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颎與張奐率領著大軍在樓蘭足足修整了一個月才算是恢復了一半的戰斗力,之前打的太兇,手底下老兵們損失的太多,新加入的士兵還需要一段時間磨合。
張奐本來是打算自己啟程前往洛陽準備受罰,就在段颎飽含熱淚準備送別好友之時,洛陽的命令傳來了,他們看過之后大喜相擁在一起,段颎在營房里興奮的喊道“威明那個老家伙看來是真的改變了天子的想法。”
而張奐則哭喪著臉,嘴里嘟囔著“我真是個不肖子孫啊,居然到最后還是祖上的基業保全了自己,這一下子成為白身了。”
段颎看到張奐的臭臉,直接嘲諷似的開口說道“哎呦呦,老不死的你還有怨言啊,祖上積累下來的軍功被你一把敗光了,正好你現在從頭開始,張屯長聽令吧!”
張奐本來就是發發牢騷,自己能活下來已經十分不容易了,但是段颎說出來的話,直接氣的他臉紅脖子粗的,本想忍了,但是幾分鐘后還是咬牙切齒的沖向段颎,嘴里罵著“無恥小兒,嘗嘗本屯長的拳頭!”
兩人打鬧了一番過后,算是把之前淤積在內心憤慨發泄出來了,隨即二人開始探討起針對匈奴人的方案。
“然明,接下來咱們可是全面處于被動了,匈胡的機動速度可比我們快多了,咱們現在要開始進行防御戰了,起碼要堅持到第二波軍隊趕來!”
“紀明,防御戰不好打啊,咱們之前失敗的消息附近的西域國主們都知道了,本來他們就搖擺不定的,現在我真怕這群西域三十六國的國主們會直接投靠匈奴人!”
“為了不讓戰火燒到雍涼,咱們必須把抗擊匈奴的第一線放在西域,只不過咱們現在真是難受啊,大軍遠征糧草和軍備武器的消耗量極大,我真怕皇宮那邊撐不住,讓我們退守雍涼啊。”
“紀明,你說的我也想這么做,但是對面那個小崽子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天子現在的改變我家里的侄子傳書給了我,看的出來劉宏陛下之前只是被閹黨迷惑了雙眼罷了,他現在表現出來的氣度不輸文景二帝。”
“但是現實來說,現在大漢的錢糧可不足以支持十幾萬人出征一兩年的時間,現在西域這片地方咱們也算熟了,這邊咱們能征到的糧食也就那些,多了的話可能就直接讓這群西域人轉投匈奴人的陣營了”
“那怎么辦,然明,總不能我們打輸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家吧!我不認可這種事情!那么多老兄弟明明已經退伍回家帶孩子頤享天年了,是看在咱們三人的面子上,直接自帶干糧帶著劍就來了!”
“你現在要讓我出去跟他們說,咱們可能要灰溜溜的回去了?”“紀明,你激動什么!這不是你帶著一兩萬人隨意突襲羌人的時候,咱們現在可是還有近十萬人,你不是不知兵不懂兵的人,你可是一軍主帥,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段颎在聽到張奐的話之后,無奈的嘆了口氣“然明,威明不該將主帥交托給我,我不適合,我知道,你說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啊,損失了那么多的老伙計居然失敗了,威明那家伙也走了,我們這群活著的人居然不能為他們報仇!”
