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華總覺得沈墨染變了，可又說不上來哪里變了：“墨染，這是哪里話？沈家就沒有你去不了的地兒。”

“你能解釋一下，這都是什么嗎？”話畢，沈墨染把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資料放在沈風華面前。

沈風華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辯解，他速速關上門：“墨染，這些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這些都是志愿者，并不是你所想的，是人的活體樣本。”

“我要見他們。”

“墨染，他們都是很危險的……”

“沈風華，你這話前后矛盾，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墨染，你只要知道我沒有害你的心思。”

沈墨染覺得他需要沈風華記起被他封印的記憶，一陣結印之后，沈風華臉色大變：“你是誰？”

“沈墨染。”

“我的墨染，心思單純，你不是他。”

“沈風華，你想一下，沈聽白二十四年前去世，我剛好二十四歲，我們長著同一張臉，這當中有什么關系，你自己猜好了。”

沈風華不禁往后退，剛要開口喊人，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沈墨染，面露懼色，愈發凝重。

沈墨染一個朝下的手勢，沈風華立馬跪在地上。

他走到沈風華面前，居高臨下：“說。”

面無怒色，可威懾力十足，此時沈風華發現自己能開口了：“墨染，我是你哥哥！”

沈墨染再度施法，兩人前世經歷的事情立馬在沈風華腦子里播放了一遍。

沈風華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前世是沈墨染救下的一只小妖，此后他這輩子都在為沈墨染拼命。

可他卻做了傷沈墨染的事情，拿著弒神刀在背后捅了與沈墨染惡斗過后的蘇白，以至于沈墨染花費大半修為保住蘇白魂魄。

這也就是為何后來沈墨染鋌而走險，用極端的方式恢復神力。好在沈墨染走對了，他在人間舍棄神力二十四載，神力悉數恢復，連他最愛的人都找回來了。

看完自己前世的經歷，沈風華的胸口在疼，他看著沈墨染，愈發恐懼：“墨染，我不是故意的！”

“說實話，不然我毀了這個忠誠印記。”

“都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他們自稱為墮神，說是墮神之王不見蹤影，害怕神庭的人找到他們，讓他們灰飛煙滅，便來尋求幫助了。”

沈墨染是墮神之王，他將所有遭受過不公的墮神都視為手足，視為朋友，可沈家卻拿他們當樣本。

“口說無憑，我今日要見他們。”

“墨染，我……”

“我已經說了，不說實話，我會讓整個世界都忘記有沈風華這個人的存在。”

“實驗很痛苦，他們有的人已經陷入沉睡了。”

“帶我去看，我需要確定他們都活著。”

“墨染，他們和你有什么關系？”

看來沈風華知道的還不夠多，沈墨染索性就告訴他：“我就是他們口中的墮神之王壽喜殿。”

沈風華被沈墨染這話嚇壞了：“墨染，你就是凡人，你是沈家的二少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