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深海之域黑暗深淵王國比吖帔發動深海戰爭的始端,烏恪索王國的王族以極其慘烈的方式消逝,被稱為第一代殺戮機器的沉霜也終于隱匿在了烏恪索的鶴望蘭地底下……
但是噩夢并沒有結束,像是詛咒一般,比吖帔的王位繼承者都傳承了第一代的冷血殺戮基因,整個深海籠罩在血水與哀嚎中,他們的領土不斷擴張,比吖帔所經之處尸殍遍野,深海的鯊魚海獸都不再對尸體感興趣,無盡的深海里籠罩著死亡的蕭肅之氣,最后的圣土也所剩無幾。
最后的海域——易帝
易帝已經無限接近陸地區域,王國內的臣民早已人心惶惶,已經有不少臣民和海獸開始遷徙陸地,但是也有極大部分人選擇固守城內,因為克服遷徙的第一步便是適應陸地的空氣和壓力差,大部分深海人都夭折在這里。適應需要時間,但是他們已經所剩無幾了。
“聽說王上已經放棄反抗,準備俯首稱臣。”
“唉,這樣也盡量減少一些傷亡也好,沒人能抵抗比吖帔。”
“是啊,比吖帔的新王已經在趕往易帝了,誰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著呢?”
“別說這個喪氣話,聽說這個新王似乎所經之處沒有什么太大傷亡。”
“這你也信,比吖帔的殺戮之王太可怕了,誰能來救救我們?”
……
只要出了易帝之城,再經過一片黑藻區域,那里有著無數的黑刺毒蛇猶如觸手般的靜靜蟄伏在黑暗里,伺機而動。再不斷往上游,就能抵達登陸之地,但是來自于未知陸地的危險,誰也不敢去衡量。
易神諳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自己的王城,這里將不再是凈土。
貝爾加的臨別之言回蕩在腦海:神諳,你王叔已經投靠了比吖帔的新王,待到新王進入都城,王位和權利會進入更新換代,我不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但是你必須逃離這里,無論怎樣,我希望你不要放棄拯救易帝,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和你王叔向來理念不合,這么多年,也該有個了結了。
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前面的海獸咆哮聲吸引,盡管間隔數海尺之遠,但是無盡的威懾力盡數蔓延開來,她控制不住的想要跪下,沒錯,是臣服,比吖帔的新王辟熯已經進入都城。
神諳跟著臣民們一起跪下,掩藏在其中觀察著這位新王。
三頭壯碩的海鯊獸拉住駕車,兩排站滿兵戎劍侍。辟熯天生一頭黑色長發被隨意束起,這倒與第一代比吖帔之王沉霜完全不一樣,不過容貌都是相當俊美,他半瞇著眼微微歪頭用手撐住,另外一只手在輕輕撫摸自己的坐騎,一頭銀色的獰獸。
駕車走遠,威壓感才逐漸減輕,神諳在心里對著摩爾瑪和貝爾加做最后的告別。(注:摩爾瑪:母親貝爾加:父親)
都城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處理,通往大陸之地的黑藻區域是歸王叔易蒼瀾掌管,因為這塊黑藻區域潛伏著數不清的毒蛇與各種兇猛海獸,所以王叔在貝爾加強烈的授意下鑄造了一道城墻圍住,防止這些毒蛇進入也是為了禁止海民誤入,她需要開啟的鑰匙。
但王叔與貝爾加素來不和,今夜王宮應該都在歡迎慶祝這位比吖帔的新王到來,貝爾加的計劃也開始了,王叔肯定會去,所以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神諳從袖口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海馬獸,這是貝爾加送她的守護獸,海馬獸一獲得自由立刻蹦跶起來,高興的吐著泡泡。
“乖,去幫我探探里面的情況。”神諳將海馬獸輕輕往里一送,海馬獸的身形立刻透明消失。
