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將手伸進自己袋子,從中拿出了香燭之類的東西。
只是香燭明顯要比一般的要大上幾倍,一看就是特意準備,這粗香與大蠟燭一看就是可以一燒就燒上近一整天那種。
將香燭點燃后,西裝男便將其都得一一插入陶罐香爐之中,邊插他還邊虔誠的敬拜。
兩個襯衫男分別從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只雞與一只烤乳豬,這一看就是替換原本供桌上的那兩樣。
看著兩襯衫男將供桌上的雞與烤乳豬替換。
原本戴無常還以為這換下來的他們會丟掉,結果三人直接將替換下來的雞與那只烤乳豬分而食之了。
等三人吃完雞與烤乳豬,將吃剩下的骨頭全收集好,三個就拿著這些骨頭走到墻角尸骨的壇子處,將這些骨頭放進了壇子中,又用一張黃符將壇子給封上。
做完這一切后,三人這才彎著腰捂著肚子,撅著屁股雙腿緊閉,兩腳分開以內八來回摩擦的姿勢向前走著。
就以這個別扭的動作慢慢向著義莊外面走去,關鍵是三人就算這樣,出義莊時也記得將義莊門給隨手關上。
而就在三人離開沒到一分鐘,義莊門又被輕輕推開。
“這么快就回來了,找個地方脫褲子都比這個時間要長吧!”
聽到開門聲戴無常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然后向著門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并不是前面三人,而是一個穿著件白色T恤的猥瑣瘦臉男子,小心翼翼的將臉伸進了門內警惕的張望。
等沒發現有什么問題,才將門一把推開,向里面走了一步。
就是他這一步,戴無常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女人跟著他一起,只是這個女人彎腰正縮在猥瑣男腋下位置向義莊內害怕的張望。
就這樣,兩人小心翼翼一臉警惕的走近了義莊并不時向四周瞧著,好像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將兩人嚇跑。
當兩人走到供桌時,看到上面那剛點燃沒多久的香燭,就判斷出剛才有人來過,并打算找到人,顯然這兩人是跟在前面三人后面才走進義莊。
就在男人打算去找人時,女人叫著老公阻止了他,并且女人有一種拉著兩人離開的沖動。
兩人拉扯了一陣后,男子將女人按在一把落灰的陳舊木椅子上,并給了她一張黃符讓她在椅子上待著,就滿義莊開始找人同時也在仔細查看著義莊內的各個棺材。
就在兩人,一個坐在椅子上將黃符貼于臉上等待著自己老公回來,另一個滿義莊查看棺材找人時,先前三人回到了義莊門口。
通過沒關的義莊大門就知道有人來了,于是三人就分開行動,沒有驚動義莊內的兩人。
一陣較大狂風吹過,女人貼在臉上的符被風吹走,而她要去找黃符時,被已經回到義莊的西裝男給抓住并重新按回到木椅上,而另外兩個襯衫男也將猥瑣男給壓了過來。
隨后西裝男與夫妻倆一陣交談,在三人交談過后氣氛立刻就得到緩解。
而在房梁上靜靜看著這一切的戴無常,通過三人交談得知到了義莊中五人的身份,同時也知道了五人來這里目的。
西裝男叫蛇仔明,兩個襯衫男還真是他的保鏢兼手下,因為兩人沒有參與三人交談因此不知兩人姓名。
夫妻倆男人叫阿友,女人叫阿如,是偷偷跟著蛇仔明來到義莊這里。
這群人來義莊的目的也很簡單‘吸財氣’,用的是所謂茅山術中的‘吸財氣’之法轉運。
完成術法后人就會變的財氣很旺,很容易發財,可以做到逢賭必贏。
可是戴無常知道的術法信息中根本就沒有這個術法,想來這個術法就不是什么正經法術,一定是什么邪修弄出來的邪法。
這讓戴無常對這個‘吸財氣’之法很有興趣,不由看著下面這群人在那里慢慢忙碌。
看著他們搬著義莊的木板制成的床放于一起,拼成三小一大四張床。
做完這一切,蛇仔明還讓兩保鏢搬來了一副棺材,用兩張長凳將其架在四張床不遠處。
靜靜看著他們做完這一切,戴無常看了眼他們搬來的棺材,發現這副棺材現在并沒有什么異常,只是一具普通棺材,沒有尸氣從內向外滲出也沒有怨氣纏繞。
幾人又聊了幾句天,蛇仔明邊聊天邊將西裝外套脫下,同時向眾人分了下床鋪位置,然后看了看手表,說了句“睡覺”。
就這樣五人蛇仔明帶著兩位保鏢都睡小床,而阿友與阿如兩人同睡一張大床。
小床上的三位明顯經驗豐富并習慣了義莊這里的環境,沒一會便已睡著。
但是夫妻兩卻無論如何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看著周圍環境夫妻兩不時對視一眼無聲嘆息。
顯然兩人在這樣的環境里都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么,那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可是相互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無言以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戴無常發現義莊陰氣越來越重,而這陰氣來源便是那五人身邊擺放著的棺材。
“嘭!嘭咚!”
在陰氣聚集到了一個臨界點時,一聲巨響在這平靜的義莊中突然響起。
看著一下子被掀開的棺材蓋,戴無常并沒有什么驚慌,因為他在陰氣出現時就已經在盯著這口棺材,在剛才陰氣將達到臨界點時就知道一定會有事情發生。
和戴無常知道一些東西不同,阿友與阿如夫妻倆那是什么都不清楚,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那是嚇了一大跳,兩人身體都不由的抖動了一下。
隨后出于本能,兩人又輕輕微微抬起頭,斜看向已經沒有了棺材蓋的那口離他們不遠的棺材。
這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在阿友與阿如夫妻兩與此刻在房梁上的戴無常三人六雙眼睛的注意下。
原本躺在棺材中放了不知道多少年,都已風干成臘肉一般,已沒有一點水分,就臉上皮膚都已經干枯如老樹皮重重疊疊皺在一起的模樣。
這只干尸戴著一頂清朝官帽,一身清朝官員制式服裝,靜靜躺于棺材中一動不動。
可是就在三人注視下,原本躺著不動的干尸,就這般直挺挺沒有一絲一毫身體彎曲改變,由躺著的姿勢一下子就立了起來,站在棺材上一動不動定在了那里。
這直立而起的動作簡直就是讓牛頓的棺材板也有一種被動掀開,讓牛頓學這位從里面如現在這位一般直立而起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