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只能看到偶爾有幾個宮女提著燈走過,錦春宮內(nèi)還是燈火通明,只見洛溪提筆在奮筆疾書,快寫完那一頁之后,把毛筆丟給崔昊,崔昊眼疾手快接住,愁眉苦臉地寫,就在兩個桌子之間來回傳筆,洛溪趴在桌上,說道:“在鶴池書院都沒寫過這么多的字,我感覺我胳膊就要廢了。”
崔昊為洛溪打抱不平,說道:“蘇妃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明天是太妃的生辰,所以才讓我們?nèi)ゲ涣艘姴涣吮菹拢覀儸F(xiàn)在才抄了一遍,也不知道明天晚上之前能不能抄完。”
洛溪大聲說道:“大不了我這個溪妃不當了,讓陛下直接把我趕出宮得了。”
崔昊立即用手把洛溪的嘴巴給捂住,望了望四周說道:“娘娘,可別讓有心之人聽了去,那就不好了,到時候又得靠林將軍來救我們。”說完后崔昊又把手給放在了下來,開始回憶林將軍救錦春宮的畫面,接著說道:“上次蘇妃想欺負我們,林將軍直接搬出了大黎的律法才讓我們免入虎口,娘娘林將軍救了我們這么多次要不我們挑個良辰吉日好好謝謝他吧。”
洛溪說道:“要不我們?nèi)R里給林將軍求個平安符?”
崔昊停下筆回道:“妃子不能出宮,我們寫信讓大公子幫我們求一個吧。”
洛溪說道:“那也太沒誠意了吧,不然找個機會溜出去。”
貓雖是與凌漆一起睡的,清晨一起來就打了個顫,凌漆倒是睡的香,不過貓發(fā)現(xiàn)旁邊還躺著悠悠,貓也是怕狗的,悠悠的犬牙露了出來,舌頭含在嘴里,還抱著自己。嚇的直叫,悠悠被驚醒了,悠悠還往秋姿身上舔一舔,凌漆這才起來,看見這一幕,笑的不停。秋姿叫喊著:“把封印解開。”可叫出來的就只有貓叫了,凌漆笑到肚子疼,等凌漆不笑了之后才把封印給解開,悠悠老慘了,親眼見著貓變成了個人,直接嚇暈了過去。
秋姿起來說道:“凌法師你還有沒有功德心,合著小動物就是給你來暖床的,你還笑。”之后也不隱藏自己的妖力,直接用妖力把凌漆給踹了下去,凌漆覺得自己法師的身份受到了侮辱,用法術(shù)把秋姿綁在了床榻上動彈不得。抱著悠悠回道:“應(yīng)該是你沒有貓德,把悠悠都嚇暈了。”
秋姿被綁著,但手還是可以動的,用妖術(shù)把法術(shù)給解開,但沒用,秋姿氣的直咬牙。
錦春宮外,牛公公對著巡邏的侍衛(wèi)說道:“要是看見溪妃出來了,記得去鴻露宮跟蘇妃娘娘通報一聲。”
因為今天是太妃的生辰,煙容公主進宮來賀壽,聽見了牛公公的話,還在疑惑溪妃出來為什么要告訴蘇妃?
侍衛(wèi)也疑惑,回道:“為什么要告訴蘇妃啊,溪妃娘娘向來對我們很好這樣不好吧。”
牛公公立即打了侍衛(wèi)的頭,說道:“終歸是蘇妃受寵,要是沒了洛大人溪妃她算個什么?”
