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匆匆過去。
小全子養(yǎng)的一窩小兔子終于長大了些,但是該調(diào)皮的還是得調(diào)皮。
不知是不是宮中有人察覺到她這個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小貴人肺癆被治好了。
這么久,小全子去拿宮里分發(fā)的東西都是格外順利。
院墻邊上的茉莉花又增加了好幾盆,排在角落開著白色的小花整個綴霞殿都飄蕩著一股花香。
“走開!小白你最好不要作死否則我現(xiàn)在就吃了你!”
宜秋氣急敗壞地抓著又跑到她藥田里偷吃的雪白兔子氣的白嫩的臉上鼓起兩個包。
不知道為什么,這只白兔子就格外喜歡吃她藥田里剛冒頭的小嫩芽。
幾乎每天,宜秋都能氣急敗壞地抓著偷吃的兔子。
隨手一扔,雪白的兔子完美落在地上嘴里還含著半截小嫩芽跑了。
宜秋蹲在藥田中為自己剛培育出來的嫩芽默哀。
這可是她花費(fèi)大半個月才讓它生根發(fā)芽的龍膽草的嫩芽啊!
越想越氣的宜秋憤憤不平地站起身提著裙擺就要去找那只兔子算賬。
只是還沒抓到小全子就回來了。
他對于自己親自養(yǎng)大的一窩兔子十分有感情,特別是那只愛偷吃的小兔子更是給它取名叫小白。
大有要一直養(yǎng)著的意思。
他剛進(jìn)門就看見一身淡紫色紗裙的少女正追著雪白的兔子跑。
這會兒太陽剛落下,綴霞殿上空就鋪滿了艷麗的夕陽。
經(jīng)過一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少女臉上已經(jīng)長出肉了,白嫩的臉蛋上因?yàn)橄﹃柛‖F(xiàn)出淡淡緋紅唯美又好看。
當(dāng)然如果沒有少女嘴里氣急敗壞的喊聲的話。
小全子滿臉無語的看著宜秋追趕兔子,他也不明白這一個月他家主子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明明之前文靜的要命這會兒完全不見以前的影子活潑極了。
有時候小全子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主子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家主子每天他都能看見怎么可能被調(diào)換,所以最大的原因就是之前那副文靜恬美的模樣都是裝的!
但是如今這個樣子小全子也很喜歡。
如今他們住在綴霞殿雖然見不到皇上但也算是偏安一隅,尤其是不愁吃穿小全子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
這么想著,小白似乎看到他了連忙跑到他腳邊尋求庇護(hù)。
小全子伸腳輕輕踢了踢腳邊的白兔子心道:找我也沒有啊,主子要抓你我一個奴才只能幫忙不能庇護(hù)你的。
“小全子你,你管管你的小白吧,都快把我藥田里的藥吃沒了!”
宜秋站在他面前雙手掐腰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
小全子只能賠笑道:“是主子,奴才一定好好看管小白絕對不讓它又去禍禍您的藥田。”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小兔子往一邊弄,就是希望它趕緊跑。
小白也聰明,意識到小全子的意圖后后腳一蹬直接跑遠(yuǎn)了。
宜秋見跑的快沒影兒的小白撇撇嘴倒也沒說什么。
“主子您看我今天去御膳房拿了什么?”
說著小全子拿起食盒沖宜秋搖了搖。
自從一個月前,他們這里的小廚房就很少開火了。
宜秋想吃什么就讓小全子去御膳房拿,而御膳房的人也很好相處要什么拿什么都行。
如今小全子一臉興奮宜秋面上不顯心里卻在猜測肯定是肉。
以前餓了半個月沒見葷腥致使小全子格外珍惜肉,一般他這么興奮也只有見到肉的時候。
果不其然,當(dāng)小全子拿出食盒中那只肥美誘人的燒雞時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吃完飯,外面的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宜秋還得去藥田除草,小全子則去擺弄墻角的花花草草。
他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嘴里也沒閑著。
尤其是小全子這嘴里就沒停過。
“主子您知道嗎,今天去去御膳房聽到他們說閑王云游回來了。”
他背對著宜秋全然不知道宜秋聽見閑王回來的時候手上的動作頓了下。
隨后她低頭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語氣平淡道:“是嗎?”
