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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壞人

頒獎典禮開始的那天,沈漫的腳勉強好了。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打車去了主辦場地。

來到后臺,化妝師開始給每個禮儀小姐重新上妝。這次頒獎典禮是某個珠寶品牌贊助的,它的代言人是上一輩影后,也會到場。

很多新生代小花小生就算沒獲獎也會過來走個紅毯露個臉,所以場面搞得很大,現(xiàn)場氣氛也很熱烈。

大冬天的,禮儀小姐很穿著統(tǒng)一的無袖高開叉旗袍,迎來送往,伺候著這些光鮮亮麗的明星入場,簽字,再帶他們一一入座。

雖然很冷,可沈漫干的很帶勁兒,今天一天就是五位數(shù),還沒有人抽成,比她干別的活可強多了。

就是錢多活也多,要求更多。除了有形的任務安排,還有附加服務,比如給特別的貴客提供包間服務。

不過,沈漫覺得無非就是端茶倒水嘛!伺候人這種事,從她被她爸趕出沈家開始她就習慣了。

入場活動到一半的時候,沈漫遇到了一個老熟人,她名義上的后媽秋意濃。這女人可是她的宿敵,就是因為她,沈漫她爸和她斷了父女情分。

秋意濃畫著濃妝,身上裹著狐貍毛披肩,把自己捯飭的像個富太太一樣。可她其實比沈漫也就大了七八歲,本來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模特,自從攀上了她爸就以沈太太自居了。

沈漫迎著她往里走,就算恨得牙根直癢癢,臉上也是笑意不斷。

秋意濃知道各處都有攝像頭,更是裹緊了披肩拿出她富太太的派頭,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

轉了個彎來到轉角處,走廊和舞臺連接處有一個巨幅珠寶海報擋著,秋意濃突然快走了兩步,伸出腳拌了沈漫一下。

沈漫不像她是模特出身,當時就跌下了舞臺,舞臺不高也就一米不到的樣子,沈漫本來都準備好扎馬步了。

可臺下經(jīng)過一人,西裝革履煞是有氣勢,正是幾天不見的周作堰。

沈漫一下閃了神,一只腳先踏空了,驚呼聲引來周作堰和周圍人的側目。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沈漫沖著周作堰就撲了過去,周作堰皺眉竟然還躲了一下,于是沈漫就以一個投懷送抱失敗跌了個狗吃屎的姿勢摔了下去。

“你!”沈漫疼得直抽氣,趴在地毯上拿手揪著他筆挺的褲管。

秋意濃假裝吃驚,捂著胸口俯身來看,“哦,原來你認識這位先生,那你大可以等會私下去找他呀!”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場地負責人趕過來跟秋意濃道歉,又另外派人帶她去簽名入座。

“對不起,周總,這個禮儀小姐太失職了,沒嚇著您吧?”

周作堰可是主辦方邀請來的貴賓,還沒落座就被人生撲了,這傳出去太丟人了。

周作堰轉身冷眼掃視周圍,周圍說話的聲音就漸漸平息了下去。

負責人額頭直冒汗,一個勁兒跟周作堰道歉,期間還夾雜著對沈漫的責罵。

沈漫才委屈呢,被人絆了一跤摔的生疼,眼下工作保不住錢也拿不到了。

周作堰的眉頭隨著負責人的責罵聲,皺的越來越緊。

沈漫的旗袍極短,開叉又高,這一摔里面安全褲的花邊都露了出來。腿部雪白的肌膚紅了一大片,膝蓋處還隱約看到沁出的血絲。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地上很硬,她又凍的都打哆嗦了,小手還抓著他的褲管不放。

負責人順著周作堰的目光往下看,立刻呵斥道:“還不快松開周總,你不想在圈里混了嗎?!”

周作堰緩緩蹲下,捏住她冰涼纖細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松開。

沈漫抬頭看他,黝黑的瞳孔泡在兩汪淚中,眼尾都紅透了,像抹了胭脂又暈開了似的。

周作堰的呼吸一滯,心頭痛的喘不過氣來。

大手轉而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扶了起來。

負責人呆呆地看著,聽到他問,“我的包間在哪里?”

“哦,周總,我,我這就帶您過去!”

說著負責人腳下絆了一跤,差點撞到周作堰,周作堰身后一直沒出聲的助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用眼神警示他,“看著點!”

負責人連連點頭,這才走到前面帶路。

沈漫怕疼,這一跤摔的實在,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又羞又痛之下,恨不能捶周作堰兩拳解恨。

到了包間,周作堰示意負責人和助理都留在外面。

門剛關嚴實,沈漫咬著唇,兩泡眼淚就流了下來。

周作堰轉身,神色復雜,問出兩個字:“疼嗎?”

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沈漫就像大壩開了閘,眼淚收也收不住。

周作堰嘆了口氣,對門外說:“去買藥膏,另外給我?guī)б患餮b。”

沈漫哭,可不像一般女人哭,哪回不哭濕他一件外套?

周作堰沒動,可根深蒂固的習慣讓沈漫自動纏了過來,她抱著周作堰的腰,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周作堰被她抱著,心動的感覺越發(fā)強烈,剛一想扯開她,就聽她抽噎著嘟噥,“壞人,看人家摔倒都不扶一下!壞人!嗚嗚!”

她的指責理所當然,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分別,也沒有隔閡,他周作堰就該這么接著她,捧著她。

周作堰不是個多情的人,也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這個女人是他年少時就愛過的,捧在手里,種在心尖的人,他最聽不得她哭。

她的睫毛早就哭濕了,在他肩窩里翕動,撓得他心尖發(fā)癢,喉間發(fā)干。

可憐嬌軟的語調(diào)像帶著勾子,天生適合釣他這尾本無欲無求的魚。

“別哭了!”他喉間沙啞。

“我就哭!”沈漫一邊哭,一邊用潔白的小牙啃他襯衣露出的一截脖頸。

雖然是泄憤,但她沒敢使勁兒,咬的不疼反而撩撥起周作堰心頭的那捧邪火。

七年前兩人是接過吻的,他還記得她嘴唇的味道,那么軟那么甜。在美國,多少個日夜,他也有挨不住欲望折磨的時候,那時的夢里也只有她。

就在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周作堰終于反手推開了她。

沈漫被他一推靠在了門板上,腳下一軟,人滑落在地上。

“哥哥!”她下意識的喊到。

周作堰想起她也叫姓衛(wèi)的醫(yī)生哥哥,不禁更生氣了,怒道:“你該不會見誰都叫哥哥吧!”

沈漫不解的眨眨眼,明明上一次在酒店這么叫他,他還沒這么反感。

周作堰見她遲疑,又道:“這么會哭,這么多年哄過多少男人?”

他明明不想說這樣羞辱她的話,但看著她嬌軟的神色,他總忍不住去想頸邊被她啃濕的肌膚,他快忍不住了。

他不能就這么投降,他要這個小女人心甘情愿愛上他。

沈漫眼里的淚光閃爍,指甲陷進掌心,鮮血淋漓。

她想起安娜,想起她說過的周作堰那些花邊新聞,忍不住心里如刀割一樣痛。

“我,我要走了。”她囁嚅著說。

他應該早就閱盡男女之事,他們之間早就成為了過去,周作堰對她應該只有恨吧!

她不該奢望他還余情未了,那些過去的點滴只存留在她一個人心底。

原來,七年來,走不出去的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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