侍衛(wèi)怕了,自己也是在這皇宮里討生活,日后還要在宮里行事不要得罪了牛公公為好,點頭哈腰答應(yīng)。柳煙容看見這一幕才算是看清了牛公公的真面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狗眼看人低的品質(zhì)他可謂是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賀渡在鎖靈派還是懶散地睡覺,這次睡得不是竹是歪脖子樹,一只飛鴿飛到了賀渡是身上,賀渡起身一看,是君上的信鴿,鴿子的腳上抓著信。賀渡接過信后,鴿子就飛走了,上面寫著,等明日煙然公主出嫁,我會趁機出兵打大黎,你明日帶著西洲公主和柳少將軍去西洲的城墻,威脅西洲,延遲救援大黎的時間。
賀渡看了看在學劍術(shù)的顧念,自言自語道:“我中間隔著的是家國這個鴻溝,看來是不能在一起了。”原來賀渡心悅于顧念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與顧念是萬萬不可能的。
劍上反射出一縷白光可以刺瞎人的眼,南宮念已經(jīng)把劍劍練地熟能生巧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點也不含糊,南宮念也不覺得累都不帶喘氣的,看似輕松無比,但也是南宮念堅持的成果,賀渡打量一二看著還不錯。
南宮念停下來后轉(zhuǎn)身問道“接下來學什么?”
賀渡淡淡地回道:“打坐。”
南宮念疑惑道:“捉妖與打坐有什么關(guān)系?”
賀渡未做過多的解釋,南宮念還是跟了上去,到了一處瀑布,賀渡在岸邊的石子上席地而坐,南宮念跟著坐著,泉水飛流直下的冷冷聲響使南宮念的心壓根就靜不下來,時不時睜開一只眼,賀渡在這時說道:“安分點。”
南官念馬上閉上眼,打坐可以使人心跳的跳動變地緩慢,南宮念打坐了一下午,腿都麻了更別說困了,晚風裝來,突然南宮念睡著了頭倒在了賀渡的肩上,賀渡感覺到了睜開了眼,夜已黑只聽寫泉水擊石的響聲,賀渡看向南宮念已然睡著,又不敢動怕吵醒了她,就這樣賀渡打坐了一夜南宮念睡了一夜。
養(yǎng)壽宮內(nèi),歡聲笑語遍布整個養(yǎng)壽宮,養(yǎng)壽宮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舞姬們載歌載舞其中就有秋姿。但凡是梁棲辭身邊的人都要被梁棲辭用一下子,洛衿禾被梁棲辭叫去彈了幾次琴凌漆被叫去療傷,如今秋姿也難逃厄運,好在秋姿腳踝上的傷好了,不過有凌漆這位大法師在怎么會不好。樂師們處處笙歌,好不快活,蘇妃故意在門口堵著溪妃,見溪妃來了說道:“溪妃你怎么來了?《禮》抄完了嗎?”
溪妃只是淡淡地回道:“不是明天交嗎,急什么?”之后對蘇妃挑眉,這無疑是溪妃反擊的高光時刻,正大光明地挑釁蘇妃,蘇妃看后眼睛里都冒著火,今天這么多人又不好收拾溪妃,只好作罷。
柳煙容在角落處看著,看著昔日的紅顏知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讓柳煙容覺得越來越陌生。
太妃面掛笑容看的出來是真的開心,陛下坐在c位太妃,太后與皇后坐在倆側(cè),樂聲停止后,太妃舉著酒杯說道:“有幸諸位能來,干了。”之后一飲而盡看的出來太妃是個豪爽痛快的人,品了品酒對著洛梁棲辭說道:“辭兒,好酒,衿禾有心了。”
太妃說完后,梁棲辭與洛衿禾一同起身端起酒杯說道:“祝母妃長壽安康。”之后回敬了一杯酒。
接著太妃眼神示意旁邊站著的婢女,之后婢女端著個錦盒子走向洛衿禾,太妃說道:“這是先帝生前送的,先在母妃就送給你。”
洛衿禾立刻起身說道:“母妃今日是你的生辰,兒臣收禮不合適。”
太妃擺手回道:“先前辭兒太忙都沒帶你進宮見一見母妃,這就當是見面禮了,你這釀的桃花露甚好,母妃送禮是應(yīng)該的。”
