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喬偉業怎么會不懂,可是他已經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了。雖然喬夕沒有正面拒絕他,可是他已經知道她的答案了。
果然,她還是恨他,還是不能原諒他,所以就算是知道他命不久矣,還是不愿意跟他回去。
因為喬偉業現在的病情已經很糟糕了,就算喬夕答應了他不告訴蘇雅茹,可終究是瞞得了一時滿不了一世。
沒過幾天,喬偉業住院的消息就已經傳回了喬家。“你說什么?”
蘇雅茹此時正在喝她的紅棗燕窩湯,一聽到劉姨說喬偉業住院了,嚇得連碗都沒端住,直接摔了個粉碎,連帶著湯也灑了一地。
“你說的都是真的,老喬真的住院了?”
蘇雅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確信地又問了劉姨一遍。
劉姨肯定地說是,讓她趕緊去看看。蘇雅茹說回去拿件外套就出門,但當她回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驚慌和害怕就已經全然消失了,轉而代之的是一絲竊喜。這個老不死的,她盼了這么久,終于快要油盡燈枯了。
雖然蘇雅茹還不知道喬偉業的情況,但是既然住院了,就說明肯定是有什么問題的,否則好端端的人怎么住到醫院里去了。
這樣一來,距離她繼承喬家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蘇雅茹拿上外套下樓的時候,又好好地看了一下這棟宅子,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再過不久,我就要變成這個家的主人了。
不是女主人,而是主人。到時候,這個家就全都是她說了算了,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也沒有人能管得了她了。
等到了醫院,蘇雅茹剛出了電梯就撞上了正要去買早餐的喬夕。
“誰啊走路不長眼的嗎?沒看到人啊,就往人身上撞!”
蘇雅茹被撞到了鼻子,疼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還沒看到人就已經張口大罵了起來。
喬夕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雙手環保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雅茹。
“抱歉,沒長眼睛的人是你,我可是站在電梯門口動也沒動,是你自己硬要撞上來的,怪不得我。”
蘇雅茹抬頭看到喬夕的臉后,心跳頓時就加速了不少,面色也變得有些恐慌,說話也沒剛才罵人時候那么利索了。
“你,你怎么,怎么會在這兒?”
喬夕好笑地回道:“怎么,這醫院姓蘇,是你的地盤不成?既然不是,我又為什么不能在這兒,你要不試試喊一喊,看有沒有人會把我給攆出去?”
蘇雅茹咽了口唾沫,不想跟喬夕在這兒刷嘴皮子,她會出現在這兒,那應該就是知道喬偉業住院的事情了。
既然她在這兒,難不成是喬偉業把她叫來的,但是叫她來干什么?或許……
蘇雅茹開始往不好的方面在想了,什么分財產,繼承財產一類的,她開始慌了起來。
“老喬他怎么樣了?”
喬夕擦著蘇雅茹的身子走進了電梯,按下了關門的按鈕,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冷冷地說了一句,“想知道,自己去問唄。”
待門關上后,蘇雅茹恨恨地望了電梯門一眼,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往病房沖了去。
此時在電梯里的喬夕并沒有按下任何樓層的按鍵,在沉思了幾秒鐘之后,反而又打開了電梯門,朝著喬偉業的病房走了回去。
蘇雅茹來到病房后,立馬就切換了一副焦急又擔心的狀態,抱著喬偉業的手臂問道:“老喬,你怎么樣了,怎么住院了也不及時告訴家里啊?你都不知道今早劉姨跟我說的時候,都嚇壞我了!”
之前年輕的時候,喬偉業還就是喜歡蘇雅茹這副粘人的樣子,但是等人愈發地上了年紀之后,他反倒是開始厭倦她了。
喬偉業將手臂從蘇雅茹的懷里抽出來,淡淡地說道:“沒什么,還是老樣子,不打緊。”
除了不咸不淡地陳述自己的病情之外,喬偉業甚至連一句安慰她的話也沒有。
此時,喬夕正站在門口,把他們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里。不過她有些奇怪,為什么喬偉業不肯向蘇雅茹說出實情呢?
不過這樣的疑問在喬夕的腦海里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他們兩口子的事情,她沒興趣知道得更多。
蘇雅茹在病房里待了一會兒,不管用了什么辦法,就是沒法從喬偉業的口里探出他真正的病情到底如何,于是便找了借口離開。
“老喬啊,就算是沒什么事,你也得好好休息才是,我去問問醫生看看,平時有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等你出院了我在家也好照顧你。”
喬夕聽到蘇雅茹要走,便輕輕移了移身子到了一旁的角落里,蘇雅茹心里有事也沒有發現她。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蘇雅茹將目標從喬偉業轉移到了醫生的身上。
但這里畢竟是喬家的醫院,只要喬偉業不點頭同意,所有的知情ren都必須閉口不言。所以蘇雅茹在這里也是什么也沒問到。
摸不清喬偉業現在的病情,蘇雅茹心里終究是不安的,于是她找了一條僻靜的走廊,掏出了手機給喬偉邦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里?老喬生病了,現在正在醫院里,你趕緊過來一趟。”
雖然這里鮮少有人經過,但蘇雅茹還是捂著嘴巴盡量把聲音壓到了最低,長話短說把電話講完后,就慌慌忙忙地走了出來。
沒成想一出來就迎面撞上一道身影。
“媽呀!”
她一下子就叫出了聲,待看清對方是喬夕后,心一瞬就慌了起來。
“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難不成她一直站在這里,把她和喬偉邦打電話說的話都聽到了?
喬夕微微瞇了瞇眼,看著蘇雅茹的樣子心里一動,身子往她那邊故意探了幾分,笑道:“怎么,害怕我知道你的秘密啊?”
其實她根本什么都沒聽到,她站的這個位置離蘇雅茹剛才的地方還是有些距離的,更何況蘇雅茹已經盡量壓低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