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宜秋出手震懾住喬麗后來她在公司再也沒見過她。
喬麗有意躲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嚇到了。
但宜秋也沒因此放松警惕。
對付這種人她最不能做的就是見她躲著自己就放松警惕。
她就像一條睚眥必報的毒蛇正躲在暗處伺機咬下她一塊肉。
喬麗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么膽小怕事的,她覬覦溫嶼寒這么久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
而且以她的性格指不定在什么時候就會回頭咬自己一口。
因此宜秋以職務便利讓溫嶼寒在總裁辦按了攝像頭并且還是隱藏攝像頭。
這件事除了溫嶼寒和她沒人知道。
后來喬麗很久沒再理她就是見到她都會主動避讓。
她看上去到像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事情就如宜秋所料的一樣。
公司出事了。
他們和豐明合作的計劃書泄露了并且最后一個接觸計劃書的還是宜秋。
那天一大早宜秋就被叫去了會議室。
原本今天周一該是早會,很多公司高層都要參見。
但是一大早豐明和周氏合作的消息直接打破了這一慣例。
豐明不和溫氏合作改和周氏合作本來這很正常畢竟雙方還沒到簽訂合同的時候更改合作對象都是正常的。
但是錯就錯在一大早公司高層的郵箱收到了一份策劃書。
一份署名周氏但和他們的一模一樣的策劃書。
這份策劃書就像是擲入平靜湖面的小石子激起軒然大波。
公司一大早召開會議并且宜秋被叫去了會議室。
一進去幾乎所有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盯著她,溫嶼寒坐在主位眉頭緊蹙臉色難看。
“宋秘書還真的好大的面兒啊?!?
見宜秋進來坐在溫嶼寒下首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出言諷刺。
今天在會議室里的全是公司高層不然就是股東。
宜秋算是這里職位最低的。
剛剛那個出言諷刺的中年男人宜秋認識,是占股僅次于溫家的一個董事。
被嘲諷宜秋也絲毫不變臉色只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正準備說話。
但還沒說出就被溫嶼寒搶先了。
“李叔事情還未明了?!毖酝庵饩褪亲屗灰僦^急,否則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李董事是溫父還在執掌大權的時候就在的,算是公司二把手。
隨著溫氏的壯大,他手里的股份越發值錢李董事也越來越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只能屈居二把手更加不甘心溫家人能夠在公司指手畫腳而他不行。
之前沒出事時李董事就各種不滿溫嶼寒各種找他麻煩。
現在策劃書泄露矛頭又指向溫嶼寒的得力助手宜秋李董事自然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讓所有高層都對溫嶼寒不滿從而罷免溫嶼寒總裁之位。
到時候他作為第二大股東自然順理成章能夠執掌公司大權。
所以溫嶼寒這話李董事不滿自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壓著。
“呵,賢侄啊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可說的?!崩疃虏幌滩坏幕卮饻貛Z寒隨即又將目光放在宜秋身上。
他冷聲道:“我記得這份策劃書是宋秘書做出來的吧?恰巧的是這策劃書還是宋秘書最后一個接觸的?!?
宜秋走進會議室在溫嶼寒伸手站定。
還沒等她回答,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緊緊抓住。
她垂眸看去只見一只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將自己的手牢牢抓在手里。
那只大手足夠將自己的手包裹在手里,溫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手心。
這是溫嶼寒的手。
似乎是察覺到宜秋發現了,他側眸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她的手無聲給她安慰。
他雖然沒說話卻通過自己的行動告訴她,他相信她并且會支持她。
這讓宜秋心里一暖,向來冷漠的眼底浮現出淡淡暖意。
有了溫嶼寒的暗中支持和鼓勵宜秋抬頭目光堅定地掃視在座的每一人。
隨后清冷的聲音說:“沒錯,策劃書是我做的也確實是我最后一個接觸它?!?