很快,海馬獸就發出輕輕的哼唧聲,這說明看守薄弱,王叔都城里的海獸也不多。
神諳立刻閉上眼,隱匿在海草里,然后身上逐漸發出淡藍的光,與海水融為一體,緊接著一個透明的身影從她的身體里分離出來,然后逐漸實體化,進入城池之內,海馬獸則留在原地,吐出一圈泡泡罩住主人的身體,守護著。
“貝爾加偏心,憑什么只讓姐姐去宴會,不讓我們去?”說話的是王叔的二女兒,易莐,“我們倆可比她強多了。”
“要不我們偷偷去,反正也沒侍衛看著。”妹妹易璘附和道。
說話的兩姐妹是王叔的女兒們,也是神諳的死對頭,從小沒少給她惹麻煩使絆子,甚至想暗殺掉她。
神諳屏住呼吸,兩姐妹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她。等到她們走遠,她松了一口氣,然后進入內殿,開始翻找起來。
各個地方都找過了,難道被王叔帶著身上了嗎?余光之下,一個合住的銀色貝殼吸引了她的目光。
貝殼被施了術法,看來沒有錯了,神諳嘴里默念口訣,食指輕輕點在貝殼上,啪嗒一聲,貝殼應聲而開,一把古銅色的鑰匙靜靜躺在里面,與此同時她也觸碰了術法上的警戒。
剛踏出城池外的易璘對著易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迅速返回,同時調動了都城里所有的海獸和守衛。
“我當是誰,沒想到易帝的公主淪落成小偷了?”易璘一手升起一團紫藍色的火焰。
“今天你落在我們姐們倆手里可別怪我們,這是你自己找死的。”易莐也做出攻擊姿態。
“是該做個了結了。”神諳已經起了殺心,她雙手背在身后,兩把銀冰色的冰劍自然在她雙手生出,延伸展開,寒氣逼人。
易璘甩出火焰球,易莐同時迅速近身刺向她,神諳一劍劈開火焰球,另一只手的冰劍抵擋住了易莐。
不消一刻海時,兩姐妹便落了下風,節節敗退,前來支援的海獸和守衛也被神諳盡數斬殺。
血順著神諳眼角滑下臉龐,原本雪白精致的臉龐顯得更加冷艷動人。神諳拖著冰劍,踱步在水波上,微小的海水漩渦輕輕掀起她的裙擺,兩姊妹的眼里盡是驚恐和不安。
“神諳,你知道殺了我們你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你不想想你的貝爾加嗎?”易璘聲音顫抖著,絲毫不復之前的驕縱。
“莫非……”易莐瞳孔睜大,看向王城方向,那邊果然也起了戰火的硝煙,“你們?你們從來就沒想過投降,蠢貨,你們這是以卵擊石,你要拖累死我們嗎!”
“與其茍活下去,不如魚死網破。”冰劍擲出,倒映出兩姊妹絕望的眼神。
“不——”
“砰——”
變化只在一瞬間,神諳的冰劍被一把黑色利箭中途截斷,冰劍應聲而碎,殘破的冰劍碎片扎在兩姊妹的身上,與此同時,噗呲一聲,是黑色利箭沒入肌理的聲音。
黑色利箭穿透了神諳的肩膀,神諳轉頭,與辟熯對視,他就坐在獰獸的身上,黑色的弓箭還在他的手上被他把玩著。
獰獸慢慢向她靠近,辟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貝爾加還是失敗了,神諳的眼中閃過一絲悲慟。確實毫無勝算,他們小看這個殺戮之王了,他的速度太快了,甚至連他什么時候出現在背后,她都不知道,直到利箭穿刺到她的身體一瞬間,她才覺察,這便是實力的差距吧。
幸好,神諳勾起唇角,然后便化作一團水汽。
小海馬獸焦急的看著主人,她終于睜開眼睛,吐出一口鮮血,“快逃。”
神諳拼盡全力逃離這里,她仿佛能聽見背后利箭的破空聲。
黑藻林里一片黝暗,海馬獸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主人,神諳已經成功開啟了大門,穿透這片黑藻林就能抵達海平面了。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辟熯的聲音在背后突然響起。
神諳身體僵硬住,他什么時候出現的?
