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趴在腿上的小清樂，楊堅開口，“楊素此人出身北朝士族，祖父是北魏諫議大夫楊暄、父親是北周驃騎大將軍楊敷。此人也頗具才能，是少有的能臣。”

說著，楊堅摸了摸小清樂的小腦袋，“他與高颎一樣，在朕御極前就歸屬于朕，況且一心為朕，你呀，也不要太過于針對他。”

楊堅不笨，自然知道小清樂讓人去打那幾位御史臺的官員是怎么回事，楊堅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能臣與孫女有嫌隙。

“我才沒有針對他呢，是楊大人自己管不住手底下的人，被我看見了，我多操操心，幫祖父管管我大隋的官員，也幫他管手底下的人，楊大人還要謝我呢。”

小清樂嘟囔著，只見小家伙放平腦袋，一只小爪子把玩著楊堅腰間的玉佩。

“你呀，貫會說巧！”楊堅指著小清樂的鼻子嗔怪。

小清樂露出小米牙笑著，承明殿內的歡聲笑語沖淡了明日大軍出征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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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東宮。

小清樂看著呆坐的太子妃，慢慢靠近抱住了娘親。

“娘親，不會有事的，祖父說爹爹這次很快就會回來。”

“……嗯。”僅一個字，小清樂聽出了其中的破碎感，而被抱住的太子妃，眼角也落了一滴淚。

小清樂覺得，她來的還是太晚了，來的早一點說不定現在她就長大了，能帶兵出征，代替爹爹上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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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臺。

尚書令閉目養神。

今日大軍出征，滿城文武去送行，那三位也在宮墻上送軍出征，今日也沒空胡鬧。

只是那三位，不按常理出牌，著實是令人膽戰心驚啊！不知，何時輪到他尚書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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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宮。

楊堅翻來覆去，只覺心煩意亂。

“明日，你帶著樂兒出宮看看吧。”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楊堅的身體一僵。

“吵著你了？”

獨孤伽羅嘆氣，“今日大郎出征，身為母親，怎么能放心呢？”

楊堅沉默，他的大兒子，備受期待的儲君，出征去危機四伏的前線了……

“好，明日我帶著樂兒出宮，你要不要一起出宮看看，正好見見侄兒。”

黑暗中楊堅對著獨孤伽羅。

“……不必了，我就不去了，至于李淵，你多照看便是。”

獨孤伽羅有些晃神，確實有些久沒見過長安的景色了。

至于侄兒李淵，那孩子是個有出息，他自己想要什么，會自己去拿的，不需要她這個姨母操心。

一瞬間，黑夜恢復了寂靜，只余夏日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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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樂被抱上馬車，整個人還是有點懵懂。

在看到車上的三人之后，小清樂臉上更加茫然。

“走吧。”看到小清樂進來，楊堅朝馬車外說道。

馬車緩緩而動。

“祖父，咱們要去哪？做什么呀？”

小清樂是個忍不住的性子。

“父…，爹說要帶咱們去看看長安街道，看看百姓過得如何，順帶在外面吃飯呢。”

楊諒率先回答，險些脫口而出的父皇在看到哥哥的眼神之后憋了回去。

小清樂疑惑看著正在看書的楊堅，歪著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