洛衿禾行禮說道:“謝母妃。”之后婢女親自為洛衿禾戴上玉鐲,露開袖子發(fā)現(xiàn)洛衿禾還有朱砂痣,看來梁棲辭與洛衿禾還未圓房,其實太妃送這鐲子壓根就不是要回禮是想抱孫子看看二人有沒有圓房。
婢女回到太妃身邊在耳畔通報:“朱砂痣還在。”
太妃回道:“等他們兩個回去了,你去送碗粥加多一點。”梁棲辭一直看著太妃,梁棲辭是太妃生的,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太妃的把戲。
隨后到了陛下發(fā)話,說道:“明日就是煙容公主出嫁之日,也是與西洲結(jié)好之日,二皇子我敬你一杯。”
二皇子端起酒杯起身喝了下去,之后回道:“祝兩國友誼長存。”
柳煙容看了看杯中的忘憂君,不禁覺得可笑,說道:“兩國的友誼為什么要用到我一介婦人,結(jié)好難道就非得要結(jié)親這種方式嗎?”說后含淚飲下忘憂君。
宴散了之后,只留有柳煙容一個人,洛衿禾則陪著她,柳煙容已經(jīng)醉的不輕,對著忘憂君說道:“忘憂君啊忘憂君,你叫忘憂君卻不能讓人忘憂,干脆換個名字得了。”
洛衿禾搶過酒,說道:“柳煙容別喝了,你明天就出嫁了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
柳煙容回道:“你不去跟著梁王在這坐甚,少管我。”
洛衿禾說道:“說實話我挺同情你的,明明一切都與你無關(guān),卻要送去和親。”
柳煙容不解地看著洛衿禾,沒想到洛衿禾竟然會同情自己,自己之前還害過她,覺得不可置信,哽咽地說道:“你是唯一一個對我說這些話的人,可在我認識的人里我與你最不熟。”柳煙容頓感愧疚接著說道:“抱歉啊,那天的馬車是我設(shè)計的。”
洛衿禾卻問了個問題跟柳煙容說的話很不對調(diào):“你怎么知道上官顏君跟唐富玄在一起的,不然也不會知道我會因為圣旨對上官顏君心懷愧疚,你才喊了上官顏君的名字。”
柳煙容笑著回道:“七夕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上官顏君翻墻跟唐富玄幽會,就是可惜雙雙去世了。我記得有個算命先生說如果兩個人關(guān)系太好上天嫉妒就會奪走一個人的生命,你跟梁棲辭不要太好,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拆散你們的意思。”
洛衿禾說道:“那我覺得那位算命先生說的挺準的,李清照與趙明誠就是如此。”洛衿禾說完后,柳煙容早已趴桌上。
回到臨棲宮后,看見了桌上的綠豆粥,想都沒想就吃上了,吃了幾口后說道:“這個粥怎么有股藥味。”被太妃下了藥當然如此。
沒多久就全都吃光了,藥效發(fā)作,洛衿禾臉變得緋紅,全身都很熱,梁棲辭見后捏了捏額頭覺得頭疼,洛衿禾見了梁棲辭就撲上去說道:“粥里好像有問題。”
梁棲辭回道:“你以為母妃只是單純地想送你鐲子啊,她是想看看你手上有沒有朱砂痣。”
洛衿禾質(zhì)問道:“梁棲辭你知道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其實梁棲辭是故意不告訴她的。
梁棲辭回道:“我忘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梁棲辭故意的,洛衿禾開始不受控制地扒梁棲辭的衣衫,梁棲辭露出了肩,肩上有著刺青,刺著一條魚,是覓幽閣閣主才有的刺青,洛衿禾看見了。梁棲辭立馬整理好衣衫把門關(guān)上,對著洛衿禾喊道:“匣子里有解藥。”
洛衿禾聽到后,就去匣子里翻找,最終是找到了解藥,吞了下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