張奐聽后也沉默了,他也不甘心,他很想再次出征西北,找到匈奴的大本營決一死戰,但是這么大的地界,如何尋找,除非他手下的人手都不吃喝拉撒了。
遠征他國就是這點不好,要么有強大的國力可以消耗,要么一口氣錘爆對面,直接獲得勝利,不然就現在大漢的情況在西域拖久了,必將被匈奴拖到五勞七傷。
而在匈奴王庭的鐵木真經過一月的修養,將之前爆發性指揮帶來的過多心神消耗恢復過來了,呼延儲看著面前的少年眼里充滿了贊賞,經過他們的核實之后,確認了鐵木真的戰績,帶著二十萬的胡人硬生生打贏了漢軍。
還間接殺了他們的主將,哪怕鐵木真一直不認可對面主將是自己的戰績,他不認可這種的斬獲,自己不是在戰場上斬殺了對面,只是拖死了對面而已。
呼延儲本打算與鐵木真商量下趁勢襲擊漢帝國邊疆去,但鐵木真委婉的拒絕了他“單于,我們匈奴有多少人口?漢人有多少人口?我們如果現在就與漢人開啟了全面戰爭,最后失敗的必然是我們,我們需要擴大人口,強大部族,起碼把西域徹底劃入匈奴之前,我是不會在與漢人進行大規模的戰斗了。”
呼延儲聽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鐵木真的發展方向,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鐵木真,漢人既然能出征一次就能出征第二次,我們不打他們,他們也回來找我們的麻煩。”
聽后鐵木真搖了搖頭簡單的拿著部落民的情況與呼延儲解釋之后,讓他恍然大悟,漢軍出征他們的地盤,能獲得什么?他們最多獲得一些牛羊,而他們進攻漢帝國邊疆則可以擄掠到大量的錢糧。
而且現在他們與漢帝國的距離十分遙遠,漢帝國只要派人駐扎在西域一天,就要消耗大量的糧食,而強搶西域諸國的后果呼延儲不用鐵木真說,他也明白,想明白之后的他放下了心,把鐵木真提議的發展方向安排了下去。
鐵木真在軍事上的才能徹底讓這位單于信服,他對于鐵木真的安排分析過可行性之后就直接下發安排,因為能感覺的到鐵木真是一心一意的未來部落。
而遠在西伯利亞西南方的阿文德,此刻正在政務院里接受著阿塔尼斯、阿拉納克、凱瑞亞三人的冷嘲熱諷,陰陽怪氣,本以為老大也就是出去玩個兩三天,沒想到正正出去了三十多天,要不是有信件口令時不時的發回來,他們還都以為自家老大跑路呢。
阿文德只能一臉討好的接受三人的批斗,自己把政務都扔給他們了,也就是看到了什么提點建議而已,他們三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政務困擾,明顯能看出來三人的臉色十分憔悴。
最后阿文德為了脫身直接宣布給他們三個放假三天,之后自己在政務院里處理公文,得到了休息時間的三人直接當場把桌子上的公文都搬到了阿文德的桌子上,一個桌子上起碼有五六百件,桌子腿都壓彎了。
然后就在阿文德絕望的眼神中,三人扭頭就走獨留阿文德自己看著那堆政務公文發愁,在發了五六分鐘的呆之后,阿文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開始拿起一個個石板開始了處理。
有些政務很無聊,就是簡單的一個申請之類的,而有些則十分的麻煩,像是有一個就由平民中的農民們上報,里面寫著“城主大人能否給予部分鐵器,讓他們開墾荒田更加輕松。”
阿文德想了一會之后在石板上刻畫出了好,決定給礦山那邊增加人手,現在的生產效率太低,看看能不能擠出些老手帶著先打打鐵鍋之類的也好,自己現在不好處理啊!
阿文德在政令院不斷地工作下,猛然抬頭伸個懶腰才發覺天色十分的昏暗了,阿文德也覺得先睡覺吧,等明天開始再繼續干吧。
起身走出政令院的他,提著火把就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阿文德就被城外的喧雜聲吵醒了,原來是薩卡斯基與庫贊帶著不少人與東西來到了泰拉城,阿文德帶開心的問候道“怎么樣你們說的那條地勢平坦的道路在那里?”
