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皆為目之所及。
他想著歲月靜好,但現實是,黑衣人一定會在那天帶走自己。
“格尼,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這是壓在我心底的,我覺得有必要說一聲,畢竟,我不知道這一天會不會提早到來。”
格尼一邊精心照顧著小龍,一邊說到:“未,你要說什么便說吧。若是有什么苦難只管問我好了。”
“這樣講吧,我是從未來回到現在的。我知道后面發生的一切,但是我無法改變。”
“嗯?”格尼豎起耳朵,似乎對未來和現在格外好奇。
格尼:“你怎么回來了,有什么好事嗎,還是要規避什么。”
“這件事很嚴重,以至于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你一次。”
……
十五分鐘的交流之后,格尼望著天空發呆。其實在黑洞之中,他還算厲害的。可是在未的描述中,他被那個黑,什么黑衣人,一刀就砍掉了腦袋!!這簡直是聳龍聽聞。
而且這件事很嚴重,他發現未的菟絲花的顏色更深了些。更渾厚些,顯然不是剛接觸魔法者能做到的。
“你是未嗎?呸,你不是未也是這個芯。那我們怎么做!!”
“先把毛毛喊回來。那個黑衣人太厲害了。五十名護衛!全都因為他的一句話出現幻覺。我沒有把握,至少現在我只能借助囚銘的力量。我會講清所有的事實,然后請求他的保護。”
“呵呵,囚銘他會保護你嗎,到時候,你受傷,他自身難保。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當初他沒有出現的原因自然不在他。但是你說你最后好像被誰抱著,你那個時候只掛著一口氣,你是在那股溫暖包裹你的時候意識消散的對嗎?”
未:“嗯!!所以說找到黑衣人很重要,我在明,他在暗。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跟著我的。如果說沒有問題,那么格尼你就幫我一個忙,幫我查詢方圓五百米的人物。只要是在這個范圍內,有多次出現的,你就提醒我。”
“這個沒問題。目標跟蹤不難,主要是怕他使用了魔法屏障,這樣的話,就很難鎖定位置。如果黑衣人真的迷惑眾人,迷惑我不是簡簡單單。”
“這……還是先排查吧。”
“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那個黑衣人會提前把你丟進去。你怎么辦!你會在回來嗎?”
“我—不知道,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臉,我很痛苦。至少會來這個地方,看見你們,我依舊是痛苦的。”
毛毛不知漂到了何處,手上拿著很多亮閃閃的寶石,在他們倆面前吞掉,說到:“毛毛來啦,未未,你干嘛痛苦。和我一樣嗎!”
“不是,毛毛,我們現在要做好警戒狀態了。我需要你幫忙,如果能多叫幾個你的伙伴。”
毛毛:“我的伙伴在黑洞之中他們怎么過來。”
“會過來的。不過毛毛,我現在只能靠你一個了。你記住,一定不要在我說出來的時候出來,不管何時何地。懂了嗎?”
“嗯,毛毛懂的。可是,毛毛很痛苦,最近總是做夢。你說未未,做夢是什么感受!格尼總是說我大驚小怪。我卻害怕極了。”
“毛毛,不要害怕做夢,夢中的畢竟都是虛無的,你在內空間,內空間就當作是我的夢吧,他總是這樣。”未說完,便把毛毛抱起來,毛毛的眼睛無法眨動,只能在眼眶中轉呀轉。
“嗯,是暖和的,毛毛是,格尼也是。”
“嗯,是暖和的,我是,格尼是。”
“哈哈哈哈哈哈!”
內空間中的火光似乎如萬千螢火,倒映出極美的艷色。格尼嘴巴總是不掛,但內心已經有了判定。他感嘆道:“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小龍也更加凝實。
“其實,我那時應該是慌了!”
“嗯嗯,其實我們很厲害的。”
“在黑洞之中有比我更厲害的存在。他們在黑洞的深處,一般來說,我們也只是他們消遣的玩具。”格尼沉重的說道。
“格尼。”
“未,若是你躲不掉,若是你還能動,你就記得一定將自己沉下去。不斷的下沉。黑洞排斥外來的物體,只有與黑洞融為一體,才能被他認可。”
“你們也是。”
“不,我們沒有被他認可,所以只是供他們消遣的玩具。但是下去也是九死一生。兩方來說,如果黑衣人不怕死,愿意下去,你也可以趁機跑掉。”
“我明白了。我會的。如果。”
未早早的睡下了,明天他還要繼續上課。
一星期之后,他百感交集。一直被圈定在學院之中,而每天的人員總是固定,重合,沒有任何的信息。他想著若是有好理由。心情一直低落。
“啊啊啊啊啊,來電話了!”
