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記憶，算是全都回來了。”圣君笑著對我說。

“還有最后一部分殘缺。”我皺著眉說道。

“來不及了。”圣君無奈感嘆。

我感受著周圍，氣氛很不一樣，整個云家都處在緊張恐懼的情緒中。

“不對，我最后找回自己的那個時候，那小子是不是來找過我？”我看向圣君，楓老頭這個詞只有他能說，他到底怎么了？

“別擔心，我說過，這都是他必須經歷的。”圣君看向遠方，“開始了。”

我感覺到一股瘋狂又邪惡的氣息在遠處的山頭匯聚。還沒問圣君，突然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楓大人！楓大人！”

我打開門，密密麻麻的云家人，為首的是兩個長老和族長的弟弟。

“楓大人！你是我們云家的守護者對不對？我們現在遭逢大難了，你一定要保我們不死，你是守護者，你的職責就是保護我們，我承認我們之前是有些魯莽和沖撞......”

“進來吧。”我淡淡地說。

為首三人一愣，突然欣喜地說道：“祖上說的果然沒錯，守護的塔靈空有一身力量，卻只能守護我們，無法傷害守護對象分毫！”

那個族長的弟弟突然笑得猖狂：“你擺個屁的臉色！你這塔，老子還不是想進就進！還他媽罵老子。”他沖進塔里，吧所有的書架子踢翻，當年書寫的塵埃記，此刻全部散落一地。

“我當年的賭約，原來是贏了，怪不得我能夠重新找回楓的身份。”我對圣君說，“不是神靈控制他們的惡，而是差異，差異產生隔閡，隔閡產生誤解，誤解產生歧視，歧視最終讓他們發生了戰爭。”

“那你咽的下這口氣？”圣君笑瞇瞇的，此刻我在他的臉上找到了姬殤的影子。

“你咽不下的，會有人來治他們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氣息是那小子的？”我笑著，慢慢地等待，等到自己作出“選擇”。

登，登，有什么東西慢慢地走過來。

遠處，少年正緩緩地走過來，右手拿著一把巨斧，左手有著一把由骨頭做成的扇子，他渾身都是血，嘴中還叼著幾塊血肉，斧子上有斷裂的腸子。

“優雅，優雅，老子告訴你殺人要優雅，你現在搞成了什么樣子？”少年的體內有一陣聲音，但少年沒有聽，依舊向前走著，我才發現，他的心臟有一個顯眼的傷口。

“擋住他，塔靈！”背后，云家人驚恐地呼喊著。

我笑著看著他：“小子，殺人可是不太好的。”

他瞪著我。

“但殺他們我干涉不了，您請進。”我笑著讓開了大門。

少年疑惑又驚訝地盯著我。

“小子，你讀完了我塔里所有的書，我的職責是守護真正的歷史，但此刻，真正的歷史只在你的腦子里，所以，從你人生剩下的時間里，我會一直守護著你，陪伴著你。”

少年的眼里突然留下了幾滴血淚，而后，提著巨斧走向了塔里。

“啊！”此起彼伏的慘叫響起，我和圣君，在塔頂，沏上一壺楓原茶。

“你似乎做出了選擇。”圣君道。

我剛想笑著回應，在塔里，突然響起少年的哀嚎與痛哭聲。

我們急忙去往樓下，發現，除了滿地的殘肢與頭顱，少年躺在一張桌子上，而身旁，優正拿著一張臉皮和一把刀，我向著少年看去，他的臉血肉模糊。

“不要過來！”少年啜泣著說。

“手術進行中！家屬就別激動了。”優說道。

而后少年和優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一天，我用自己的理想與想象，鑄成了克夢”

“那一天，我用自己的痛苦與邪惡，鑄成了優伶”

“那一天，我用自己的向往與愛慕，鑄成了少女”

“可窺見未來實在太過痛苦，于是，我將這個本領，鑄成了窺彌”

“余下的，只剩下我的過去與善良，所以，我將它們鑄成了悲叛。”

我看著周圍，一個又一個的虛影出現，這五個人.......

“因吹斯汀？”我看向圣君，他沒有回答，所以，優曾經說過的，答案在一個完整的本體中，是不是便是眼前的少年？

所有的銀白色人偶都與他有關，而悲叛，那個剛剛出現的孩子，就是小悲的模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活了如此之久，大家都已經不在了，那么，小悲，這次，我便來守護你吧，我不會再讓你陷入那般的境地了。

“我將守護悲叛，直至死亡！”我大喊，此刻所有的虛影都看向了我，朝我微笑著......

此刻，我突然感覺到又陷入了回憶。

......

“你這狀態...不太行啊”姬圣看著我，“算了，老友重逢，咱們去喝兩杯吧。”

“不行！我要守護這片大陸，不能喝酒！”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由不得你！”他突然笑著，握住我的手，打開了一道空間裂縫。

我想阻止，我又阻止自己阻止姬圣，劇烈地爭斗中，我看著眼前的破舊酒館，上面寫著“功曹驛站”四個大字。

“老家伙，人我帶來了，你快讓人來招待招待！”拖著我進了酒館，他朝著掌柜大喊。

我愣住了，從柜臺中，走出一個服務生，她微笑著，長發垂落腰際，一雙明眸似是照亮了世界，溫柔地看著我。

原笑著說：“客官，您想要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