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瑱玦像是解開了什么奇怪的枷鎖,將出現(xiàn)在黎漫漫身邊的所有男人視為敵人,和他說話可以,和黎漫漫說話他就要發(fā)脾氣。
讓黎漫漫不理解的是,郁斯年等人竟然覺得傅瑱玦這種情況是變好了。
視頻通話中,江崇錦苦笑著解釋,“你如果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對我們的,就會明白我們有多苦?!?
以前他就像只失去理智的猛獸,見誰都要攻擊,而且是致命的。哪像現(xiàn)在,雖然也沒好脾氣,但只是齜齜牙嚇唬人而已,可不是好多了嗎?
聽郁斯年的意思,按照以往經(jīng)驗,傅瑱玦還需要一個星期到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fù)。
但以前他是在國外上學(xué)時候犯病,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現(xiàn)在他在公司,要是被人知道了,公司肯定會動蕩。
“所以呢?”黎漫漫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說什么。
趙迪道:“所以讓老板去出差吧。”
黎漫漫挑眉,等著他們后面的補充說明,傅瑱玦發(fā)病一周了,之前不讓他‘出差’的理由是什么。
趙迪,“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在公司,我們得讓大家看到老板豎著出去,可之前他那情況,我們只能讓他橫著出去?!?
唔,懂了。
黎漫漫看看握著自己的手發(fā)呆的傅瑱玦,對電腦另一邊的四人道:“你們安排吧,我來帶他出去?!?
一個小時后,黎漫漫哄著勸著穿戴整齊的傅瑱玦出現(xiàn)在郁斯年四人面前。
趙迪蹙眉,似乎覺得這樣不行。
黎漫漫秒懂,傅瑱玦的目光和以前差距太明顯了,讓人一看就能察覺到異樣。
她扭頭拿出一副墨鏡給他戴上了。
“怎么樣,這樣可以嗎?”
卓陶摸摸下巴, 提意見,“不能讓你牽著他的手,得讓他牽著你的手?!?
可現(xiàn)在傅瑱玦完全沒有主觀能動性,去哪都是她來控制。
黎漫漫想了想,松開傅瑱玦的手,在他表示不悅之前挽住他的胳膊。
“這樣呢?”
卓陶點頭,“可以?!?
黎漫漫,“那我要帶他去哪里?他這個樣子總不能回家吧?!?
郁斯年道:“最好是出國,這樣短時間不回來也不會引人注意。”
江崇錦補充,“正好Y國那邊有個合作項目正在推進,我和斯年陪你們一起過去?!?
黎漫漫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
“我媽那邊……”
趙迪趕忙道:“老夫人那邊您放心,我每天都過去探望,按時給您打視頻電話。”
最后的后顧之憂也沒了,黎漫漫拒絕不了,而且她也真的擔(dān)心傅瑱玦。
如果不是郁斯年四人都表現(xiàn)得非常淡定,像是對傅瑱玦這種狀況應(yīng)對經(jīng)驗相當(dāng)豐富的樣子,她現(xiàn)在心里早就慌了。
但她這人有個優(yōu)點就是對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領(lǐng)域從不胡猜亂想,而是相信專業(yè)人士。
郁斯年就是專業(yè)人士。
黎漫漫挽著傅瑱玦的胳膊順利走出臣冕總部,一路心驚膽戰(zhàn),神經(jīng)緊繃,隱約還能聽到有員工小聲感嘆,“真是天上下紅雨,我來公司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總裁和異性這么親密。”
“那是人家夫人,當(dāng)然親密?!?
上了車,車門一關(guān),黎漫漫差點虛脫,整個人癱在傅瑱玦懷里,呼吸都顫抖,以前她怎么就沒意識到傅瑱玦一個成熟的成功男性身邊沒有親密的異性這不正常呢?
看,他員工都察覺到了。
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個伊娜,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從消失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