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先穩住不要慌,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
“有人要殺我,結果被我殺了,就在那間房里。”艾索伸手指了指。
“你先坐下來不要慌”,他在吧臺上調好一杯飲料端了過來,
艾索習慣性的喝了一口,跟對方聊了幾句后來對方說什么完全集中不起精神來。
“小子終于麻翻你了,還太嫩,嘖嘖嘖。”中年人嘿嘿笑道。
艾索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藍色有條紋的衣服,陌生的熟悉感。這一覺把自己都睡進來了,有點不值啊,艾索大笑起來。
即使是犯人,人權依然得到了足夠的保障。單人間,吃飯的時候葷素搭配,艾索知道,在案件沒有定論之前,這里只是一個臨時的住所。
第二天他被帶了出去,法庭上人很多,艾索看到了人群里自己的學生,同事,這邊還有江夏和雙方的父母親,看得出來他們很焦急,尤其是老艾索一臉蒼老,晚上一定焦慮過多沒有睡好,還有一眾江夏請來的律師。另一邊人雖然不多,但是看得出來非常有氣勢,最前排坐著一個50來歲的人,一臉疲倦,大概就是劉巷的父親了。
雙方律師一陣唇槍舌戰,由于缺少了足夠的證據,艾索一方顯然敗下陣來。
他看著江夏正為了他的事情正吵得不可開交,雙方你來我往各執一詞,而處在漩渦中心的他身邊卻沒有一絲風吹草動。
“安靜,”法官敲了幾下錘子,大廳里安靜了下來,“下面來請被告人陳述當時所發生的事情。”
“發生的一切正如我前妻所陳述,但是我請求說一點題外話。”原告律師迫不及待的想打斷,法官阻止了他示意艾索講下去。
“劉巷的父親你好,我承認我對你兒子犯下的事情罪大惡極,但這并不代表我是個瘋子,我是在頭腦很清楚的情況下做出了那種事情。”
下面有人議論起來,“畜牲,”劉巷的老父親大吼,“你不配為人!”
“你罵誰呢?你才是畜牲!”這邊艾索老娘破口大罵,法官敲了敲桌子,人們又安靜下來。
“如果有人當著你的面威脅你的妻子兒子你能忍下去嗎?我是個男人,今天如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絲毫遺憾,今天我如果忍下去了我才不配活著!”
法官打斷了他的話,因為語言太過激烈暴力。
即使江夏與他的陪審團使出渾身解數,用那三寸不爛之舌進行辯解周旋,最后判決艾索為死刑并且立即執行。
艾索老娘當場哭暈,艾索被壓往監獄里,場下亂成了一鍋粥。
這幾天艾索相繼見了父母與老丈人以及丈母娘,見面都是一些掏心窩子的話,親人也都理解,最后見到了江夏和小毛。
“我一直很后悔說出離婚的話,”她已經滿臉淚水,“如果不是那件事你也不至于會成現在這樣,對不起。”江夏抽泣道。
“那時候那種事情對于我們來說是一種解脫,像你這般理性的人應該也在心里考慮了很久才說出來的,其實我也感到很厭倦,我們應該順著自己的心活,而不是被彼此束縛。”
“可是我現在發現我離不開你。”江夏淚如雨下。
“都過去了,心放寬點往前看。我走了之后再找個人吧,還有小毛還小,不要急于求成,一定要多給成長的時間。”
江夏已經抽噎的說不出話來,艾索說話她一直在點頭。
“小毛,安慰下媽媽。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像個男子漢保護媽媽噢。”艾索笑著看小毛。
“媽媽別哭了噢,等會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噢。”小毛撲閃著大眼睛,雖然七歲,但是已經懂得了很多道理,很懂事。看得出來他在壓抑心里的痛苦,他顯然已經猜到了父親即將離家人而去,以后可能永遠不會見面了。
“爸爸你要去哪里?帶小毛出去玩好不好?嗚嗚嗚。”小毛哭出了聲。
“爸爸即將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工作,以后還會回來看小毛和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噢。小毛不哭,要堅強,下次爸爸回來你要成長為獨當一面的男子漢噢。”艾索依然笑著對小毛說。
小毛抑制住哭聲點點頭,小小的人兒也是一臉愁容。
臨刑前一天,艾索已經處理好了所有身后的事情。他被帶到了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納森監獄,他學劉瞎子盤腿坐在四面發出純白冷光墻壁的房間里冥想,閉上眼睛靜靜的傾聽自己內心的世界。
在經過了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他想通了,沒有任何一刻能比此時讓他感到更輕松的了。
這飯菜也很好嘛,劉巷是真的走錯地方了啊哈哈哈,艾索搖搖頭笑道。
很快一天時間過去了,艾索一夜未睡,在明天最瞌睡的時候去死就可以美美的睡一個好覺了,他想。
“現在由審判員李夢婷來驗明死刑犯人員徐艾索正身…”
艾索閉著眼睛仔細在聽,這名字顯然有點耳熟,好像也在哪里聽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宣講的人,有點點面熟的樣子,搜遍了所有記憶,就是記不起來。
“死刑犯人員徐艾索,你選擇安樂死還是槍決?”
“槍決。”
“選擇安樂死。”審判員報告道。
艾索抬起頭又打量了一下審判員。
“除了安樂死和槍決,死刑犯徐艾索,你希望留在地球還是去往另外一個世界?”審判員問道。
“槍決。”艾索重復了一遍,這尼瑪不是一回事嗎?艾索暗自吐槽。
“死刑犯徐艾索,他想去往另外一個世界。”審判員報告道。
徐艾索感覺有點搞笑,但是現在笑不出來。
“死刑犯徐艾索,你是選擇安樂死、槍決…”“槍決。”沒等她說完艾索插嘴道。
“他選擇其他死法。”審判員報告道。
現在死刑選擇死法都這么自由了嗎?真是一個人權至上自由的社會,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會有選擇,艾索忍不住笑了笑。
帶下犯人,由于犯人身份信息確證不足,明日再審以做定奪。
艾索不禁認真了起來,他剛想大聲再重復一遍,結果被人帶下去了。這尼瑪幾個意思,玩我呢?上帝叫我死的時候都要跟我開玩笑,艾索坐在白色的地板上嘀咕道。
門打開了,審判員李夢婷走了進來,在他對面坐下。
“我說,泡一個即將要去死的帥哥可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艾索笑著說道。
“先不說胡話,我們來探討一個問題吧。”李夢婷將帽子放在旁邊,捋了捋秀發,顯然算得上一個非常有風格的美女,艾索看的越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