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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蘇生(三)

“如果我說,他已經(jīng)死了,你會信嗎?”

長留站在那,看著千鈞的臉色幾乎在瞬間變得蒼白。

“不可能。”千鈞皺眉“爸爸明明就好好躺在那,還有呼吸的。”說到后面,語氣慢慢弱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輕。

“如果是被零附身了的話,應(yīng)該一切都說得通了。”后面,混戰(zhàn)不知何時已經(jīng)結(jié)束,山鬼謠帶著其他人走了過來。

長留回頭,看了看遠(yuǎn)遠(yuǎn)站在橋上不知在想什么的混沌,收回了目光。

“那就如你們所愿。”

長留回身,一只手將千鈞拉了回來,另外一只手中零力翻飛,看著那突然跳起來的梼杌,可就在出招的前一秒,幾道不同的光束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是身后那些人的俠嵐術(shù)。

“別愣著!”

長留回頭,被弋痕夕一把抓住手臂就往他自己身后帶,像以前一樣。

“哈哈,你們這群俠嵐,是要護著這個人嗎?”梼杌看著幾人,臉上盡是嘲諷。

“就不怕救了他,整個極陽都不復(fù)存在嗎?”

“俠嵐與零的戰(zhàn)斗開始于十萬年前。”梼杌淡淡的開口道“對吧。”

“可零來到這里,始作俑者,卻是他。”梼杌左手捂著左臉,眸子里的光芒幾乎要透著指縫飛出來。

眾人呼吸一滯。

“你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辰月開了口“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呵呵……”梼杌冷笑“就憑現(xiàn)在的我能把你們像螞蟻一樣捏死。”

“不。”山鬼謠再次開口“你在害怕?”

“怕?”

“拙劣的手段。”山鬼謠道“梼杌,有些東西,你還是不太了解。”

“你說的那東西,莫不是感情,感情,是這個世上最無用的東西。”梼杌冷笑著沖了過來,長留抬手,一掌拍在了梼杌的肩膀上。

梼杌倒飛而出,可同時,他的身上卻迸發(fā)出一陣紫色光芒……

“都閉眼!”長留只來得及出聲提醒,接著,所有人都眼前一黑。

……

“辰月,千鈞,醒醒。”

千鈞緩緩睜眼,歸海同碧婷一左一右,其他人已經(jīng)醒了,千鈞起身,看了看四周,他們所在的地方像是房屋的斷壁殘垣,抬頭,便是天,陽光撒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這是哪?”

說話間,辰月也醒了過來。

“歸海,碧婷。”

眾人看到兩人醒來也湊了過來,扶光同季瀧站在最遠(yuǎn)處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情況。

“這是哪?”良久,扶光輕聲開口“我剛才試過了,元炁在這里用不了。”

“零界。”季瀧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目光卻出奇得悠遠(yuǎn)和平靜,平靜下帶著些許的懷念。

“我知道是零界,我問的是,我們是……”扶光的話還未說完便停了下來“梼杌沒有那么強得力量能將我們瞬間從極陽帶到極陰。”

“如果這里是幻境,那就說得通了。”山鬼謠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密謀也要小聲些。”

扶光轉(zhuǎn)頭瞥了一眼山鬼謠不說話,季瀧抱著手臂輕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所以這里是哪?”山鬼謠再次開口問道。

“王城。”季瀧看著四周“以前的王城,可是很熱鬧的。”

“你是怎么知道?”碧婷的話被打斷,碧婷被歸海拉到一邊,眾人戒備,而碧婷剛才站著的地方身后本來有一堵墻,可此時,這堵墻已經(jīng)轟然倒塌,墻上肉眼可見的一道又長又深的刀痕。

弋痕夕和山鬼謠將其他人護在身后,而后看著站在街道上的那個人。

那人一頭暗紅色長發(fā)隨風(fēng)飄蕩,蒼白的臉上滿是盡是血痕,一身玄衣,手中拎著一把長刀,刀尖上也有幾滴紅色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那張臉,所有人都熟悉,只是以往笑容滿滿的他,如今盡是冷漠,琥珀色的眸子早已不復(fù)原來的清澈,只有麻木。

“輾遲……”

游不動想過去,卻被山鬼謠拽住手臂“別過去,他不對勁。”

“你……”

季瀧掙脫歸海的手,向前走了幾步,臉上的笑還未來得及展露,就僵在了那里。

“季瀧!”