“我很好奇你和你的貝爾加以卵擊石的原因,盡管我可以武力統治易帝,鏟除異己,但是我自認為比起沉霜,還是仁慈一點,至少我不會濫殺無辜,除非是頑固之人。”辟熯悠閑的一伸手,一條黑刺蛇被削斷脖子,其他兇惡海獸在他的威壓下不敢靠近。
“為什么?”神諳不解。
“好奇。”辟熯出其意料的耐心,“你的選擇關乎這你的國家和你貝爾加的命運。”
自從沉霜開啟了殺戮征途,比吖帔攻城略地的腳步一步也沒停下,盡管中間也會遇到強有力的抵抗,但是無一例外,最終響起的都是比吖帔勝利的號角,所以在辟熯看來,當勝利唾手可得,攻城略地和殺戮不再能吸引他的興趣,日復一日的重復同一件事情,盡頭卻是空虛和迷茫。
“你想要我怎么做?”神諳努力克服著海水壓力差的眩暈感。
“當我是一個旁觀者,必要的時候我會提出我的困惑。”
神諳不解,但是不容她多加思考,他們已經抵達海平面,在這一刻,巨大的壓力差和空氣不適洶涌磅礴而來,她驚恐的看到一處海面颶風離他們越來越近,然后胸口一股鈍痛感,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倏然,嘴唇微微一涼,覆上一片柔軟,新鮮的空氣再次匯聚,她就像擱淺的魚,貪婪的呼吸著,但是颶風的威壓與撕扯感還在繼續籠罩加重,她雙眼一黑,徹底暈厥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天空是黑色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遠處泛著幽幽暗光,神諳驚坐起來。
“這里是哪?”神諳這才注意到幽幽暗光居然是辟熯的獰獸身上反射出來。
“鶴望蘭的地底。”辟熯的聲音沉悶,饒是沉霜當年戰力巔峰,也是拼盡全力打通了鶴望蘭地底,然后鶴望蘭地底又重新長起來。
神諳艱難的起身,身上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是那股颶風將我們帶到這里來。”
她放出小海馬獸,然后小獸身上立刻泛起點點星光,照亮周邊。鶴望蘭的地底,無望海不同于深海之域,這里沒有魚類和獸類生命的跡象,一片荒蕪,或許是鶴望蘭的掠奪能力太強大,導致一切都被鶴望蘭吸收。能夠證明這里是無望海的唯一證據便是,抬頭望去便是一望無際的鶴望蘭根部,盤根錯節的糾纏在一起,將為數不多的泥土深深抓牢。
“颶風能將我們帶到這里來,說明這么肯定有出去的方法。”神諳仔細觀察四周,這才發現辟熯好久沒說話了,“你怎么了?”
獰獸站起擋在神諳面前,對于她的靠近齜牙咧嘴,低沉的咆哮嘶吼著,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過來撕碎她。
“如果我們不合作,那么就無法出去這里。”神諳對獰獸平淡的說道,獰獸轉頭看了眼自己的主人,終于肯讓開位置,但眼睛仍然死死盯住她。
神諳這才發現辟熯受了很重的傷,他的胸膛連接著右手臂的衣服統統被撕碎,然后露出道道鮮紅傷痕,再對比自己除了剛開始中箭的傷勢便完好無損,應該是颶風當中他護住了她。她繼續檢查著傷勢,動作慢了下來,但是這也是一個好時機,如果現在除掉他,那么易帝就能……
她甩甩頭,要是真的把辟熯怎么樣,這頭獰獸也要和自己拼命,雖然斬殺它不是問題,但是在無望海不行,得不償失,自己也會交代在這里。
她招來海馬獸,摸摸它的頭,“乖,給我吧。”
海馬獸哼唧一聲轉過身子,然后小手不情愿的掏向肚子里的小兜,遞給神諳一顆銀色的小珠子,這是易帝的寶物,雖然比深海之心差一點,但是治愈能力也是相當強悍,貝爾加怕她路途遇險,所以將所有珍重的東西都留給她,交代她萬不得已才用,但是貝爾加不知道,珍寶居然是給敵人使用。
神諳壓抑著心中的愧疚,默念起口訣,然后手中泛起銀色光芒,將珠子送入辟熯的身上,他的身上也跟著泛起銀色光芒,緊接著胸口的傷痕迅速愈合,氣色也開始恢復。
獰獸躁動的蹄子終于安靜下來,然后用鼻子拱著他,輕輕噴著鼻息。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它的頭,辟熯睜開眼睛,看向神諳。
“醒了就快點和我一起找出口吧。”神諳起身,小海馬立刻勾住她的脖領,“一命還一命,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我們誰也不欠誰。”
“你錯失了一個好機會,不過卻是奇怪的感覺。”辟熯勾起嘴角,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被別人救治,他小瞧了這個颶風,自然之力還是需要敬畏。
“為什么深海之心已經被你們拿走了,烏恪索付出了亡國的代價,還沒有滿足你們的野心?”神諳的語氣很平靜。
“烏恪索沒有亡國,沉霜信守承諾放走了烏恪索的流民,最終隱沒于深海。”
“那為什么要不停的殺戮攻城略地?”