兩人聽到之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庫贊回復道“那條路已經很多年不用了,我們這次本想著走那條山谷路,沒想到山上爆發了泥石流現象,那條小路徹底沒用了。”
薩卡斯基補充道“沒想到那條小路徹底被廢掉,我們原本預計十天到這邊,沒先到足足拖到了二十天,這段時間我和庫贊可算是經歷了風吹日曬雨淋了。”
而庫贊在看著兩人說不完的話,急忙插嘴說道“阿文德城主,說好的糧食給你們帶來了,我們的東邊部落里糧食儲備并不多,從西邊運過來需要的時間要好幾個月,高珂老大為了盡早喝上酒水直接帶人搶劫了附近的日耳曼人獲得的。”
“哦,是這個樣子嗎?真是為難高珂大酋長了,讓我們把貨物盤點清楚之后,庫贊、薩卡斯基,我請你們喝好酒去。”
聽聞此言二人的眼睛里冒出來精光,立即摟著阿文德的肩膀就打算直接去,阿文德急忙拉住兩人,他差點被兩人的突然襲擊給拽跑了。
此次斯拉夫人只帶來了五十輛牛車的糧食,主要是以大麥小麥為主,阿文德專門喊來凱瑞亞,安排他與斯拉夫人們進行詳細的交易,五成的糧食都被斯拉夫人交易成了酒水,其余的則是換了一些鐵質的工具。
凱瑞亞仿佛是天生的商人一般,哪怕是倉庫里從樓蘭搜刮到的一系列雜七雜八的裝飾器具都被他設定上了價值,最后都被斯拉夫人換走一部分裝載到了牛車上,這次斯拉夫長老在泰拉購買了不少鐵斧,鐵錘,釘子,鐵鍋等器具。
說實話,這些東西本來都不夠泰拉平民們使用的,但是為了冬天大雪覆蓋一切之后,城里不會斷糧,阿文德直接讓凱瑞亞帶著斯拉夫的長老前去倉庫觀看,看上什么都可以商量。
現在只能讓平民們繼續像軍隊一樣大鍋做飯,排隊打飯的模式,先湊合吧,等之后糧食的產量上來了之后就能好起來了。
當天夜里阿文德拿著從震蕩軍團搜刮來的酒水款待了,斯拉夫的盟友們,這次交易隊伍來了不少上次沒嘗到泰拉酒水滋味的人,這次他們可算是滿足了自己的饞蟲。
在雙方開懷暢飲的時候,斯拉夫長老單獨找到了阿文德,開口就是一句讓阿文德十分驚喜的話“阿文德城主,我們知道一個地方,有不少糧食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去?”
“什么地方?難道你們打不過嘛?”“說實話,不好打,我們跟他們打過不少次,一直都吃虧!”“難道是羅馬?”“哦?阿文德城主你知道羅馬?”“我只能說知道有這么個國家,具體的情況細節我并不是很清楚。”
“是這樣的,前幾年日耳曼人與薩爾馬特人一起反叛了羅馬,他們的皇帝奧勒留親自出征一直打到了我們部落附近,他們本來是在羅馬尼亞活動的,但之后經常派出鷹旗軍團在我們的地盤上巡邏,我們本以為是死敵第十一忠誠克勞迪軍團,但接戰過后我們發覺不是他們。”
“現在的他們在黑海北邊建造了一個軍營,里面駐扎了三四只羅馬鷹旗,里面肯定有吃不完的糧食,就看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斯拉夫人一起去了?”
阿文德聽后有點傻眼問道“能跟我說一下你們大概有多少人嗎?”“我們已經集結了八萬勇士,差不多再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能湊齊二十萬人!”阿文德聽后心里直接罵起了娘,你們斯拉夫人腦子有坑?十萬人趕去撩撥三四只鷹旗的羅馬營地?
一個羅馬鷹旗起碼有三至四只蠻子輔軍,也就是說一個配置齊全的鷹旗軍團,實際上所有的戰斗人員能有兩萬人左右,三四只鷹旗起碼就有七八萬人了,阿文德無奈的又問了句“長老,你們調查清楚那里的人數與軍團沒?”
“人數差不多八萬人,鷹旗好像是第六凱旋軍團,第十三薔薇軍團,第四幸運者軍團,還有個叫什么第一輔助的軍團,我們感覺勝利的希望非常的大,除了第六軍團以外其余的我們都沒聽到有很大的名聲!”
阿文德聽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額頭上,這群軍團都能手撕任何王國了,你們斯拉夫是真的無畏呢,還是腦子都是二哈啊!急忙開口道“雖然我的話很難聽,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那群鷹旗十分的強,你們估計很難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