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最終以昔州隊一分險勝落幕,小逃下半場沒有讓人失望和隊長海名配合得很好,成績不錯,當然最好的是海名,一大波的女孩子為他的勝利歡呼著,他連像小逃他們那樣揮手回應一下都沒有,只是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小逃之前說的那個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的女孩,第二排第五個座位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這個人讓海名想起了一個人,他正在觀眾席里四處尋找著,對面觀眾席的女孩子們突然大聲歡呼了起來,所有人都莫名的看對面,原來是海名在看對面所以才引起對面女孩們的歡呼,海名趁機揮了揮手,對面更加嘩然。
“哥,咱們贏了。”小逃剛剛被隊友們抱起來扔完,他就沖著隊長跑來一個猛烈的擁抱,兩個人差點就摔倒了,緊接著所有的隊員都朝他們兩個人沖來,一團人抱在了一起,本來贏了比賽應該抱教練的,可無奈老崔太和藹了大家都下不了手,只有對著隊長猛烈的擁抱了,海名也高興的和他們打鬧著。
“海名,看出來了你更像昔州隊的教練,哈哈。”老崔搭著海名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往休息室走去。
“教練大家是尊敬你不敢對你動手。”海名擦著汗笑盈盈的說道,今天能打贏九州隊實在是太艱難了。
“海名啊,你明年就要退役了,大老板提議你接手昔州隊的教練,我退居二線給你當個參謀。”海名算是老崔一手培養出來的,海名也一直很尊敬他,兩個人像父子倆什么都一起商量。
“不,我怎么能當昔州隊的教練,您才是。”海名推脫著,老崔一臉笑容。
“怎么你還不讓我退下來啦,你也是我推薦的大老板很看好你的,就這么定了。”
“嗯”海名其實心里也很不愿意離開昔州隊,差不多十年了現在有這個機會能繼續留下來心里很高興,特別是靠自己的能力留下來的。
當回家的車開進自家小區的大門海名就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他深吸了口氣給自己鎮定一下,這里就是他做自己和做別人想要的他的分界線,每當離開這里他就是那個為籃球瘋狂的海名,他可以一到籃球場就忘記所有事,一心只想著怎么進球,可一進到這里他就得披上別人為他準備好的那層皮,這樣的日子過了5年了,他以為自己可以麻木自己慢慢接受,可最近在比賽場上的那個女孩又讓他心里起了波瀾。
開車接海名回來的司機正打算下車給他開門,海名喊住了他自己開車門下車了,眼前是一棟帶花園的別墅,一共三層,花園里有兩個園丁在打理著,他們看到海名鞠了一躬,海名無奈的點頭回應了一下,他不知道二樓的落地玻璃窗正站著一個人在看他,這個人就是白知君,海名的妻子,她看到海名回來了就從二樓慢慢走了下來,那高跟鞋的聲音一聲一聲入耳。推門進來的海名心里更加的有種窒息感,一進門是一個老婦人給海名拿鞋子還要接過他手里的包,海名在她要動手之前就自己彎下腰拿了拖鞋換下,沖著老婦人微笑了一下就往大廳走去。
“老公你回來啦!”白知君一席黑色緊身晚禮服高跟鞋一扭一扭的來到海名的跟前,整個人都往他的身上靠著,海名見狀假裝拿了瓶水喝了起來,一個巧妙的閃躲。
“在家還打扮得這么漂亮?”海名坐在沙發上背靠著邊喝水邊說著,其實眼睛根本就沒有看白知君一眼,白知君一聽海名說自己漂亮開心得不得了,又一下子往沙發上的海名靠過去,現在可是整個人貼著他,海名這下就不好躲了只能讓她靠著。
“你今天不是比賽贏了嗎,我們一起出去慶祝一下過一下二人世界。”白知君幾乎是貼著海名的耳朵說的,海名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猛的坐直了身體。
“我很累了改天吧,小海呢?”海名干脆站起了身還往二樓兒子的房間看去,正準備往樓上走白知君拉住了他的手。
“兒子有保姆看著呢,我們走吧。”白知君用撒嬌的語氣說著,海名直接就推開了她的手。
“我累了。”海名不顧白知君的撒嬌徑直往樓上走去,他站在兒子房間門口往里看了看,一個大概20來歲的小女孩正在和小海玩著,他們開心的笑著,這個女孩就是白知君口中的保姆,其實她是個在校生明著和白知君說是為了兼職賺錢其實心里是為了海名而來的,白知君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會不知道,她故意不拆穿還留下了她,這個女孩也算盡責的照顧她的兒子,這種感覺白知君最享受了,讓別人看著想要的卻又永遠得不到,她認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小海今年3歲了,海名和白知君結婚5年,兒子活潑可愛的樣子總讓海名莫名的自責,他從來不抱小海,表面上總是表現出很不關心的樣子,別人以為他想當個嚴父,其實就海名心里明白。沒有打擾房間里玩耍的兩個人海名悄悄的離開了,他回到自己的書房關上門,靠在椅子上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他回到了10年前,他還沒有成為昔州隊的一員,他熱愛籃球,每天都能看到他和伙伴們在那個籃球場上揮灑汗水,20來歲的小伙玩得很開心,每次海名的出現觀眾席上一定有一個人,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黑色口罩的神秘女孩,她開心的看著他們打球,歡呼叫好。
躺在椅子上的海名突然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正躺在那個10年前的籃球場,10年前的自己正在和小伙伴們打籃球,看看那個青澀的自己海名笑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看向觀眾席那個女孩還在,海名心跳突然加速了起來,抑制不住激動他朝那個女孩走了過去,她似乎發現了海名停止了對籃球場上那個海名的歡呼聲,轉頭看著正朝她走來的海名,她慢慢的抬起右手把黑色鴨舌帽脫掉,齊肩的黑色頭發柔順的散落著,那雙眼睛是海名再熟悉不過的了,她似乎朝著海名笑了起來。海名卻停止了腳步他不敢再往前了,他害怕脫下口罩發現是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