“這是每一代比吖帔之王的使命。”
“你們征服的每一個王國就如同我們頭頂上的鶴望蘭,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因為你們的介入,鶴望蘭最終的宿命便是毀滅于深海。”
“鶴望蘭經歷烽火的洗禮,也最終新生,你瞧頭頂上不就是新的生命在孕育。”
“可是不一樣了。”神諳回頭直視辟熯的眼睛,辟熯確實與歷代比吖帔的王不一樣,他令她想不透。
“生命不就是更新換代。”辟熯不解,“只不過比吖帔讓這個速度就快了而已。”
“你這是狡辯,深海之城本來和睦相處,大家互不干擾,沒有紛爭,可是因為你們,整個深海如同在地獄之中,絕望的嚎叫和殺戮,我終日都能看見聽見。”神諳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小海馬獸擔憂的看著她,輕輕哼唧著。
“那你知道比吖帔的生存環境嗎,那里終年不得見到光芒,一片幽暗,就像這無望海,毫無生機。臣民不得果腹,與兇猛海獸廝殺,臣民的遷徙被鄰國拒絕,鄰國們還在不停驅趕兇猛海獸進入比吖帔。”辟熯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去找出口吧。”
隨著他們逐漸潛入海底,就連小海馬獸身上的光芒也快被湮沒。
“那是什么在發光?”陡然出現的亮光倒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神諳朝著發光點游過去,這才看清發光點在一尊石像的眼睛上,像是被嵌在里面。
“是烏恪索公主苜礫的石像。”辟熯將沉積在石像臉上的海藻處理干凈,“當年被取出深海之心后她的身體便化作石像,沉入無望海底。”他皺起眉頭,似乎是不解。
“可是石像的眼睛為什么在發光?”
“打開就知道了。”辟熯用手一劈,神諳來不及阻止,石像的眼睛中露出一顆銀白色的珍珠,紋路繁雜,晶瑩剔透。
“深海之心。”辟熯拿起它的一瞬間,一道劇烈的強光瞬間照耀整個無望海底,他們陷入一團銀色光線中,甚是刺眼。
白茫茫中,神諳發現只有自己一人,四周安靜的可怕。
沉霜?謝謝你。公主溫柔的笑著,眼中光芒甚是耀眼。
你能和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嗎?
沉霜,你看我的畫。
沉霜……
突然畫面驟變。
沉霜,你不能拿走深海之心!紅衣女子顫抖著聲音,那是我們花了這么大代價和心血得來的,比吖帔的臣民呢,你放棄了嗎?
沒有深海之心我也會統領整個深海,至于你,從此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留給紅衣女人的是銀發男人絕情的背影。
畫面一轉,深海之域,是沉霜更加瘋魔的殺戮,血水浸染了整個深海,他以極快的速度統治了一個個深海之城,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霜再次出現在無望海底,牽著石像的手,輕輕喃呢,結束了,現在是我們的時間,沒有人再來打擾我們。
沉霜將深海之心封印在了石像的眼中,獻祭自己血液和生命祈求著石像的反應,但是結果注定令他絕望。
為什么?為什么沒有反應?
