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輕手輕腳的坐在蔡眉床邊,給她把起來脈搏。
輕睡的蔡眉,感到有人碰她的手臂,微微睜開雙眼,側過頭看,雙眼顯出詫異的目光。
“高祖神醫,你何時前來的?”
高祖微微一笑,“夫人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是你李家的人帶我來的。”
蔡眉看了一眼,站在高祖身旁的李躍,心中頓感明白了一些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娘親沒事,休息幾日便好,你還把高祖神醫請來了,真有你的?!?
李躍只是低頭笑了笑,沒有言語。
“娘親?”高祖疑惑道:“這位叫李躍的,是您的兒子?”
蔡眉輕微點了點頭。
“可你……”
“高神醫,我的病看的怎么樣了?”
蔡眉打斷了高祖。
高祖斜視了一眼李躍,明白了蔡眉的話外之意。
“李躍啊,病人需要空氣流淌,你要不出去等我吧,待我給蔡夫人把完脈,再告訴你救治方法?!?
“那好吧!”李躍走出了寢房。
見屋里此時,就剩他與蔡眉了。
高祖說出了剛剛沒有說出來的話。
“夫人,第一次我給你看病的時候,記得,你是無法生育的,怎么……”
“不錯!”蔡眉笑道:“李躍確實非我所生,他是我在邱道山上撿回來的棄嬰?!?
“奧……”
高祖此時明白了,便將話鋒一轉繼續道:
“夫人,你的病并無大礙,你這是心病啊,李老爺的事,我有所耳聞,當下,我還是建議夫人,保持一個好的心態,去面對此事?!?
“談何容易啊!”
“這對于夫人來說,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元洲國當下局勢已定,我勸夫人還是多多珍重,為了李老爺,為了天元城的百姓,更是為了你的兒子,你也不能再日漸消沉下去了?!?
“唉!”蔡眉長嘆一聲,雙眼含淚,若有所思道:“高神醫所言極是,我盡量吧?!?
高祖松開蔡眉的脈搏,站立起身,微微施了一禮,“那我就先行告退,還請夫人好好調養身體,李老爺深陷重圍之危機,我相信終究會化解的。”
蔡眉微微一笑,她何嘗又不是這樣希望的呢。
“但愿吧……”
“夫人,保重?!?
高祖見蔡眉輕微點了一下頭后,便退出了寢房。
在外焦急等待的李躍,見高祖出來了,趕忙向前詢問,“前輩,我娘親病的重不重?!?
高祖裝起了糊涂,“什么???你娘親沒病啊。”
說著,嘴角上揚,大步向李家門外走去。
“你娘親只是在等你的父親凱旋!她沒病?!?
李躍聽聞此話,呢喃了一句,“看來病根還是在父親身上啊。”
隨后對著往李家外走去的高祖,高聲道:
“前輩,這么晚了你去哪???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
高祖背對著他,高揮右臂,“不用了,我還是繼續云游吧,不要再勸,免開尊口?!?
李躍疑惑,這有能力之人,性格都是這般古怪的嘛。
“前輩可是現在真的很晚了?!?
“說了,免開尊口?!?
高祖沒有停下腳步,徑直的離開了李家。
“唉!”李躍見高祖著實沒有借宿的意思,也不好強力挽留,抬頭盯著空中的一輪圓月,愁眉哀道:
“父親!我究竟要用什么辦法,才能將你就出來呢。”
……
地元城。
城墻上的甬道,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披甲持槍的士兵,他們已經抵抗了狼滅族多次進攻,此刻身體非常的疲憊,有不少人已經淺睡過去了。
就在這時,城墻外傳來“咔咔”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木頭遇火被燒的爆裂炸開似的。
其中一名疲憊士兵,聞聲起身,將頭探出城墻查看,想弄清楚聲音的來源。
借著月光,這名士兵驚恐的發現外墻之上,竟然趴著一只龐然大物。
腦袋像狗,身體宛如蜥蜴,背部還長著幾根粗長的觸手,正在左右搖晃。
還沒等這名士兵作何反應,怪物的觸手就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他從城墻之上粗暴的拽了下去。
“??!”
士兵跌落之際,發出來的惶恐慘叫聲,瞬間將甬道上鎮守的士兵們喚醒,他們迅速持槍起身,做出戰斗姿態,警惕的四處觀望起來。
“什么情況?有敵情嗎……”
這些士兵,在甬道之上觀察許久,什么也沒發現,警惕的心逐漸放松了下來,手中的槍也隨意立在了城頭上,他們都認為是這幾天過于勞累,所以出現幻聽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城墻上少了一人。
就在這些士兵們放松警惕之時。
唰的一下!
從外墻蹦出幾道龐大的黑影,躥出五米多高,隨即重重的落在甬道之上。
幾名士兵因躲閃不及,被這龐然大物當場壓成肉泥。
緊接著,這幾只怪物對著甬道之上,剩余的士兵展開了猛烈的廝殺。
怪物們用長著鋒利獠牙的大嘴,咬住士兵的身體就往城墻下甩去,揮舞著背上的觸手,輕易就刺穿了幾名士兵身上的戰甲,留下來巨大的血窟窿……
一時間甬道上,慘叫聲連連。
甬道上的士兵們面對怪物瘋狂的進攻,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紛紛向甬道之下退去。
怪物們發出震耳的咆哮聲,緊追不舍。
就在這時。
一柄銀槍劃過夜空,將追在最前面的兩只怪物,當場擊殺。
“李將軍!”
