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深深陷入了思考。
眼前這個(gè)叫段亦茹的女人所說的這些話,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么靈劍族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他有必要弄清楚。
但就眼下這個(gè)情況,不合時(shí)宜,林峰只能后面再問。
“靜茹妹妹,你看我這脖子是不是出血了,你快回屋幫我包扎。”
林峰一邊說,一邊朝慕容靜茹傳遞了眼色。
冰冷的局面,叫人連喘口氣都小心翼翼地。
“好,林峰哥哥。”
師父的段亦茹回頭白了他兩一眼,之后又各自望向別處,陷入冰寂中。
……………
到了夜晚,林峰才悄悄地敲響了師父的房門。
咚咚咚!
“誰呀?”
慕容飛雪煩躁地看著書,看樣子還在為今天的事情憂愁,聽見敲門聲不耐煩地問了句。
“師父,徒兒林峰給你送藥來了。”
林峰在門外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又沒有生病,你送什么藥?”
慕容飛雪坐在椅子上,生氣地朝屋外說道。
“唉!”
林峰微微一笑。
“林峰在屋外都聽出來了,師父有煩惱有心事。”
啪!
屋內(nèi),傳來一個(gè)物體墜落的聲響。
“師父的事,干你何事?”
慕容飛雪不屑的說道,還是不愿意起來開門。
“可是,林峰有藥呀!”
林峰在門外捧著一壇子酒,信心十足的說道。
啪!
房門一把打開了,地上有一本書,而慕容飛雪站在窗口假裝無所事事地看著月亮。
“師父,這是想通了?”
林峰小心翼翼地問道。
“為師,能有什么想不通的呢!”慕容飛雪輕松的說道。
“師父說這話,徒兒便明白了,一定是想不通才這么說。”
林峰把酒壇子放到桌子上,用意深刻的說道。
走過去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果然又圓又亮。
“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借景生情,小酌一杯呢!”
林峰走到桌子邊,拔開酒塞。
嘩嘩嘩……
佳釀如流水般沖刷著碗,只有好酒才能開出美麗的酒花。
“嗯!”
“好酒,好酒。”
慕容飛雪聞見這股醇厚的酒香味,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端起酒碗就要一飲而盡。
“喝酒,也不叫我們。”
段亦茹和靜茹走了進(jìn)來,大概是酒香傳到了兩人房間里。
“哼!你來干什么!”
慕容飛雪見她喝酒的雅興頓時(shí)沒有了,扭過頭望向窗外的月亮。
“哼!”
“老娘,來討口酒喝,于你何干!”
段亦茹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桌子前倒了兩碗佳釀。
“來,靜茹。”
遞了一碗給靜茹。
林峰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原本想通過這壇子酒從師父嘴里套些關(guān)于林劍茹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被攪黃了。
“小兄弟,你叫林峰是吧!”
段亦茹深情的看著他,豐滿的身體不由地往他身上摩擦,那股成熟的味道令人有些淪陷。
“唉!是的。”
林峰羞紅的說道,身體不由的往后躲。
“躲什么?”
“怕老娘吃了你呀!”
林峰看了看一旁的師父無動(dòng)于衷,又看了看慕容靜茹,木愣地?fù)u了搖頭。
“不,不!”
段亦茹竊笑,“都這么大了,還害羞呀!”
這話令林峰更加羞怯地底下了頭,目光卻死死盯住她,說話間段亦茹已經(jīng)連續(xù)喝了三碗酒,此時(shí)酒意已上臉。
“好家伙,這酒我平時(shí)都舍不得喝。”林峰內(nèi)心看著有些心疼,還不等他抱過酒壇子,那段亦茹又倒?jié)M了第四碗。
“來,小兄弟今天多有得罪,還請你多多擔(dān)待,今天就借你的酒和你道歉。”
段亦茹舉起就起酒碗,手臂不由得打顫,那酒被灑了許多。
“來,干了。”
“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有什么就找我段姐。”
擋!
段亦茹的酒碗碰了林峰的酒碗,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身體也隨之倒了下去。
啪!
酒碗摔了個(gè)稀碎。
“段姐,段姐姐。”
林峰這酒都還沒有下去,這段姐就醉了,不過也不虧四碗酒得了個(gè)便宜姐姐,林峰和靜茹把其扶到房間休息。
“糟蹋東西。”
慕容飛雪終于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地上的碎碗說道。
“師父,我看這段姐姐是有心事呀!”林峰不明所以的說道,用余光掃視著師父的臉色。
“哼,一嘴一個(gè)段姐姐,她是給了你什么好處?”
慕容飛雪嫌棄的說道。
“來,師父不開心的事就不說了。”
林峰見師父這臉色,哪里還敢再提他的段姐姐,還不趕緊就坡下驢,見好就收。
“來,靜茹妹妹干一個(gè)。”
月光下,觥籌交錯(cuò)。
“師父,你喝多了。”
“林峰哥哥,你也喝多了。”
三人坐在桌前,相互指著彼此說道,卻是忘記了倒酒。
慕容飛雪搖搖頭,苦澀的說道:“這個(gè)江湖,還是這酒有滋有味呀!”
幾碗酒下肚,三人也是有些醉意,趁著醉意上心頭,林峰借機(jī)問道。
“師父,你把酒言歡,卻是倒了一地的苦水,這就是酒的氣力。”
“不知師父能否說說林劍茹的事。”
林峰也是拐著彎問道,不敢直接問。
“林劍茹!”
這個(gè)江湖老頭的臉上黯然失色,不知不覺似乎多了一絲愁紋。
“師父,就當(dāng)借著這酒訴訴苦罷了,何必念念不忘,何必現(xiàn)在還如此較真,有什么解不開的疙瘩呢!”
酒是人與人之間的催化劑,能把感情升溫;酒后吐真言,能讓壓抑已久的人性得到釋放。
慕容飛雪坐在孤燈下,又望了望窗外的月亮,狠狠咬著牙齒。
“今晚,就解了這疙瘩。”
擋!
一口好酒下肚,江湖老頭開始訴說往事。
“那日,我登門拜訪靈劍族…”
老頭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
“與當(dāng)年的林劍之族長探討練習(xí)劍道一事,我倆相見如故,在劍道上的理解頗有共鳴之處,不知不覺談至深夜。”
慕容飛雪輕輕酌了一口酒。
“我們已一日未出門,林劍之要繼續(xù)與我談?wù)摚闫鹕硪獜N房送些好酒好肉來。”
慕容飛雪輕輕嘆了口氣。
“喝了酒,當(dāng)我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和林劍之的兄妹躺在同一張床上,恰巧被林劍之的妻子撞見。”
唉!
林峰的目光不由的放大,仔細(xì)聽著師父講述。
“林夫人一氣之下,摔倒在地,當(dāng)時(shí)她肚子中還懷有骨肉,說來老夫有愧啊!”
搖搖欲墜的燈光下,這位江湖老頭竟然是留下了痛苦的眼淚。
“那后面呢!”
“那我娘怎么樣了?我的三娘又怎樣了?”
哭的不止一人,林峰也是滿眼泛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