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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掃黑除惡

  • 旁門不左道
  • 邊緣小人
  • 2803字
  • 2022-09-22 23:47:31

“陸鈺,你是不是真得了什么病啊。”

看之前藥鋪掌柜那表情,小妹也不確定到底是在演戲還是假裝演戲以掩蓋自己真的有病這個(gè)事實(shí)。

還有,演戲的目的是什么?

“是的,怕你擔(dān)心,一直沒說。”

陸鈺臉色憔悴,似乎連支撐自己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你個(gè)傻子!”

小妹又氣又急,她幾乎沒有一絲懷疑的說著就要去摸陸鈺額頭,卻被陸鈺心煩地推開。

“我現(xiàn)在有些難受…你快去藥鋪把藥拿來,可以的話,把那掌柜的也叫過來。”

“你不要嚇我啊陸鈺!”

“快去…”

“好,你等我!”

小妹拿起把傘就往外沖,陸鈺也因?yàn)樽蛞挂灰刮此吭谧雷由洗蚱鹆撕魢!?

“掌柜的!”

小妹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昨天的藥鋪,藥鋪掌柜見著小妹急匆匆的沖進(jìn)來,一時(shí)還沒搞清楚狀況,后來一細(xì)看,才知道是昨天那位花樣繁多的夫人。

“夫人您這是…”

“藥…藥在哪,陸…我夫君快不行了!”

“啊?怎么快就不行了,你們昨晚…”

“來不及解釋了,掌柜的求您了藥在哪!”

掌柜也被小妹那著急的情緒所感染,立馬從抽屜里取出四個(gè)小瓶子。

“都在里面!”

小妹一把抓起就往外沖,掌柜著急的喊了一句。

“夫人,您還沒給錢呢!”

小妹像是又想著了什么,回頭將掌柜拽了出來。

“掌柜的,求求你一起去看看吧,銀子的事都好說!”

“可我只是個(gè)…”

“沒時(shí)間了,我相公說好的價(jià)錢,我給你翻倍!”

“這…”

掌柜的還在猶豫,身子就被小妹拉出了門外,無奈之下只得對店內(nèi)喊了一聲。

“福子,看好店,我出去一趟!”

掌柜六十歲的年紀(jì),硬是被小妹拽的跑出了二十歲的風(fēng)采,好不容易到了千機(jī)閣門口,嘴里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又抬頭見著是傳說中的鬼宅,心里不由得又退卻了幾分。

“夫人,您們就住這兒?”

“是的,麻煩您了老先生!”

說著小妹帶著掌柜走了進(jìn)去,掌柜心想就當(dāng)是來拿錢了,這種疑難雜癥,就算是整個(gè)薊州最好的郎中來了也沒用。

“陸鈺!”

小妹一刻不停的沖進(jìn)屋內(nèi),首先見著的就是幾名御前司士兵,心里不禁一涼,接著又見著阮青河坐在桌前,和陸鈺聊得不亦樂乎。

“陸鈺?”

她左看右看的向桌子慢慢走去,而后小心謹(jǐn)慎的在椅子上坐下,用一種平靜如水的審視目光看著陸鈺。

“你沒事吧。”

“藥呢。”

“這兒。”

她從腰間取出四個(gè)小瓶子推到陸鈺跟前,此時(shí)后邊的掌柜也跟了進(jìn)來,見著周圍的御前司情不自禁的身體一顫,奈何前腳已經(jīng)踏入房門,只得硬著頭皮走進(jìn)。

“客人,您可好些了?”

陸鈺像是沒聽見一般將所有瓶子中的藥丸粉末倒出,拿在眼前細(xì)細(xì)打量,又趴在桌上一陣嗅,最后給了阮青河一個(gè)眼神。

阮青河一點(diǎn)頭,手一揮,大呵。

“抓起來!”

周圍士兵立即將掌柜押著跪在地上,掌柜的立刻慌了神,趕忙道。

“官爺,這是何意!”

還是沒人理會他,而桌前的小妹見此一幕,向陸鈺投去一個(gè)不解和惶恐的眼神。

陸鈺笑了笑,拿起一顆丹藥,起身走到掌柜身前。

“生血丹,顧名思義生精補(bǔ)血,只需一顆就能讓一個(gè)瀕死的人活剝亂跳。而之所以有如此功效,全因?yàn)闊捴扑脑蟻碜杂谝环N非常罕見的樹的樹葉,而這種樹無需土壤也不用澆水,畢竟它是喝人血的,一日半勺即可。”

小妹聽聞瞪大了雙眼。

“祛濕粉,不用內(nèi)服只需撒在身上即可排解體內(nèi)毒素,不過平常人一般會無法承受其藥性,就是體內(nèi)的毒素不夠多而用不著。真正的使用者大多是一些修行之人,特別是那些整日呆在陰暗角落里的見不得光的道士,因環(huán)境和功法所致,體內(nèi)積攢了太多毒素,就像濕疹那樣,如果不及時(shí)排除體內(nèi),就會和黃老怪那樣滿臉膿包。”

