上，“哥們，沒事吧，我來扶你。”曉林走向前去，面無表情地扶起“楊老大”。“多謝了，兄弟。這邊這邊”，聽到這句稱兄道弟的話，曉林一抹冷笑，默不作聲地扶著他往前走去。
進入房間，打開燈，曉林一松手，“楊老大”就跌坐在地上。“你他媽會不會扶啊。我。。”，還沒等“楊老大”說完，曉林順手操起旁邊的頭盔就往“楊老大”頭上招呼，力氣之大，一下就把“楊老大”砸暈了。曉林把“楊老大”拖到一邊，找到一捆繩子，把他翻來覆去綁了個結結實實。關好門窗，把電視開起來，曉林打來一盆冷水澆在“楊老大”頭上。冰涼的水讓“楊老大”激靈了一下，酒醒了大半，“哪個王八羔子把水倒在老子頭上，操。”，甩了甩頭上的水，他想用手抹把臉，卻發現自己混身動彈不得。試圖掙扎了幾下，卻是徒勞無功。看了看眼前陌生的曉林，“兄弟，我沒惹過你吧，你這是干什么？”。“沒惹過我？哼，我讓你死得明白。”，曉林冷笑一聲，把準備好的腦機電源給“楊老大”連上，給他的腦機注入破解程序，強行進入腦機空間。
腦機空間內，看到曉林旁邊的腦機投射形象，“楊老大”瞬間明白了。“原來你是這小娘皮的相好。”，沒等“楊老大”說完，曉林便一拳砸在他臉上，由于繞過了疼痛保護機制，鉆心的疼讓“楊老大”嚎叫起來，“不可能啊，腦機里面不可能這么疼的。”，“哼。”，曉林繼續欺身上前，又是一拳揮過去。打架經驗豐富的“楊老大”低頭躲過，也是一拳揮了過來。曉林不閃不避，就這么讓拳頭砸在自己身上。看著被自己拳頭砸中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曉林，“楊老大”愣了一會兒，又是一腳踢出去。“這不可能，不可能啊。你怎么一點事也沒有？”，曉林呵呵冷笑，恨恨用腦袋撞向“楊老大”的頭，“楊老大”吃痛，捂著頭正想緩一緩。曉林又是一記腳踢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沖向前去，騎坐在他身上，“這一拳，是還你用啤酒瓶砸小倩的頭。”，“這一拳，是還你用凳子砸她。”，“這一拳，是還你踢她。”曉林瘋狂地用拳頭砸向“楊老大”的頭。“還有她的命你他媽要怎么還？啊”，曉林揪住“楊老大”的領口，對著他咆哮道。再次重重的一拳，直接將“楊老大”打暈了過去。
曉林緩緩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退出腦機空間。又是一盆冷水，“楊老大”被澆醒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不，這才剛剛開始。”，曉林走向前去，面無表情地看著“楊老大”，“你不是喜歡裝精神病嗎？我來幫你，以后不用裝。”。“救命啊，來人吶。”，“楊老大”慌了，他大聲喊叫，但緊閉的門窗，再加上電視聲音的掩蓋，公寓外聽不見任何異常的聲音。曉林把準備好的腦機場景強行注入到“楊老大”腦機，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反復地在場景中被折磨著。一聲聲的慘叫聲回蕩在房間里，曉林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亮，口吐白沫被折磨了幾個小時的“楊老大”雙眼無神，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兇狠。曉林走過去，拍了拍“楊老大”的臉，沒有任何反應。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曉林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