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遺忘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喬熙很是感概,覺得對不住大伙兒。
朱家的門可不是好進的,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喬熙還不愿意和朱家徹底撕破臉,便不去發作了。
一種刺耳的聲響籠罩著大地,好不快活。不喜歡這副窗簾,喬熙便打算去換了。
屏風也挺好的,可以折疊,便成一景。
打發出去的轎子回來了,帶了些消息,如今已經變了天,沒有固定的輪回了。
風在往哪個方向吹,哪里便會遭殃!
文章造化之功是容易被辜負的,可巧有了記憶。
“你不會忘了我吧?”
“怎么會?我心里是一直有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們要好好的,要一起去在一起”
再一次砍下那棵樹,撫摸著樹樁的傷口,喬熙落了淚。
朱擎鋒終究還是沒看到自己嫁人過的那畫面。
喬熙知道自己挺對不住擎鋒的,在木已成舟的時候才告訴了他。
不遠萬里迢迢地回來,看到喬熙的出嫁大禮,擎鋒知道他們多少有些悲傷。
喬熙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喜歡打扮得像個公主,事實上她確實也算嫁入豪門,是個公主。依舊有很多話沒有對擎鋒講出去,欲言又止,擎鋒也全明白了!
風終于消停了,天也終于放晴了。那池塘望過去,一片片,滿是方格密布,一章棋局仿佛已經打開。
喬熙思考了很久,沒有再猶豫,反而加快了步伐。
擎鋒想起了一個故事,上古時代,沒有鐵器,族人們依靠一塊塊石頭,闖出了這個大部落。
各物種之間是相互依存的,沒有一成不變的靜止畫面。
交通是首要問題,喬熙也規劃過,在考慮要不要修建直道運河和密道。
無所謂厭倦,沒有執著的虛無,剩下的一切都顯得那樣寶貴。
選擇了出發便不能停下了,一條條大路盤曲在一起,好不自在!
好一個所在,一隊夾雜著一些人!
有一個公子沉不住氣了,率先發難,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朱鯤毫不含糊,上去就是一拳,只看到那位穿青衣的男子嘴角隱隱有了血絲。
門外傳來一陣簫聲,朱鯤撒腿就跑,哪里還在乎什么端莊儀容。
那青衣男子也不是省油的主兒,一并追了出去。
竹林清幽,渲染著一種肅殺的氣氛,那青衣男子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渾身不自在。
再往前走,可就是懸崖了!
多少有些舍不得,還不至于殉情,對于自己的選擇,沒有后悔。
偏偏這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澆透了一眾人的熱情,無論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異常寂靜。
那轎夫果然泄了密,為了裹腹,也是出賣了整個士族,看來要搬遷了。
搬進來的時候容易,再想大規模地遷出,可就難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她一人,天下之大,再容不下一個朱氏了。
石頭搬起來最費力氣了,而且費力不討好,總是讓人腰酸背痛的,當著那么多族長的面,怎可造次,只能惺惺相惜了。
隱晦的感情擎鋒是沒有的,他不愿意讓自己傻了眼,什么也不是,被人罵娘。
小日子倒也過得自在,哪去考慮那幾十年之后的情形。擎鋒真的覺得累了,他不愿意再無謂掙扎了。
老實講,擎鋒算是認命了!是的,那么徹底,一點野心也沒有了,只剩下骨氣和固執。
剩下的事情無非是按部就班了,沒有那些刻薄的剝削,擎鋒倒也適應得很快。
擎鋒打算走出去從軍,總算不為過,保一世平安,也算對族人有個交代。
管理是更嚴格的,商君變法深入人心,所到之處無不遵從,擎鋒倒也感到欣慰,至少沒有讓他太失望,同事也讓他感到自己確實不是不可替代的,自己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
擎鋒沒有了幻想,現天下一統,沒有大規模的仗可打了,從軍掛個名,走走過場,還是回鄉務農,卻也討得幾分尊重。
時光是一個大染缸,哪里會有什么驚世駭俗的想象,不過充斥著些許淺薄,沒有透露出來罷了。
從頭到腳的家伙什兒都得好好合計一下,擎鋒是有完美主義傾向的人,一點兒也不自在。
秦依舊是遙遠的夢,一點辦法也沒有,太難為他了,真是個小機靈鬼,還能說什么呢?唯有不快罷了。
事實上也證明了這一點,
朱擎鋒不愿意再繼續下去了,他想要逃離,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喬熙倒看得很開,絲毫沒有因為這些變得消沉,她不食人間煙火得模樣惹的一眾人牙癢癢。
沒有人再去提及那些詛咒了,多么可怕的存在啊,一點掌控感也沒有。生活還得繼續,朱擎鋒轉念一想,興許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