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維把手中的筆記遞給顏蕾，“你看這個。”
接過筆記一看，泛黃的紙張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名字，其中男性都姓顏。
“這是我們家的族譜嗎？”顏蕾看到最下面，自己的名字赫然被寫在最后一行。
林維拿起另一本筆記：“我猜你們家族往上和第一次靈氣時代有關系，所以才會保留這些幻界材料和記錄。”
盯著手中的族譜，顏蕾腦海里翻江倒海，難以冷靜。
另一邊不斷閱讀筆記的林維發現了很多重要的知識，并且和自己的心無極有關。
最初獲得心無極的時候，幻界明明告訴自己心無極記錄的能力只能使用一次，之后使用必須要再次記錄。
可是直到現在，林維已經使用了多次能力，且都沒有消失。
這件事一直困擾林維，他擔心在某次戰斗中心無極突然失效，自己慘死。
而根據這些筆記中所寫的內容，林維好像知道了心無極異常的原因。
被仙界（幻界）認可的生命將會有一次與仙界交易的機會。
交易得到的東西和付出的東西價值成正比。
代價是情感或者親友，那得到的東西大概率是武器。
如果代價是器官或記憶，那么恭喜你得到寶物。
而像林維這樣付出過去和未來的人，就會覺醒并得到幻界之力。
所有的幻界之力的來源都是幻界，心無極這樣的幻界之力本質上就是一種記錄其他幻界之力的“水桶”。
“水桶”里面的幻界之力就像不同色彩的顏料，每種顏料之間有部分融合在一起可以互相替代。
林維使用幻界之力的行為就像是從“水桶”里取出“顏料”。
這份“顏料”并不純凈，其他“顏料”會混入其中替代一部分消耗，以保證這個“顏料”不會徹底耗盡。
現在林維記錄的三種“顏料”中，化旋烏的控雪毫無疑問地是消耗大戶，其次是無白統隱身，最后才是哨角印記。
搞清楚心無極的特性后，林維苦笑著自言自語：“原來幻界意識還真沒騙我。”
一旦心無極中的某種幻界之力消耗殆盡，林維就無法繼續使用這個幻界之力。除非他往心無極中添加這種幻界之力的儲量。
要是一次性使用完某一種幻界之力，那幻界之力確實是一次性消耗物品，幻界意識沒騙他。
“突然有種做語文題的感覺……”
把奇怪的想法拋之腦后，林維接著閱讀文獻中的內容。
一旁的顏蕾也沒有閑著，拿起放在桌上的筆記，開始了解那個遠古的靈氣時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沉迷文獻中的兩人直到太陽落山才脫離其中。
“第一次靈氣時代雖然短，但是對幻界研究可一點都不簡單啊。”
幾個小時的仔細閱讀讓林維收獲頗豐，原本迷霧重重的前路也變得明朗。
如果不是要帶顏蕾去幻界，林維馬上就會開始研究如何控制心無極的消耗。
“吃點東西就出發吧。”廢寢忘食的狀態剛一結束，林維的肚子立刻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燒烤，我們一起去吧。”
關好窗封閉房屋，林維和顏蕾離開小區樓，走在夜間的街道上。
這一頓顏蕾吃得非常多，好像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咽，給店里面的其他人嚇個不輕。
結賬完走出燒烤店，林維想的還是那三百多的賬單。
回到顏蕾家，林維洗了個澡，換上顏蕾父親的厚衣服回到客廳。
厚厚的冬裝蓋住了顏蕾的傲人身材，泛著彩光的滑雪鏡下是一雙充滿期待的美目。
離開之前林維最后一次檢查背包中的物件，確認沒有遺漏，踩著沙發抓住了幻界之門的把手。
同一時間，顏蕾忽然看見自家的白墻上多出一道泛著藍光的門。
即使有滑雪鏡阻擋，那湛藍色的光輝仍然刻進了顏蕾的腦海，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刻。
“能看見嗎？”林維詢問顏蕾，后者呆呆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
牽著顏蕾的手，林維帶著她走進藍色的門中。
光亮過后，林維回到了熟悉的樹洞帳篷。
回頭看向身后，顏蕾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對周圍一切都感到好奇。
“這里就是幻界嗎，怎么感覺和現實沒什么區別？”
沒有奇怪的場景，沒有可疑的生物，和文獻中記錄的場景截然不同。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覺得的。”林維松開顏蕾的手放下背包，將其中的東西放到樹洞帳篷內的木柜子上，其中有吃的，也有各種工具。
拿著打火機，林維走到帳篷外點燃篝火。
顏蕾瞥見了放在桌子上的逆域筆記：“領袖，這個是你的筆記嗎？”
“是別人的東西，這里帳篷也是他的。”林維看一眼旁邊的衣冠冢，悲傷從眼中閃過。
“那他人呢？”
“在那。”指向衣冠冢，顏蕾愣住幾秒才理解林維的意思，她剛才還以為那只是個土包，沒什么特殊的。
走到衣冠冢前，顏蕾彎下腰對逆域表示感謝。
“雖然我還不知道你是誰，但很感謝。”
“他叫逆域，因為自己的星球毀滅而死亡……那是我用他遺物做的衣冠冢，桌子上的筆記你拿去看吧，別輕易告訴其他人。”
再次表達感謝，顏蕾走過去拿起逆域的筆記翻開，看了幾眼便驚呼出聲：“這種東西也太寶貴了吧。”
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逆域筆記的重要性，其中記載的詳細資料足以讓任何幻界新人飛速成長為獨當一面的老手。
明白這個道理的顏蕾專心致志閱讀逆域筆記，試圖將上面的內容全部印在腦子里。
林維坐在火堆也不著急，等著顏蕾看完。
如果說在現實林維能保護顏蕾，那么來到幻界，林維什么都不是。顏蕾必須自己明白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篝火從開始的堆滿柴火，到現在的燒得只剩灰燼，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林維靠著石頭在溫暖的火堆旁睡著了。
“領袖醒醒！”
呼喊聲中林維驚醒，看著身邊幾乎貼著自己的顏蕾問道：“怎么了？”
“我感覺有什么在呼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