最終他心如死灰和石像湮沒于無望海底,兩人的孽緣了結。
銀光消失,一切歸于平靜,這也是辟熯第一次接觸到沉霜的記憶,他也同樣困惑,這是比吖帔的秘術,獻祭通常是可以喚醒對方的。
“盡管他深愛著公主,但是他從來沒想過公主是否愿意醒過來,他的方式從頭錯到尾。”神諳為公主感到悲戚,烏恪索王國差點滅國,王族全部泯滅于深海,也沒讓這位殺戮之王清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讓殺戮進一步蔓延。
現在深海之心拿到了,只要打開沉霜的封印,那么這片鶴望蘭之地也會重新打開缺口。
“就讓深海之心留在無望海底吧,這本來就是公主的遺物。”神諳嘆口氣,辟熯沒有異議。
兩人終于從無望海底出來,卻再次傻眼,沒想到出去的通道不再是烏恪索的鶴望蘭花園,而是海岸邊,突然改變的壓力差和呼吸方式讓兩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神諳臉色一變,捂住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起了一點什么,但是很快又掩蓋過去。她看向辟熯,原來辟熯也不是神,殺戮之王也會有正常人的反應。
不遠處便是人類的城市,燈火通明,進城后兩人仔細打量著陸地居民城市的一切,熱鬧繁榮,不同的服飾代表著不同的種族,卻共同匯聚在一起交流溝通著。
現在恢復體力的第一要素便是進食,兩人找到一處食宿,老板盯著神諳手上的珍珠瞪大了眼睛,真是闊氣的客人吶,于是熱心的提醒道,“兩位客人看著面生,如果是做海上生意的話要注意嘍,近期千萬不要去行船,也不要靠近海邊。”
“為什么?”
“最近這陣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現了各種兇猛的海獸,不僅弄沉了我們的船只,而且還會傷人,已經出現好幾次了,嚴重影響了我們海上貨運的生意,所以我們這邊人都少啦,要是往年啊,這里的人更多,更熱鬧,各個城市的人都會匯聚在這里。”老板嘆口氣,“不過國王殿下已經派了將軍來鎮壓,將軍這么厲害,現在已經太平多了,但是我們現在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神諳微微點頭以示謝意,老板握著珍珠滿足的走開。
“我沒想到,遷徙陸地會是這樣的結果,兩敗俱傷。”神諳低下頭,喃喃自語。海獸是先遣部隊,沒想到卻讓岸上的人類遭殃。她確實未曾考慮過,陸地之人會害怕海獸也是人之常情,人類對于未知事物的存在,如果不能掌控,肯定是要群起攻擊消滅的。
辟熯頭一次沉默。
神諳想要聯系自己的部下,但是辟熯還在身邊,她無法抽身。
深夜,神諳已經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她潛入海中,默念著咒語,不久便有一名騎著海王鯨的年輕男人出現。
“公主殿下。”
“易帝現在情況如何?”
“比吖帔的新王消失了,易帝現在的局勢不太穩定,您的王叔發動了政變,現在掌管著易帝,對于追隨王上的部下已經展開殺戮,王上和王后被關于暗水之谷,新王的封印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沖破,營救不了王上,但他們現在至少是安全的。”年輕男人很愧疚,“我們還在嘗試派遣海獸和臣民們遷往陸地,但是最近陸地來了一位厲害的人物,居然將我們的海獸全部鎮壓,臣民現在已經逐步適應了陸地的空氣了,這說明我們可以進一步加快步伐。”
“先停止遷徙,將海獸召回。”
“為什么?”
“我的決定需要你來質疑嗎?”神諳眼色一冷。
“屬下不敢。”
年輕男人消失在海域之中,神諳現在前所未有的迷茫。
如果說辟熯的行為是屠戮和侵犯,那她現在的行為是什么?不也是侵犯他人的領域嗎?
她失神的往岸上走,她的歸途在哪里?貝爾加對于她的希冀呢?
