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來，新的一個學期開始了。

“楊芯芯，李明你看見了嗎？找他找不到人。”朱先進突然闖進實驗室。

楊芯芯一愣，心中抱怨道：“這個我怎么知道？”嘴上卻說：“朱老師，我一早剛來，也沒有看到，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我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撥通，我再撥一個試試吧。”朱先進晃著腦袋，嘟嘟囔囔走到門口。現在剛過完十五，但朱先進實驗室的學生，大多已經回來開始干活了，雖然開著暖氣，實驗室的走道上還是有著些許涼意，散發著春節殘余的氣息。

朱先進電話還沒有撥出去，一個電話就闖了進來。

“喂，是我，啊，華春風啊，你好。”

電話那頭開門見山“朱老師啊，我也不寒暄了，就是量子器材國際會議的事情，馬上過兩天就要開幕了，有幾個專家過來，實驗室要安排人接待一下。別的就不說了，劉老師那個老朋友，孫永勝老師，需要你們這邊接一下。”

一聽到劉發科院士的老朋友，朱先進立刻認真了起來。“沒有問題，華老師。孫老師，我知道的，之前劉院士身體好的時候，每年都過來一趟，我們都很熟。”

“過完年，你也知道，劉院士在家休息，基本上小區都不出了。但是這個孫老師，劉院士點名，要你那邊那個李什么，哎呀，名字一時想不起來了。”

“李明”

“對，那個叫李明的學生去接一下。孫老師明天下午的飛機，實驗室司機師傅都安排好了，入住，吃飯都跟之前一樣，你跟你這個學生說下。”

掛掉華春風的電話，朱先進自言自語道：“李明啊，好像大家都在找他。”

這時候，門外突然一個小伙探著頭，往門里面張望。然后對著朱先進道：“老師，你好，請問李明老師在這個辦公室嗎？”

“又是李明。”朱先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問：“什么事情？”

“我是李千秋老師的學生，我叫張雙，上次推免新生所里預答辯的簽字材料，在李明老師這里，我們老師讓我過來拿。我昨天跟他聯系過了，早上九點。”

“這個李明。我給他撥個電話看看。”

電話終于通了。

“李明是吧？你在哪里？二十六樓不在，二十五樓也沒有人。上周郝主任送來的數據，搞好沒？前兩天黎東東說處理也就那樣，北電所的人今天來，直接打包給他們算了。”

“朱老師，有新結果。”電話那頭的聲音，興奮中夾雜著疲憊。

“我剛才吃早飯去了，五分鐘之內一定到辦公室，我把郝主任的數據全部重新處理了一遍，等會拷給你過目。”

“這樣啊。”朱先進表情輕松下來。“還有華春風讓你接人的事情。”

“那個昨天晚上就聯系好了，我直接和司機師傅說過了，明天，耽誤不了。”

“還有個推免答辯的材料。”

“我知道，李千秋老師的學生聯系過我，都在我實驗室桌子上，弄好了，我到實驗室，馬上拿過去。”

這一系列事情，有條不紊，搞得朱先進滿肚子氣憤，沒有辦法出，甚至還有點轉怒為喜的意思。打發了李千秋的學生，朱先進又看到楊芯芯了。

“你在忙什么？”

“在看資料，這個課本上的東西。”

“你進實驗室，是去年夏天的時候吧？有半年了吧。”

“是的。”

“實驗室的東西，多學學。有空找找李明，讓他教教你。”

“好的。”楊芯芯尷尬的點點頭。

此時，那個叫李明的男生，已經到了實驗室門口。

“朱老師，這個是藍色硬盤，結果都在里面，你要不要先過目一下？”

“那行，來我辦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