殘活下來的士兵們,定晴一看,來者正是李成。
“你們趕緊去寢舍叫醒其他兄弟們,起來御敵,剩下的這幾只怪物就交給我了?!?
說著,李成便持槍朝著甬道上的怪物沖去。
幾名士兵對著李成說了句,“將軍小心!”
便紛紛跑下了甬道,按照李成的吩咐,去叫醒正在寢舍休息的其他士兵……
……
李成將銀槍立在地面,凌厲的與怪物們對斥。
剩余的幾只怪物被李成身上氣貫長虹的氣勢,嚇的連連后退。
“畜牲,今天就讓你們葬身于此?!?
說罷,李成身體爆發出青色靈氣,提槍便向那幾只怪物沖去。
那幾只怪物,已無路可退,呲著獠牙,遲疑片刻像是在做什么重要決定,隨即,紛紛向李成撲去。
李成銀槍一揮,當即爆喝一聲“槍訣六道!”
只見一股強大的青色槍氣,隨著銀槍揮動,爆發而出,當場將幾只撲上來的怪物劈成兩半。
解決完甬道上的怪物后。
站在高墻之上的李成,緊鎖眉頭,借著月光看著遠方,正有黑壓壓一片的勢力朝著地元城沖來。
接二連三的嚎叫聲,在夜空回蕩,聽的讓人毛骨悚然。
“看來,狼滅族這次是要發動總攻了。”
李成神情復雜的盯著空中圓月,種種回憶涌上心頭,與家人在一起快樂生活的幸福過往,教訓調皮搗蛋兒子時的嚴肅,還有與蔡眉剛剛相時的甜蜜……
他深知此時的地元城物資缺乏,人心渙散,士氣低落,頑抗抵御狼滅族已有幾日,但也是最大極限了,現在的地元城,絕不可能抵御的住,狼滅族的這次總攻。
地元城即將淪陷。
半個時辰后……
伴隨著一聲“咣當”的響聲。
地元城內,傳來了士兵們的喊殺聲,慘叫聲,武器的碰撞聲,怪物的嘶吼聲等。
種種聲音交匯在了一起,給甬道上的李成傳達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地元城的城門已破。
隨著喊殺聲越來越近,不少士兵被狼滅族逼退到了甬道之上,在李成面前被盡數斬殺。
“你就是,元洲國的柱國將領李成吧?!?
一位光頭男子,臉部印有蝎子印記,穿著短袖皮甲,一雙粗壯的雙臂展露在外,雙手甩玩著一柄彎刀,得意的看著面前的李成。
“是又怎樣?!崩畛梢荒樀?,昂首挺胸的面朝這位男子道“在下應該就是狼滅族四煞大將中的獨狼吧?!?
“不錯,李將軍地元城已破,城中將領已被屠殺殆盡,我勸你還是投降吧,我們族王很欣賞將軍才能,若你能歸降我們,族王定不會虧待李將軍的?!?
“哈哈……”李成大笑,“替我謝謝你們族王的好意,我李成不會與專侵入他國沃土的野蠻之族同流合污的?!?
獨狼陰沉一笑,“既然李將軍這般說,那就休怪我手上的彎刀無情了。”
“我手中銀槍,也迫不及待的想取你首級,來祭奠我城中死去的將士了?!?
說罷。
李成槍頭一轉,朝著獨狼刺去。
獨狼重揮彎刀,將槍打到一旁,化解了這次攻擊。
隨后找準機會,沖著李成頭部砍去。
李成見狀,將槍橫在頭頂,彎刀重重的砍在了槍柄之上。
隨后,李成用力一推,將獨狼向后推去幾步,緊接著迅速出槍刺向他的胸口。
獨狼將彎刀放在胸口,擋住了這一刺……
就這樣,二人你攻我防,我攻你防,交戰了一百多個回合不分上下。
李成年紀較大,此時體力有些不支,他用盡最后一點體力,使出大殺招,槍訣六道!
想借此一招,將其擊殺。
獨狼,面對著強大的青色槍氣,也使出了自身絕技。
只見他怒吼一聲,隨即身體內爆發出,一只紅色的狼影,宛如外衣將他身體包裹其中,硬生生的抗下了李成的槍訣六道。
緊接著,他快如閃電,持刀來到李成身前,連揮數刀,每刀都在其身上留下一道血壑。
李成體力已盡,再沒有抵抗之力,任由獨狼在他身上狂砍,疼痛感在他身上彌漫。
獨狼停手后。
李成身上的鎧甲已是破爛不堪,渾身是血。
他依舊沒有倒下,而是將銀槍立于身后,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身軀,雙眼依舊透露著強大的氣勢看著獨狼。
他氣息逐漸微弱,但威武之氣卻不曾有絲毫退減。
李成這一表現,使獨狼非常欽佩。
他態度誠懇,在李成面前深深的鞠了一禮。
隨后,手起刀落,斬下了李成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