小妹此刻想起黃老怪那張惡心的臉胃里就是一陣翻江倒海,而她似乎也明白了陸鈺的用意,水靈的眼睛黯然失色,只是毫無生氣的看著陸鈺,只字未言。

“其他的兩味藥也皆是如此,只是各有功效而已,不過它們都有兩個(gè)共同點(diǎn),一是原材料都含有人體的某個(gè)部位或是間接和人體的某個(gè)部位有關(guān),二是這些藥在普通人看來都是靈丹妙藥,可對于真正使用它的人來說卻不值一提,就像這薊州的水,不喝不行,但也不會如數(shù)家珍。”

他蹲下身子,露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貌看著掌柜。

“別說這些藥是你做的,告訴我,哪來的,不然你不僅不會得到賞錢,還會被扔到水里去喂魚。”

說罷看向院內(nèi),大魚那可怖的兩只大眼正死死盯著掌柜,嚇得掌柜直接坐倒在地。

“妖…妖怪!”

“怎么樣,想好了嗎?”

掌柜咽了口唾沫,故作無辜的看著陸鈺。

“爺,您可不能這般無故冤枉好人啊,為了您的事小的昨晚可是東奔西走四處詢問才得了這些藥,都是按照您的藥方尋的,我哪知道是…”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

“大不了小人不要藥錢,權(quán)當(dāng)孝敬您了可好?”

陸鈺見他油煙不進(jìn),緩緩站起身子仰頭深深吸了口氣,而后眼神空洞的盯著掌柜,不帶一絲情感冰冷說道。

“我叫陸鈺,劫法場的陸鈺。”

掌柜聞言大驚失色,而后想起告示上的那張臉,心中頓時(shí)如一曇死灰,泣不成聲。

“小人也是被逼無奈,那妖人…”

……

“你怎么知道那些妖人是找了靠山,藏在了人群中?”

阮青河雖然并不會蠢到以為陸鈺會是那種俠義心腸的人,可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辦事能力與縝密的心思。

他完全沒想過那些妖人竟利用了普通百姓,以為誰都有座道觀,就像黃老怪那樣。

還不僅如此,這些自愿或被動的幫兇,極有可能都是薊州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是他或者御前司,哪怕是許知府,也不敢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冒然搜查,因?yàn)槟阌肋h(yuǎn)不知道一個(gè)看似平平無奇的人背后,靠著的是京城的那個(gè)大官。

這些所謂的貴族和權(quán)勢人物利用自身財(cái)富和關(guān)系網(wǎng)組成了除開皇權(quán)以外的另一股龐大力量,任何地方都不例外,且極會利用自身優(yōu)勢。

薊州的經(jīng)濟(jì)命脈幾乎都掌握在這些大戶人家手里,如果官府得罪他了門,他們便會泄之于民,而民最終將會反饋到官的頭上來。

皇權(quán)至高無上雖然存在,但一個(gè)遠(yuǎn)在天邊的藩王就有可能掐死你的命脈,大致就是如此。

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阮青河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這些體面的人竟敢和妖人勾結(jié),也確實(shí)讓人匪夷所思。

或許只有妖人才更懂妖人吧,所以陸鈺發(fā)現(xiàn)了他們。

“簡單,若是必然存在的東西找不著了,那就一定是被人藏起來了。”

陸鈺一臉輕松的說著,開始還以為顧向天在說什么高深莫測的話,誰知就是字面意思,倒是讓他覺得有點(diǎn)自作多情自作聰明了。

而那些妖人既然都是煉藥煉鬼居多,那自己就一家店一家店的買個(gè)遍,誰知運(yùn)氣這么好。

“可若是這些妖人背后都是些大戶人家,那可如何是好?”

比起打不過妖人,阮青河最擔(dān)心的還是這個(gè),此刻倒是希望同樣是妖人的陸鈺給指條明路。

陸鈺瞥了他一眼,譏諷道。

“看來你薊州的掃黑除惡工作還是做的不夠徹底啊!”

“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能不能放下你那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陸鈺一臉鄙夷。

“既然他們不仁在先,你又何苦擔(dān)心自己不義呢?”

“此話怎講?”

“通常這種時(shí)候,以暴制暴是最好的方法。”

阮青河瞇著眼盯著陸鈺看了好友一會兒,而后又低下頭。

“不太好吧…”

“那你自己看著辦,我對你阮青河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這句話讓阮青河有些慚愧,接著又捕捉到一個(gè)重要信息,驚訝道。

“你不去?”

“你那上司見著我不把我吃了才怪你要我去?”

“也是…”

阮青河摸著下巴,看了一眼自始至終一直坐在桌前的小妹,對著陸鈺說了聲。

“那好,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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