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一半眼淚奪眶而出,周江臨,你在騙我吧。
室友們問我怎么了,聽不進去,我打開微信群,才發(fā)現(xiàn)最近一次聊天一個星期前,我打了兩個問號,又急急地撥通鄭景的電話。
我沒說一個字,我等著鄭景說,他聲音有些嘶啞:“蘇蘇,對不起,其實我們一直都知道,江臨讓我們不告訴你,怕你難過,其實他一個星期前就去世了,前天他父母已經把他接回錫水州了。”
掛斷電話,我笑著,淚水止不住地流。
周江臨,你怕我難過,但你有想著我見不到你最后一面更難過嗎,笨蛋,真是個大笨蛋。
我反復撥打他的電話,給他發(fā)微信,我找輔導員批假,買票,我還是想回去親眼見證一下我心底那個有點答案的不可能。
回到錫水州,我找到他父母,他們帶我見到了他,他笑得那樣燦爛,在他墓碑前我都不敢相信,前一個月還有說有笑一起拍照的人就躺在這里了。
他父母把空間留給了我和他。
“周江臨,你騙我呢吧,你怎么躺在這里,你干嘛啊這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周江臨,早知道那次是最后一次見面,我一定穿的漂漂亮亮,我一定跟你多拍幾張照片,可是沒有如果。”
那天,我跟他說了很久很久的話,離開時,從他母親那里得知,原來高中三年每晚的除夕第一場煙花都是放給我看的。
周江臨,你到底還做了那些我不知道的。
周江臨,你走了你父母怎么辦阿。
冷靜一段時間后,我問了自己的心,是喜歡還是僅僅一些好感,是友情還是愛情?
是友情,縱使他高三三年做了那么多,我也只是覺得是好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要是讓我說愛他,喜歡他,我說不出口,我不想違背自己的心。
34歲我遇到了一個男人,在旅行途中遇到的,跟我同歲,志趣相投,兩情相悅,很快我便與他組成了一支家庭,那些上課穿的紙條,合照,和陳若瑩他們約定替你看過的大好河山,暫時封鎖在小箱子了。
那張照片泛黃了,我笑得很甜,你笑得有些丑,現(xiàn)在看來甚至有點強顏歡笑,,突然又想起你那天說跟我拍照時的眼神,現(xiàn)在才懂你的不舍,周江臨,我懂得太晚了。
回想你那短暫的的一生,我都沒有親耳聽見你叫我蘇蘇。
你的一生何其短,短的讓人留不住東西懷戀。
每年每個節(jié)日我都去求了菩薩,求她下輩子不要再給你安排這樣的結局了,周江臨,下輩子,你一定要遇到一個對得住你心意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