“喂,前士,什么事嗎?”
“就是那個賽場有個工作。”
“賽場,工作!”
大革想了許久,或許這樣有個活會分擔一部分的精力。大革一直覺得這小孩不正常,直到問了下大錘當初找到他的情況。
“孤兒,膽小,不怎么說話,失憶。”大革一項項的陳列著,剛好學年比賽要開始了。
“別怕,我看這項工作有些累,但是待遇還可以,你就用空閑的時間,中午過來看看,打掃東南邊的場地。”
“謝謝。”未本來一籌莫展,可是這樣的消息無疑是有益的。
“中午,去賽場。”未哼著小調,這是今天最值得高興的事。
賽場只是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過來,看著打掃的小蘿卜也沒說什么,只是多做了些活。
“小娃娃,這是被誰坑到著來的。”
“沒有,我自己想來的。”
“肯定是被騙了,你看我們曬得全是紅皮。又疼又癢。”
未:“你們真的辛苦了。要不是你們,我還要忙很久。”
“你這個娃娃還有禮貌,是來體驗生活了嗎?”
“不是。”
“哦。”
“等一下帶你吃飯吧。”
“可是,我不能出學院。”
“我們悄悄的去,就一會,后面會回來。”
“哦~也行。”
內空間。格尼依舊是沒有看出來任何特殊的人出現。畢竟已經觀察過很久,毛毛這邊也是一樣。
“格尼,你說黑衣人為什么要害未。”
“我想一定不是和黑洞那么簡單。光是能夠看到的預言人就有很多,他偏偏找到了未。而且,你沒有聽未說嘛,叫你不要出來。”
“可是,未未怎么沒叫你,光說我。”
“你就把你的小腦袋用起來吧,我就沒出去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你們一族吧黑衣人的父母吃了。”
“怎么能夠,我們不會吃的。”
“你們不會吃,跟他們的恨意是完全兩碼事。你有間接部分。就不能避。”
“壞格尼,我不理你了。”毛毛真如受刺激一般往塊空地上一趟,他的身體化為一攤,靠著礁石似乎要滴落下去。
囚銘正在去學院的路上,卻被告知,未不在學院內。轉頭,便看見巴渝在這邊望。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第幾次看見他了。上次見他,那個時候他還是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孩。一轉眼,這個小孩成了把所有干趴下的出士,他的行徑堪比黑洞中的惡。有著不服輸,便要再來一次的韌勁。囚銘不想理他,可那人便先往自己這邊湊。
“囚,囚前士。您好。奶奶說,看見你都要問候。”
囚銘淡淡的嗯了一聲。問他:“你怎么在這!”
“我,不為何,就是想看看別的學院如何。平常看不見,現在抓緊時間看看。”
“這樣,那你要進去嗎?”
巴渝拒絕的很干脆:“不了不了,學院之間不能隨便進。我還是不了。”
囚銘繼續往前走。來到寢室門下,想著把東西送上去,然后叮囑幾句。
“未,他不在。他應該在賽場。”責任人顯然是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不清了,說是賽場,好幾個賽場也沒說清是哪。
“應該是東邊的賽場,不對,是東北,唉,你瞧瞧,我這記性,記都記錯了。你說什么,我等一下幫你轉告。”
“那這樣吧,我寫一張字條,你記得給他。”
“哦,行行,你是他的家長。”
“對,監護人。”
“從沒見過這樣年輕的監護人。哈哈哈。”
老婆婆依舊打著哈哈,囚銘也笑了笑。將信寫好便要離開。信中包著一枚特殊的物品。
等到未回來時。
宿管站在門口望了很久他應該在等著什么。阿婆滿面憂愁,不時的踱步彳亍,過了好一會,似乎有什么事便要往里走去。
“走。這邊無異常。”
“唉,還是沒收獲。”未不愿氣餒,給自己打個氣。雙手合十,念誦道:“靈魂的深處被束縛,身體也會被束縛。我永遠以最純潔的靈魂來敬畏今天,憧憬明天。”
這是宙士每晚必須完成的事情。說是能夠穩定精神。
他試著說了句,沒有作用。可能自己并不贊同這樣的方式。
房間內,他又看見尖塔的頂端飄的那面旗,對于那面旗,對于那片花海都充滿了未知和好奇。
“先別想那么多了,你先把信拆開。”
“我拆開。可能也沒什么吧。”
“不會的。我看見里面的東西了。”
“哦。”未看著牛皮紙做的信封,還設置有封印禁制。
“我要打開它嗎?”
