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凌晨五點,天空仍舊黑暗。
街道上沒什么人,只有一些開早餐店的人此刻已經準備開門營業了,一些清潔工也開始了工作。
旁邊的包子店擺在門口的蒸籠冒著大量的蒸汽,油條店的油鍋里滋滋作響,已經做好迎接油條的準備。
在微黃的路燈照耀下,構成了一幅充滿生活氣息的人間煙火圖。
“這段時間內,那位科學家正處于軍事基地內,如果那些碎星者還有些顧慮,應該不會進行暴力行動。”終端的聲音回響在吳銘的腦海中。
“顧慮什么?”吳銘好奇的問,“你之前還說海藍星的武裝力量對他們來說形同虛設。”
“自然不是顧慮海藍星的力量,他們在顧慮星盟的執法者,就像你們海藍星的軍隊。”終端解釋道。
“那為什么那群執法者不親自來保護這位科學家?”吳銘問道。還找一個藍皮人來,派一支軍隊來不就直接完事?
“他不夠資格。”終端說道。
吳銘愣了一下。
“天守不會以為,每一個文明都會有天守在這種重要階段來進行保護吧?”終端反問道。
“額,難道不是嗎?”
“星盟之內的文明,在到達標準前,是得不到星盟的幫助的,他們甚至不屬于星盟,包括現在的海藍星。”
吳銘想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海藍星有什么特殊?”
“是的,海藍星由于某方面的原因,星盟破例對其進行了援助。”
“在一個文明展現出足夠的價值之前,是沒有資格引起關注的,放在個人身上也一樣,這就是宇宙的法則。”
“天守的等級太低,沒有資格知道具體原因。”
“真現實啊。”這話說的吳銘有些不舒服。
“是的,我們只玩真實。”終端依舊用那冷冰冰的機械電子音說道。
吳銘沒有說話,走進了最近的一家早餐店。
早餐店不大,而且也還沒有人,只要老板一人的身影在忙碌。
“老板,來碗牛肉面。”吳銘對著老板說道,說完,拿出手機掃了碼,先把錢付了。
老板看到是一位年輕人,有些驚訝,年輕人還吃早餐?
“這么早就來吃早餐啊,通宵上網了吧。”老板一邊煮面,一邊朝著吳銘說道。
吳銘笑了笑,沒有解釋。
見吳銘不說話,老板以為自己猜對了,又開始自顧自說了起來。
什么年輕人不能老通宵,對身體不好,像我兒子就從來不熬夜之類的。
正當吳銘被說的有些不耐煩,老板端面過來了。
熱氣騰騰的牛肉面上澆著大骨湯,一勺大概幾顆大塊的牛肉,撒上綠色的蔥花香菜,再來一勺辣椒油,令吳銘食指大動。
但看到碗里那一顆雞蛋卻有些疑惑,扭頭說道:“老板,我沒加蛋啊。”
“你是今天的開張客人,送你了,吃完趕緊回家睡覺吧,以后別熬夜了。”老板不以為然的說道,又開始忙碌。
吳銘有些愣住了。
自從自己離開福利院后,過得一直很拮據。
半工半讀的生活讓自己感到很累,但他想改變自己的生活,就不得不繼續下去。
終于,畢業之后,他以為自己終于能改變命運,不再那么累。
不過面試屢屢碰壁,他不得不找了一家電子廠打工。
日復一日的生活以及車間主任那丑陋的嘴臉讓他對生活感到了一些厭倦。
但眼前的一顆雞蛋,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不知為什么,對生活的無力感都消失了一些。他覺得日子就算這樣繼續下去也沒什么,即使日復一日。
其實我應該很堅強的,只要有人能關心我一下。
“謝謝老板。”他覺得鼻子有些酸了。
“謝什么,趕緊吃吧。”
終端對于吳銘的反應似乎很不理解:“為什么一顆禽類生物的蛋會讓你的情緒波動這么大?”
“你就是個手機,你懂什么。”吳銘沒好氣的說道。
“本終端可不是手機,本終端······”
“閉嘴,讓我吃面。”
終端安靜了下來,吳銘也認認真真的吃完了這碗面,連湯都喝干了。
和老板道別后,吳銘開口說道:“我突然想問,你為什么不聯系其它天守?”
“本終端一直在嘗試與管理局取得聯系,但由于海藍星過于偏遠,加上終端能量有些不足,效果甚微。”
“那你繼續聯系,對了,你怎么補充能量。”
“飛船上有專用的充能裝置。”
“那你上飛船充能不就完了嗎?”
“飛船受損嚴重,正在進行自我修復,預計還有三天完成。”
“什么智能飛船,還能自己修自己。”吳銘不懂,但大為驚嘆。
“飛船是產于星盟最大飛行器公司遠航集團······”
“停停停!”見終端一言不合就科普,吳銘就頭大,“能知道那群什么碎星者什么時候行動不?”
“根據趙奇的行程記錄,他的研究將于三天后取得突破,并在五天后前往位于郊外的秘密實驗室進行,碎星者可能會在他們前往實驗室的路上動手。”
“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星條國方面似乎也得到了消息,聯合了櫻花國似乎也要對趙奇采取刺殺行動。”
“不是,關他倆什么事?”吳銘有些不解。
“據歷史記錄分析,刺殺敵人重要人物,是星條國的慣用手段。”
“所以說我的敵人不僅是那群碎星者,還有兩個國家的刺客?”
“是的。”終端回答。
“我的老天。”吳銘頭大,“所以你就讓我赤手雙拳去和他們干仗?”
“在三天后,飛船將會自動充能完畢,上面有著需要的武器,而且這幾天,我會根據你的情況為你制定一些訓練計劃,讓你有一些作為天守的基本素養。”
訓練?吳銘有些好奇。
“天守租的房子那肯定是不能去了,所以我們直接到那個實驗基地附近,提前做好準備。我已經掃描了那里附近的地圖,找到了絕佳的地點。”
吳銘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那邊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是我,吳銘。”
“大哥,你知道現在幾點嗎?”張揚咬牙切齒的說道。
“出來,有急事找你,老地方見。”說完,吳銘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揚一臉懵逼,才剛分開幾個小時,就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