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吸收多少年的魂環?需要什么屬性的魂環?”陳蝶衣突然停下腳步,瞥了一眼陳有念說。
“我的第一魂環是600年的,第二魂環吸收千年的沒有任何問題。至于屬性,我比較傾向于火屬性。”
陳蝶衣只是微微點頭,似乎并不驚訝于陳有念的“天方夜譚”,而是側過身子,指著不遠處,心如止水地說,“你看那只魂獸如何?”
陳有念循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頭紫色巨狼正忙著進食,似乎并沒有注意二人的存在。
此狼名為“紫焰妖狼”,紫火覆蓋全身毛發,焰火忽明忽暗。遠遠看去,還以為是一只游蕩的幽靈。再觀其體型,正好符合年限達標。
“正合我意。”說著,陳有念召喚出裁決之劍,然后慢步向前。
不曾想陳蝶衣伸手攔住了他,與此同時,收割之鐮“噌”的一聲出現于手中。陳蝶衣提著鐮刀向前,紫紫兩個魂環在腳底悄然浮現。
“兩個千年魂環……怪不得她剛才表現得如此平靜。”陳有念嘆了口氣,慚愧地收起了裁決之劍。
身后傳來了異樣的聲響,妖狼瞬間警覺起來。它立刻回首望向陳蝶衣,結果正好與其四目相對。
感受到暴躁的目光后,陳蝶衣眼神一凝,收割之鐮泛起了紫色幽光,羅剎魔鐮的氣息顯露無疑。
此等威壓之下,妖狼明顯方寸大亂,抵抗意志聊勝于無,最后的結局只能是任由陳蝶衣處置。
陳蝶衣走到妖狼身前,隔空伸出了一只手說,“乖孩子,我的同伴需要你的魂環,但是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感受到死亡帶來的疼痛。”
陳蝶衣向它揮動了收割之鐮,只是這次不同以往,脫實向虛的鐮刀穿身而過,將它的靈魂從肉體中剝離。這個過程沒有一絲疼痛,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靈魂出竅了。
“將你的劍刺入它的肉身吧,它無需再承受死亡時的痛苦了。”
陳有念點了點頭,將裁決之劍刺入了它的頭顱中。一會兒功夫,一枚淡紫色的魂環映入眼簾。
陳有念盤腿而坐,魂環從他的頭頂降下。期間,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陳有念只覺得身體一沉,脊背有些彎曲,然而他猛地一挺身,壓力立刻成為了泄氣的皮球,同時紫環緊緊地圈套在了黃環之外。
“吸收第一魂環時,身體仿佛要裂開,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還好抗了過來,并且魂力自然提升了兩級。而吸收第二魂環卻又進展太順利,遠沒有達到我的極限。”陳有念看著手中的紫焰,喃喃自語道。
“你吸收魂環的速度很快。”陳蝶衣輕啟唇瓣,意味深長地說。
“是啊,確實有點快了,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好事。”陳有念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環顧四周說,“對了,那頭狼的靈魂去哪了?”
“靈魂離體后并不能長久存在。就在你吸收魂環時,它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陳蝶衣遙望遠方,一臉悵然地道,“人與魂獸的矛盾難以調解。我身為人,自然要以人的利益為重,但我也在想方設法地不讓魂獸感受到死亡的痛苦……剝離靈魂,這是我唯一能為它們做的事了。”
陳有念看向妖狼的尸體,“你已經做的很棒了。現在我在想,我或許也應該為它們做些什么。”
說著,陳有念使用了第二魂技“焚血灼骨”。只見,他將手中的紫色火星彈到魂獸尸體上,眨眼間,妖狼及獵物的尸首被燒成了灰燼。
做完這一切后,陳有念又轉身看向陳蝶衣,并向她伸出了合作的手,“謝謝你剛才為我護法,接下來輪到我為你服務了,憐之魔女。”
陳蝶衣想不明白,這個比她還矮的男孩對自己施加了什么魔法,居然能讓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還有男孩的手心似乎暗藏魔力,自己的手不知不覺地就被吸引了過去。
陳有念牽起她冰冷的手,領著她在這個陌生的森林中到處搜尋魂獸。兩人一前一后、一矮一高,成為了森林中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這次輪到陳有念提問了,“還是那兩個問題。你能吸收多少年的魂環?需要什么屬性的魂環?”
“我的第一魂環是1000年的,第二魂環是4000年的,第三魂環就嘗試一下8000年的吧。屬性的話,精神屬性的魂環優先,其次是毒屬性的魂環。”陳蝶衣不假思索地道。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我相信你的判斷。”陳有念一邊談笑風生,一邊撥開眼前的灌木叢。
可當陳有念撥弄時,他的手臂卻被劃了一道大口子。陳有念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只是眉頭微皺,沒有聲張。為了防止陳蝶衣受傷,他直接用紫焰燒掉了這片灌木叢。
在火光的映照下,陳有念的臉龐呈現出異樣的金色。
“你剛才怎么了?我看你面色有些不佳……”陳蝶衣擔心地看著他。
“有嗎?”陳有念摸了摸臉龐,然后兩眼一黑,栽倒在地。
陳蝶衣連忙抱住他,仔細觀察他的情況,結果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傷口。傷口不深,卻散發著泛泛的金光,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陳蝶衣不是解毒大師,認不出這是什么毒,所以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求助小木屋中的那位供奉。
陳蝶衣正準備帶陳有念返回,不料周圍的傳來樹木倒塌的聲音。
陳蝶衣循聲望去,一只萬年的金鋒步足蛛緩緩走來,它遇到樹木擋路,直接用泛著黃金光澤的步足斬斷,被斬的樹木切口整齊。切割過程絲滑無比,毫不拖泥帶水。
千年魂獸與萬年魂獸簡直是天壤之別。陳蝶衣有把握戰勝8000年的,卻沒有把握戰勝10000年的。
習慣了獨來獨往的陳蝶衣臨時起意,主動帶陳有念來獵取魂環。
按照原定計劃,幽暗之森的大部分魂獸不會造成威脅,遇到萬年魂獸的概率也不大。即使真遇到,她也能抵擋一陣,掩護陳有念逃跑,然后她再利用第二魂技逃離。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雙方還沒碰面,陳有念就先中毒昏倒了。陳蝶衣一個人跑還好說,隨身帶著一個昏迷的人跑完全就是自尋死路。
以陳蝶衣的性格,她絕對不會拋棄他人,然后獨自逃跑。所以從始至終,擺在她面前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斬殺這只萬年魂獸!
“對于弱者,我抱之以最大的憐憫;對于強者,我抱之以最大的敬畏!此次交鋒,我必須拼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