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一切早就是深更半夜了,宜秋和楚淵面對面站著氣氛有些尷尬。
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后,宜秋打了個哈欠。
本就濕潤的桃花眼氤氳著水汽朦朦朧朧的格外璀璨。
她睡意上頭半瞇著眼睛看向對面絲毫沒有要走的某人問:“你還不打算離開嗎?”
“你趕我走?”楚淵問。
他一張俊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宜秋并不知道他生氣沒。
現在她只覺得意識模糊就連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
用力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對面的楚淵實誠地點頭。
“嗯,你一個男子待在我這里不好,何況我還是陛下的貴人。”
“哦,你還知道自己是陛下的貴人?”
不止是不是傷口處理好了連帶著楚淵的心情也好了。
他重復著宜秋的話刻意在陛下二字上加重語氣。
以前從未覺得陛下的貴人這幾個字有什么好,但現在他只覺得心情舒暢!
然而眼前的小姑娘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她已經閉上眼睛了站著腦袋還一點一點的顯然困意逐漸席卷全身。
張嘴說得話也迷迷糊糊的,她說:“我知道啊,你快走吧我想睡覺了。”
“你睡吧,我就在這里。”楚淵笑著說道。
“不行!”宜秋一聽他這話頓時嚇得瞌睡少了一半,瞪著桃花眼說:“你不能在這里!”
“為何?”
“你是外男,而我是陛下的貴人這于理不合。”小姑娘嘟著小嘴一臉反對的模樣。
楚淵見她這樣不經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湊近宜秋。
宜秋面對逐漸湊過來的人似乎也忘了反應,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兩人相隔極近,近到彼此身上的溫度都能感覺到尤其是小姑娘身上的茉莉香更是讓楚淵不由產生了陶醉。
他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身邊縈繞的全是小姑娘身上的氣息這讓他莫名產生了滿足。
“你,你想干嘛?”
好不容易宜秋回神,她睜著懵懂的大眼睛有些彷徨地往后退。
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情況讓她有些慌張,臉上逐漸滾燙起來,不用說臉已經紅了。
事實上,楚淵眼中的小姑娘確實是面紅耳赤,就連脖頸也跟著紅了起來。
白色中衣的襯托下,小姑娘肉嘟嘟又粉嫩嫩的臉頰好像格外誘人。
楚淵看的不由眼神晦暗,喉結上下滑動一下。
他聲音低啞道:“想不到你對陛下這么忠心?”
“那,那當然。”
宜秋不敢和楚淵對視,紅著臉說。
不知是不是她這句話惹得楚淵很高興,總之他眉眼舒緩眼里浮現了些許笑意。
“哎呀,你快走吧!”
見楚淵遲遲不動,宜秋只能紅著臉伸手將他推出寢殿。
楚淵也不反抗,只依著她的力道退到了殿門口,在宜秋即將關門的時候他說道:“我明晚再來。”
宜秋聞言瞪著他奶兇奶兇地吼著:“別來了!”
可惜楚淵哪里聽她的,只是沖她笑笑并未答應便轉身離開。
等看著楚淵的身影被夜色吞沒,宜秋那雙懵懂爛漫的桃花眼頓時變得深沉。
不同在楚淵面前表現出的天真爛漫此刻的她是清冷淡漠的。
臉上的緋紅逐漸褪去,目光深沉的盯著楚淵離開的方向卻沒有任何情緒。
這邊宜秋攻略進展不錯,另一邊言貴妃也遇到了難事。
這幾天陛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少來她這翊坤宮了她下了藥的湯也找不到機會送出去。
想到那人上次對自己的吩咐,言貴妃急得都快要上火。
偏偏這個時候后宮的嬪妃過來給她請安。
言貴妃面上不顯心里卻在嘲諷。
請安,誰不知道這些嬪妃沒安好心,說是請安不過是打扮好看點看看能不能遇見陛下好趁機勾引。
特別是那嘉妃,穿著比她還要妖艷,上次看見陛下在她這里那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
言貴妃不想見可又不得不忍者惡心笑臉相迎。
不過她故意讓這些人在前廳多等了些時間這才不緊不慢地過去。
一進去,陛下為數不多的嬪妃都在這里了。
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各個多姿多彩身材婀娜簡直分外惹眼。
見言貴妃出來,這些嬪妃紛紛屈膝行禮然后又坐下。
這里除了言貴妃的位分最高之外就屬嘉妃了。
而嘉妃雖然位分不如言貴妃但仗在家世好倒是不怕言貴妃。
這不,言貴妃讓她等那么久嘉妃早就不滿了。
她摸著自己的護甲說道:“哎呀,貴妃姐姐可真是睡眠極好呢,我們姐妹都到這兒好一會了呢。”
她一說完其他嬪妃明里暗里的笑了出來言貴妃卻咬牙切齒地盯著嘉妃。
這賤人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她能吃能睡如同牲畜一般?
