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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寂靜

翌日下午,教堂里的羅輯身披黑袍,雙肩上掛著兩條白色披肩,正站在講臺上對著下方的人們說著:

“...我想提醒你們一下,本周六下午五點,我們要做晚禱,我指的不是那種意大利小型摩托...”

“還有,別忘了下周末的‘周日下午家庭野餐’,當然,如同上帝對諾亞所說,天氣好的話。”

“最后一個提醒,當你去參加彌撒時,別把車停在牧師公寓后面,就像科林斯人對加拉提亞人所說‘這是我的地盤’”

一陣笑聲過后,此次禱告如同往常一般結束,人群陸續從長椅上離開,除了十幾個身穿相似制服的人。

這些人是羅輯的信徒。

在這個愚昧的年代,當你稍微展現出一點超凡力量,并輔以些微心里技巧,那么即使信奉的后果是被“神”改造為有著巨大生命危險的工具人,也會有這樣一批敢死隊前仆后繼。

原因無他,不甘于平庸的生命對超凡力量的過度狂熱,讓他們愿意押上生命作為賭注,以期從魔鬼的手中汲取一絲超脫平凡的能力。

這一次的不可名狀大事件代號“寂靜”,和上一次的烏撒之貓事件不同,這一次光靠羅輯自己操作,是不可行的。

這是一次規模巨大的行動,波及范圍是整個世界。

不可名狀大事件需要一個完整的故事線,并且整件事情造成的后果必須波及到現實,令當地或者更遠地方的人們敬畏或恐懼。

在“烏撒之貓”事件發生后,那座小鎮上的居民便嚴格遵守著這么一條法令:

“絕對不可以殺死任何的貓。”

烏撒之貓并非羅輯原創,他雖然在上個世界學會了一些魔法,但對于怎么當一個合格的幕后黑手這件事,還是個新手。

因此他便借著電影或書籍中已被人詳細描述過的神秘側事件,來化為己用,烏撒之貓便是克蘇魯神話體系中有名的事件。

而“寂靜”,便是羅輯從某部英劇中汲取的靈感。

并且由于夢境鏈接到了寂靜這種生物,他還獲得了基因改造的能力,事實上,昨晚的鏈接過后,羅輯便從少年施密特和彼得身上拷貝到了兩個技能:

【就餐禮儀(精通)】

【蜘蛛感應...有時能夠預知危險】

聊勝于無的能力,蜘蛛感應在某些時刻或許會有奇效。

說回正題,在原著中,寂靜的基因被中央教廷徹底改造,只要離開對他的視線,便會忘記有關對方的一切記憶。

很強大的能力,只要好好利用,是制造不可名狀事件的極好工具人。

雖然漫威宇宙沒有寂靜這種生物,但擁有基因改造能力的羅輯,完全可以自己組建一只寂靜大軍。

念頭到此,羅輯看向臺下滿臉寫著狂熱,身軀都止不住顫抖的一眾信徒,根據羅輯的承諾,只要這次任務完成,他們就將擁有超凡的力量。

基因改造過程可逆,羅輯能給他改造一遍,那就能給他改回來,信徒們的激動無可厚非,羅輯從來不是過河拆橋的小人,從某些角度看,他甚至可以說是個好人。

收回飄飛的思緒,羅輯慢慢走下講臺,沿路順便從餐盤里拿了塊曲奇餅干...味道很好,烘烤的恰到好處,不過巧克力和白糖放的有些多,太甜了。

住在另一條街的瑪麗這些天表現的過于殷勤,除了喜歡上自己以外,或許是有事相求...

此時已經是黃昏,暗金的陽光透過教堂彩色的玻璃,在木制的紅色長椅和地板上灑下夢幻般的光彩。

“嗡...啊啊啊啊啊!!!”

似有似無的嗡鳴和尖利到極致的嘯叫化作聲波組成的猛獸,瘋狂的在教堂里四處沖撞,但徒勞的攻擊永遠無法撞開教堂堅固的墻壁,這只猛獸很快便失去了體力。

羅輯不知道眼前的大男人是怎么喊出這么高的音調的,對方的基因被改造完成,全身細胞被撕裂重組的感覺很不好受,現在正躺在地上喘氣。

“很好,下一個...”

基因改造的過程令這幫人痛并快樂著,沒人抵抗,很快就完成了。

搖身一變,成為“寂靜”的信徒一個個半跪在地,仰頭望天,雙眼無神,嘴角流涎,好似某種限制級場面,只是主角換成了一堆猛男壯漢,令羅輯感到有些辣眼睛。

這邊信徒改造已經完成,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念頭都此,羅輯也不猶豫,不管需要恢復體力的信徒,他來到經過擴建的教堂辦公室,搖號撥通約翰·施密特的電話。

對方是大名鼎鼎的九頭蛇首領,普通人無權直接將電話打給他,但由于羅輯今早的操作,這個新的轉盤式電話能夠直接打到施密特的辦公室里。

與此同時,遠在德國某個隱秘堡壘里翻閱電報的施密特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整個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施密特卻僵直了身軀,仿佛被人扼住咽喉。

他看向辦公桌上插著的黑色羽毛。

那根羽毛此時正閃爍著黑色的光芒,自許多年前醒來時亮了一下后,其終于再次降下神的信息。

一種感動與狂喜劇烈的在施密特體內翻涌,這種原始情緒已經很久沒在他古井無波的內心掀起波瀾,幾乎要被他當作年少時瘋狂幻想的羽毛粉碎了疑慮,赤裸裸的事實宣告了真相...

那遙遠的夢境是真實的。

就在施密特沉浸在情緒海洋之時,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感動被打斷,施密特帶著一絲慍怒接起電話。

鏡頭轉回紐約布魯克林區那棟教堂,羅輯見電話被接起,立即壓低聲音,模仿出昨天夢里發出的低沉嗓音,說道:

“施密特,你已成為首領,時候已到...遠古的寂靜即將降臨,那從人類誕生起便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可怖怪物突破了先祖的囚籠...”

“自然界最狂暴強大的閃電在寂靜手中如同被馴養的寵物,舊日里的失敗者帶著憤怒歸來,熾烈的白光中只能有一個勝者...”

“施密特,對這個世界,宣告你所知道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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