辟熯靜靜在岸上等著她,“陪我走走吧。”他召喚出獰獸,示意她上來。
兩人施了術法,旁人無法看見,獰獸快速奔騰在人類的城市中。這里的夜晚不似深海之域,幽靜黑暗,人類居住的夜晚是繁星點點,沒有沖突,沒有不安,一切都很祥和。
神諳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回去深海,不再逃避,哪怕對峙辟熯,她的結局注定是輸掉,她也不會后悔。
辟熯的桌上擺著神諳的戰書,三海時之后,將在全部易帝臣民的注視下,進行這場孤注一擲的決戰。
“王上,不若神諳便交由臣的兩個女兒來解決吧。”易蒼瀾眼中浮現殺意。下一刻,他雙目怒睜,血管暴起,他被一股無形之力扼住脖頸。
“吾不喜多言之人。”隨著辟熯的消失,禁錮之力也消失了,易蒼瀾大口喘著氣。
“阿髑。”辟熯輕輕開口,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流放倒是不錯的方式。”死亡反而是更加輕松的方式。
“是。”今夜,易蒼瀾和他的女兒們便會永遠消失在易帝,流放于遙遠的海域。
神諳也沒想到,最終是以這樣的局面來開啟他倆的再次相聚,斗臺下,是她的臣民,擔憂的看著她,而辟熯仍是她看不懂的眼神,她心里一陣落寞,為什么會心痛呢?
“開始吧。”她轉動著冰劍,海水頃刻間被凍出一朵朵冰花,直指辟熯。
辟熯背著手躲過,并沒有還手,神諳升起一股怒氣,一只冰劍直射辟熯面首,而神諳繞至他的背后再次攻擊著,隨著冰劍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神諳逐漸感覺到不對勁,來不及抽手,她只得偏移冰劍的位置,繞過他的心臟,然后劍尖沒入辟熯的胸膛。
“你贏了。”辟熯微微一笑,慢慢倒在地上。
神諳呆滯住,為什么?
斗臺下是易帝居民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一月后,比吖帔的軍隊和海獸已經完全撤離易帝,神諳的貝爾加重新返回王位,比吖帔退守至烏恪索,至此結束海底屠戮,不再攻城略地,海底再次恢復繁榮和寧靜。
神諳靠在辟熯的肩上,“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
辟熯輕撫著她的頭發,“沉霜永遠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直到失去后才明白,而我從始至終都知道我想要什么,這就是我和他的區別。”
神諳微微一笑,“可是我倆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
“沒關系,深海的海時還長著,我會一直陪著你。當我心里空洞的那一塊被填滿,我就知道了我的選擇,你說的對,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平衡王城之間的紛爭,而不是通過無休止的殺戮,沉霜的遺憾不會在我們身上重演的。”
烏恪索的鶴望蘭也凋零了,遵從著自然之力,等待著來年的新生。
發自我的iPad
死遁三年歸來,暴君黑化了
宋儀無意間穿書,成了書中暴君身邊的唯一一個女人。系統給她的任務,是要讓她徹底成為暴君心中的白月光。于是宋儀教會了他喜怒嗔癡,愛恨離愁,讓他懂得了愛一個人的真正感受,隨后完成任務,她毫不留情地回到了現代。在現代的三年間,她過的風生水起,卻在某一日醒來時,眼前世界扭曲,她再次回到了書中的世界。暴君找了她整整三年,三年里他的身邊多了無數的替身,每一個都很像宋儀,要么是脾性、要么是樣貌,可每一個都代替不了他心中的宋儀。他愛宋儀,同時又恨她的不告而別,不肯相信她已死的消息。宋儀再次穿回宮里,不敢接近已經徹底黑化的暴君,在浣衣局埋頭苦洗衣裳時,忽然,眼前出現一雙明黃色的龍靴。她抬起頭,看見暴君站在她面前,眼底是肆虐的殘暴,似笑非笑:“愛妃,真是讓朕好找啊。”