賤人賤人賤人!
言貴妃氣的恨不得掰斷椅子把手卻又偏偏面上不顯。
她笑著說:“本宮近日也不知怎么的,總是嗜睡了些還望何為妹妹別介意。”
“貴妃娘娘如此怕不是鳳體有恙?不如還是請太醫看看吧。”其中一個和言貴妃有些交情的妃嬪說道。
“哎,本宮也不知為何,最近總是嗜睡又愛吃一些酸辣口的也是該請御醫看看。”
一聽言貴妃這么說,下面的嬪妃們臉色都變了。
她們在進宮前家里都教得妥妥當當的,言貴妃這愛吃酸辣又嗜睡的怎么看都像是有身孕了。
陛下登基不久又年輕,若是言貴妃真有孕了豈不是即將生下皇長子?
嬪妃們表情各異卻又都期待著言貴妃不會有孕尤其是嘉妃更是表情都扭曲了些。
她們各懷心事沒說幾句話外面就傳來陛下駕到的聲音。
眾嬪妃頓時收斂臉上的表情一個個只顧著給自己整理儀態然后眼巴巴地望著門口。
不一會兒,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出現在眾人眼中。
妃嬪的眼睛更亮了,一個個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楚淵身上用最優美的姿態迎接皇帝。
而楚淵目不斜視甚至忍著惡心走過這群搔首弄姿的女人然后又掛著假笑牽起言貴妃。
這才對下面跪著的嬪妃說免禮。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來臣妾這里?”言貴妃拉著楚淵的衣袖一臉嬌羞。
而楚淵則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被拉著的衣袖,心里盤算著一會兒回去將這衣袍是扔了還是燒了。
總之不管扔了還是燒了這衣袍都不能要了。
“陛下可許久都沒來看臣妾了,可不能只顧著貴妃姐姐啊。”嘉妃也不甘示弱撒嬌道。
楚淵渾身淡淡地望了嘉妃一眼隨即笑著溫和道:“你們都是朕的女人,朕怎么可能不顧著?嘉兒怎的還拈酸吃醋了。”
“哼,陛下嘴上說說其實還是最疼貴妃姐姐,嘉兒怎么不吃醋。”
“哈哈哈,嘉兒還是小孩性子啊。”楚淵像是被嘉妃的話逗笑了說道。
而一時被嘉妃搶了風頭的言貴妃絞著手中的帕子氣的牙癢癢。
賤人,就這么缺男人?
言貴妃偏不如嘉妃的意,也不甘示弱的拉了拉答應今晚去嘉妃宮里的楚淵的衣袖。
她嬌媚的臉上帶著委屈:“陛下許久才來臣妾這里一趟,臣妾都病了陛下也不聞不問。”
楚淵挑眉像是格外關心道:“哦?愛妃病了怎么不宣太醫瞧瞧?”
說著他揮手讓人去請太醫過來。
很快太醫過來,好巧不巧叫的還是宜秋的父親沈太醫。
楚淵查過宜秋的家世自然知道這是她父親,見沈太醫低著頭認真把脈楚淵的思緒也飛遠了。
昨晚給那小丫頭留的雞腿不知道她有沒有吃,他昨晚走之前還看著她踢被子了這天雖然熱也不知道會不會得傷寒?
楚淵望著一處走神心里想著宜秋這會兒又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