“囚銘給你送的,你不開開看看。”
“他怎么送我,我不記得了。”
格尼:“不拘小節,快拆,有什么事也不要緊。我相信在他邊上比你一個人要好的多。”
未看著牛皮紙,思索著今天,的確,自己把自己框的太緊了。一天天的神經緊繃。
“或許有些事情會變!!”
當他破開禁制,一枚戒指出現。是一個很普通的戒指,怎么說,還不如他手上帶的空間存儲器。
“囚銘跟我送這個是何意?”他打量著這枚戒指,便往空間內探去。
“誒,是里面有東西,看來囚前士是要送我這個。很奇怪。”
拿出來時,未還是吃了一驚。
“這是,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面具。”
格尼也好奇起來。這個面具看起來很精美,但除此便沒有任何特別。
“你以前的,什么時候,為什么囚銘給你這個。”
“我不知道,我以為我弄丟了。那段時間我失憶了。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
“我知道。囚銘不會把一個普通面具給你的。”
“這個面具不普通。”
毛毛看了看面具,眼睛迸射出精光。他無法遏制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靠近,轉而又看了看未。
未到是有些奇怪,這毛毛鬼鬼祟祟的干嘛。
毛毛心虛的轉了轉他那大眼睛,看著他們倆沒在看自己,便庫吃往面具咬去。
“嗚嗚~未未,我的牙齒。”毛毛指著自己的牙齒,潔白的牙齒上多了一道豁口。
“格尼,你看到了吧,這個面具不普通。”
“那這個怎么用!”
“不知道,呵呵,我曾經用過很多種方法,這面具雷打不動。我知道他不一般。”
漫天的飛絮,如雪一樣落下,他只能遠遠的望一眼。那股眸光平靜如水,雪一般的夢境,那雪不冷,也不滅,但是自己無法靠近。他害怕又好奇。
“看來那個人是個厲害的。不知道能不能和黑洞深處的那些打一架。”
“他應該不會幫我了。”
“為何!”
“他沒有幫我的理由。那個時候他好像是要什么東西。”未腦袋突突的疼,他知道自己記不起了。
“我沒有讓他再幫一次的理由,我倆他是誰都不知道,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
格尼:“唉,可惜!這個沒事的老天爺,你就不能照顧照顧我們嗎!”
氣憤歸氣憤,他還是往周邊探查,又是打發時間的一天。
囚銘并未離去,他只是在未熟睡時過來了一趟,他往房間內看了看,確定沒有禁制,便悄悄的進去,顯然,牛皮紙還沒有開封過。
他看了一眼,準備離去。
轉而,一只大眼睛的奇行種攀上了他的脖子,房間燈呼的亮起。
未一臉警惕的看著牛皮紙,看向來人。“囚前士!”
囚銘沒有說話,他剛才當真嚇了一跳。
“囚前士,你怎么過來了。”
“嗯,未。我來看看你。”
這是一個過于蹩腳的理由。
囚銘尷尬的笑了笑。輕輕的扣著自己的掌心。
他其實是來驗證的,驗證他腦海中的想法。但是,這一切,怎么說,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牛皮紙沒有打開,但是自己也被發現。
“哈哈哈,未。”囚銘想通了,他放下自己的手,好像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他。
一個擁擠的喘不過氣的擁抱。
“我還慶幸你活著,我以為我把你丟了。”
格尼:“嗯?”
毛毛:“那我還纏著嘛?”
“嗯,快松開。”
未:“還有其他人嗎?”
囚銘:“我想,除了我們倆,沒有了。”
囚銘此時笑的很大聲,但周圍無人聽到。
“黑衣人是誰!”
“你們在找她。”
“嗯。”
“這也許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未有些不理解,如果沒有線索,自己這幾天的努力就是打水漂:“為什么!”
囚銘悻悻的說道:“這個人不在魔法星,是后面才來的。可以確定,她專門奔著你來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回來的。”
“那通電話,你不該打給我。或者說,你不應該這么說,我當時就懷疑了,但是還不確定。”
“沒有人能保護我。我也保護不了自己。我太難受了,每天都在痛苦之中。”
“別怕,我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暫時就不聊那么多了,你好好休息。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囚銘準備離去,然后看了一眼牛皮袋,說道:“那副面具你拿著吧,這是有用的,時刻帶著,別忘了,關鍵時應該能保命。還有,不要跟任何人說我們見過面,是任何人。”
未點點頭,他有些不舍,好歹自己不是孤軍奮戰了。
囚銘在外面巡了一圈,才不放心的離開。他到底是有些怕的,但是自己和小孩比,他還是不能慫的。
休,為什么還活著,這是誰都沒想到的。明明一次次的殺掉,一次一次的,還是失敗了。
或許突勒家族的秘密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