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
【出版名《暗星》,全網有售,系列新文《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已開】【1v1雙潔、塔羅牌、團寵、神醫、甜燃爽!】昔日大佬嬴子衿一覺醒來,成了嬴家丟了十五年的小女兒,而嬴家果斷收養了一個孩子替代她。回到豪門后,人人嘲諷她不如假千金聰明能干,懂事優雅。父母更視她為家族污點,警告她不要妄想大小姐的位置,有一個養女的名頭就該識趣,不然就把她送回去。嬴子衿:這就走,不用送。在嬴家歡天喜地慶祝,其他人都在坐看真千金笑話的時候,各個領域的大佬們紛紛出動了。粉絲戰斗力top的頂流影帝:嬴小姐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壟斷全球經濟的財閥繼承人:嬴家?什么東西?老大,直接滅了吧?華國第一古武者:誰敢欺負師傅?智商高達228的天才少年:我姐姐。擁有極致妖孽容顏的男人勾唇一笑,散漫慵懶:“那好,叫姐夫吧。”大佬們:???真千金原大佬身份一夕恢復,全網炸了,嬴家瘋了,哭著跪著求她回來。國際巨佬家族:不好意思,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本家大小姐。·王者重生,強勢翻盤,絕地反擊!#神算女王兩百年后再回地球,曾經的小弟們都成了大佬#
死遁三年,惡毒師尊被全宗團寵了
祁皎皎死后穿到一本男頻修仙文里,成了男主的惡毒師尊。不靠譜系統說,主線劇情不可更改,其余隨意,能活幾集是幾集。為了活命,祁皎皎開始用師愛感化男主。男主每日服下的毒湯藥,替換成補藥,縱容欺壓男主的弟子,交待他再不許同門斗毆…甚至不惜重傷救下男主心中的白月光。祁皎皎盡心盡力,費心討好五年。然而五年后,主線任務強行讓她履行惡毒師尊的職責——殺死男主!祁皎皎在男主死前震驚而痛恨的目光中瑟瑟發抖。她知道光環加身的男主不僅死不掉,將來還會成為修仙界大魔頭!——祁皎皎死遁后換上系統商城內買的新軀殼,隱姓埋名躲進了女修眾多的合歡宗。三年后,男主踏過尸山血海歸來,卻聽說宗門已毀,師尊已逝,瞬間眼眶赤紅,半息入魔,一夜白發……都說大魔頭恨他師尊入骨,墳都挖了,每日鞭笞他師尊的尸骨。可那日陽光晴朗,祁皎皎悠閑地托腮看著男修舞劍,門前匾額卻被劍氣擊落,男人嗓音幽冷:“師尊,你可真讓弟子好找。”那雙冰冷的手摟住她的腰,大魔頭眼尾赤紅:“原來師尊喜歡看這些,弟子也可以學啊……”祁皎皎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是啊!她不是炮灰女配嗎?不要擅自給她加女主的戲啊!!!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帶著空間養獸夫,惡雌成團寵了
【高質量雄競+獸夫全潔+團寵+治療異能+萬人嫌到萬人迷】蘇沐瑤穿越獸世,開局正在流放部落虐待五個絕美獸夫。而她剛穿越就在現場。據說她本來身份尊貴還擁有十個獸夫,只是其中五個獸夫寧愿廢了一半異能實力也強行跟她解除關系。其他五個獸夫沒有辦法解除關系,只能跟她被流放到最貧瘠寒冷的部落。看著被虐待的病弱絕美五獸夫,蘇沐瑤手握空間系統,開始尋找食物種田美食經商。她還擁有木系異能治療傷勢,生育力極強,能生下天賦頂尖的寶寶。一不小心就洗白成了團寵,還一不小心驚艷了整個獸世大陸。身世尊貴的高質量雄獸人都求著做她獸夫。還有說好三個月就休夫的,哪想到獸夫們不但不走了,還各個強寵她,每天爭寵修羅場。清絕冷寒的狼獸人魅惑妖嬈的狐獸人溫潤如玉的蛇王獸勾魂攝魄的血族獸冰清玉潔的冰雪獸俊美冷酷的龍獸人等等。一開始他們厭惡她,后來他們為她百聯鋼化繞指柔,拿命寵她護她。更是一個個爭著搶著要做她的獸夫要侍寢。曾經流放前拋棄她背叛她的人就算是追妻火葬場,她也絕對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