小全子沒聽出什么,只當(dāng)她是感興趣。
于是又說:“嗯,奴才還聽說今晚陛下會在宮中設(shè)宴歡迎閑王回來呢。”
“嗯,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屋歇息吧。”
宜秋突然打斷小全子的話站起身來將手中一把雜草扔到籃子里走出藥田。
小全子也沒多想,只是三五兩下將茉莉花修剪好然后將修剪下來的花找個花瓶插上放在宜秋的寢殿中。
等做完這些小全子這才退下。
宜秋身穿一襲雪白中衣平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面。
閑王回來了看來楚淵的皇位也做的不怎么踏實(shí)了。
在原劇情中,宜秋知道這個閑王表面上看起來與世無爭最愛遠(yuǎn)游可實(shí)際上不過是戴著面具的狼。
還未封王的時候楚銘就有心想要爭奪皇位可惜他母族勢力低微根本沒有機(jī)會。
甚至為了活命還只能裝作對皇位不感興趣的樣子。
他愛遠(yuǎn)游其實(shí)也是為了結(jié)識外面那些能人異士,如今他突然回來怕是手里的勢力早就充沛了。
還有一點(diǎn),其實(shí)言貴妃和他之間有私情,丞相也在背地里支持楚銘。
言貴妃進(jìn)宮是受了楚銘的指使,那慢性毒藥也是楚銘給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楚淵下毒導(dǎo)致他精神錯亂越發(fā)殘暴。
這下子楚銘一回來怕是距離外面百姓對楚淵的殘暴不仁不滿也就不遠(yuǎn)了。
這么想著,宜秋就走神了她完全沒注意到小全子關(guān)嚴(yán)實(shí)的窗戶悄然被人打開。
等她察覺到時,那人已經(jīng)從窗戶進(jìn)來并且還捂住了她即將叫出聲的嘴。
“別叫,是我!”
這一個月來,宜秋去御花園幾乎每次都能遇上楚淵。
她和他之間也算是熟練了,宜秋更是認(rèn)定楚淵就是某個宮里的侍衛(wèi)。
兩人處成了朋友。
見楚淵突然出現(xiàn),宜秋瞪大眼睛眼里還有沒來得及消散的害怕。
一張小臉被楚淵的大手捂著遮擋了一大半,只露出一雙黑乎乎的水潤瀲滟的桃花眼。
感受到掌心的溫軟觸感,饒是楚淵也不由愣了幾秒。
今晚他在宮中設(shè)宴歡迎閑王,去宴會前喝了言貴妃加了料的湯。
在宴會上聽見歌舞就忍不住了。
頭疼欲裂的他只覺得這樂聲格外刺耳尤其穿著清涼的舞姬更是不順眼。
他想抽出佩劍將這里的人全部斬殺!
楚淵早在幾天前就查清楚了言貴妃和閑王的關(guān)系,對于這倆他是半分好感都沒有。
今日這場宴會閑王有心想讓他出丑并且讓外人覺得他喜怒無常。
為了不讓閑王得逞,楚淵愣是忍到宴會過半才找借口出來。
甩開小德子,楚淵只身來到御花園。
不知道為何,看到那座小亭子他想到了那個帶著茉莉花香的女孩。
他早讓小德子查清楚了宜秋的身份更是知道她住在哪兒。
在頭疼欲裂的時候楚淵走進(jìn)了綴霞殿來到宜秋的寢殿。
“唔唔唔!”
見身上的人捂著她的嘴居然在走神,宜秋忍不住出聲提醒。
楚淵回神抿著唇有些別扭道:“我松開你,你別叫。”
“唔唔!”
不知為何,楚淵居然明白了她的話。
于是他松開她,宜秋連忙裹著被子縮在一角急促喘氣。
“你,你怎么來我宮里了?”
驚魂未定的小姑娘頂著一頭凌亂的長發(fā)將自己裹在桃紅色的的被褥中眼巴巴地看著站在床邊的楚淵。
而楚淵沒聽她說什么,只是貪婪的呼吸著她寢殿里獨(dú)一無二的茉莉香。
到現(xiàn)在楚淵才真的確定小姑娘身上的茉莉香真的能夠緩解他的頭疼。
既然如此,他自然更加不能放過她。
楚淵低頭眼底的暗沉一閃而過在抬頭時眼睛一片清明沖床角的小姑娘招手。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