轉(zhuǎn)瞬間,季瀧眼中的光便熄滅了。

什么都來不及反應(yīng),也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季瀧仰頭倒了下去,倒在了弋痕夕懷里。

在季瀧身后不遠(yuǎn)處,那把紫色的長刀插在地上,可刀的主人從始至終也未曾挪過一步,只是就那么看著他們。

弋痕夕抬手便要釋放元炁,可到了手邊,卻什么都沒有。

“你們是,余孽。”

“余孽,留不得。”

“余孽,他在說什么?”碧婷皺眉,幾人早已經(jīng)擋在弋痕夕前面,一臉戒備的看著面前那人,風(fēng)拂過,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們上!”歸海道“無論怎樣,先把他制服。”

幾人快速移動,將長留圍在中間,外圍,幾個小俠嵐圍著弋痕夕,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那人。

很快,幾人便同中間那人戰(zhàn)成一團,因為沒有元炁,所以有些吃虧,也幸好他們平時并沒有怎么懈怠。

歸海一拳直沖長留面門,長留抬手格擋的同時,辰月的鞭腿也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到了他的肚子上,但似乎并沒有什么用。另外一邊,千鈞制住了長留一個手臂,身后碧婷借力跳到空中,下劈,目標(biāo)正是他的腦袋,可此時,長留微微歪頭,碧婷的下劈劈到了他的肩膀上,緊接著碧婷像個膠皮糖一樣黏在了他的身上。

下一刻,長留握著歸海手臂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歸海也因為疼痛而蹙眉,緊接著歸海整個人就從長留面前飛了出去,是剛才長留以歸海的手臂為點,將他掄了出去。緊接著雙手再捏住碧婷手臂,也將她甩了出去,同時,一腳踹在了游不動肚子上。

幾個呼吸間,在一只手被治住的情況下,長留便毫無疑問的贏了。

千鈞也適時帶著辰月后撤,躲過了長留的攻擊,而歸海和碧婷也被人接了下來。

長留歪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長刀,眉宇間多了些許悵然“對不起,但是你們必須死。”

說罷,長留便瞬間從原地消失了。

再出現(xiàn)時,卻在辰月面前,手中長刀刀芒凜冽,刀尖直抵辰月喉嚨。

“唰!”

辰月本已經(jīng)閉上了眼,可等了半天,疼痛卻并未襲來,再睜眼時,卻看見一道白色身影就這么擋在辰月面前,他的手握住了刀,刀尖插在了千鈞肩膀里,紅色逐漸氤氳開,同時,指縫間的血也砸在了地上。

“千鈞!”

“看清楚了,他不是輾遲。”一邊,歸海開了口“輾遲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辰月下手,而這人這一刀,也明顯是沖著辰月的命去的。”

“你為什么要護著她?”長留一下子將刀抽了出來,千鈞整個人向前踉蹌了一下,然后被辰月扶住。

“你確實不是他。”良久,辰月開了口“他打傷我的那次幾乎自責(zé)到無以復(fù)加,可你,無論是對季瀧,還是對千鈞,都未曾手下留情。”

“你見過有人會對敵人手下留情的嗎?”

“再見。”

很快,所有人都被長留封了喉,山鬼謠躺在地上,看著長留走到他面前,單膝跪了下來,一雙冰涼的手覆在他的眼上。

“醒了,便不要再來了。”

……玖宮嶺……

山鬼謠迷迷糊糊的醒轉(zhuǎn),睜眼,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陽光,旁邊傳來驚呼。

“鐘葵老師,人醒了人醒了!”

山鬼謠坐起身,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什么都沒有,而后,便看見不遠(yuǎn)處躺著的其他人。

千鈞身上沒有傷口,季瀧身上也沒有,而剛才經(jīng)歷的,也只是幻境。

只是那幻境,卻如此真實,仿佛自己真的死過一次。

很快,其他人也醒了過來,幾乎都是第一時間摸了摸脖子。

弋痕夕走了過來,看著站在一旁的山鬼謠“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鬼謠搖頭,而后看向鐘葵,鐘葵也搖頭“只是聽到有俠嵐傳報,說你們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鈞天廣場上。”

“如果醒了,去趟鈞天殿,統(tǒng)領(lǐng)在等你們。”

鈞天殿內(nèi),山鬼謠同弋痕夕將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告訴了天凈沙。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天凈沙沉默半晌開口道。

“是。”

熾天殿,破碎虛空內(nèi),千鈞同辰月還有其他幾個小俠嵐將季瀧圍起來,季瀧坐在中間,其他人在外圍。

至少弋痕夕回來時是這樣的。

“你為什么會叫那個人師父,你到底是什么人?”辰月不解道。

“沒有,辰月姐,你聽錯了。”

“那好,我再問你,你為什么看見那個人時,會興奮的跑上前,如果不認(rèn)識,你又怎么會跑上前?”

“你到底是誰?”

“沒有,你真的聽錯了。”季瀧無奈“既然是幻境,自然有可能會被幻境迷惑。”

“說的有道理。”弋痕夕道“既然沒什么問題,就先這樣吧,都回去休息吧。”

“是。”

幾人都走了,弋痕夕站在那,蹙眉,良久,山鬼謠走了進來“在想季瀧嗎?”

“是。”弋痕夕滿心不解“這個孩子不簡單,山鬼謠,這孩子是你的學(xué)生。”

“我的學(xué)生,我自然是了解的。”山鬼謠拍了拍弋痕夕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可是他確實對輾,長留喊了一聲師父。”弋痕夕頓了頓。

“弋痕夕。”山鬼謠突然出聲打斷弋痕夕的思緒“你信任你的學(xué)生嗎?”

“自然是信的。”

“我也一樣。”山鬼謠再次拍了拍弋痕夕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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