“還有什么好說的,宋秘書我們溫氏待你不薄吧?你怎么做出這種事情!”
李董事指責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會議室讓所有人都不善地盯著宜秋。
李董事見所有人都和他所料的一樣眼里閃過得意的光隨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溫嶼寒。
用長輩的語氣道:“賢侄啊,李叔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目光李叔之前從未懷疑但是現在……”
他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溫嶼寒身上讓所有人都對溫嶼寒產生懷疑。
而溫嶼寒似乎并不受影響甚至眾人質疑他能力的眼神也沒讓他有任何反應。
身體隨意往椅背靠去,一手搭在腿上一手垂在桌下悄悄握著宜秋的手。
他神色淡定目光淡漠看向李董事:“李叔我的眼光從未出錯!”
說著溫嶼寒沉著冷靜地掃視所有人,眼中堅定認真讓所有人為之一愣。
是了,溫嶼寒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當初溫氏在他接手時可謂是搖搖欲墜幾乎都是半個身子浮在懸崖邊了。
業內所有人都以為溫氏即將大廈傾斜不復從前了。
可溫嶼寒上位了。
他雷厲風行地穩定公司并且這些年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將公司壯大到大家都得仰望的存在。
這些都是溫嶼寒的成果。
被溫嶼寒這么一看,剛剛產生的對他能力的那么一點質疑頓時煙消云散。
溫氏就沒有第二個像溫嶼寒這么有能力的總裁了!
他們不該懷疑。
李董事見自己剛剛挑起的話被溫嶼寒輕輕松松解決氣的牙癢癢。
他暫時還不敢直接將矛頭對準溫嶼寒只能放在他身后宜秋的身上。
想到策劃書的泄露以及和豐明合作黃了李董事不僅沒有感到擔憂反而隱隱有些快感。
這一次板上釘釘的事情絕對能讓溫嶼寒從此在公司失去威望!
“賢侄的眼光李叔自然相信只是這宋秘書可是當初你選進來的現在她泄露公司機密讓公司損失了這么多……”
“李董事我可沒承認我泄露了公司機密。”
“還說不是!”李董事面露兇光憤恨得瞪著宜秋:“宋秘書你敢說策劃書不是你最后一個拿的?”
“我確實拿了?!币饲锏c頭面上絲毫不慌張。
垂在身側的手被溫嶼寒的大手握在手中時不時捏捏這捏捏那最后強行和她十指相扣。
耳邊傳來低笑聲,宜秋淡漠的眸子里閃過羞惱暗中捏了一下在她手背作亂的手。
可惜沒讓他收斂反而讓他肆無忌憚地在她手心撓癢癢。
“宋秘書你既然承認了那我們可得按照司法程序走!”李董事沒看宜秋反而一臉得意地看著溫嶼寒說道。
他這一次可以順勢將溫嶼寒的“左膀右臂”砍去。
“為什么走司法程序?”宜秋捏緊溫嶼寒的手狀似無辜道。
“你泄露公司機密難道不該走司法程序?”李董事不耐煩道。
“我可沒承認是我泄露的策劃書?!?
宜秋雙肩一聳無辜地看向所有人。
她這么一說剛剛承認的話仿佛在逗著李董事玩兒一樣。
李董事的國字臉頓時黑了下來,目光陰沉地瞪著宜秋暗含警告。
“好,好,我就不信死到臨頭了還能嘴硬!”
李董事就看不慣宜秋這副樣子,被惹怒的他當即就要讓人去報警將宜秋帶走。
溫嶼寒這才坐不住了。
他還是握著宜秋的手只不過身體坐正了表情嚴肅。
“李叔別急,這件事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豐明的合作才是重點?!?
“至于宋秘書泄露策劃書一事我之后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嶼寒斬釘截鐵地說道。
事情發生到現在溫嶼寒從始至終都站在宜秋這邊哪怕根本沒證據能夠證明宜秋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