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電梯!走樓梯那鐵疙瘩鬼知道什么時候就追上了。”
德拉普爾四肢加速先一步上了電梯,埃里克聽到鼠哥的話也緊跟擠進電梯,趁著鐵疙瘩還在跟老鼠糾纏,連忙拍下負一樓停車場的按鈕。
電梯門徐徐關閉,
埃里克貼著電梯墻坐下,嘴里哈哈喘著粗氣:“鼠哥你說那玩意是什么來頭啊?手榴彈都炸不壞。”
“以現在的表現來看這種生物應該是【靈魂騎士】。”
德拉普爾搜尋記憶中浩如煙海的知識,最后得出這一點。
埃里克默念幾遍這個名字發(fā)問道:
“【靈魂騎士】.....靈魂?那具盔甲只是個空架子?”
德拉普爾解釋起了緣由:
“用某種手段將人的靈魂強行附著在盔甲上,用空架子形容也沒錯。最主要是這種方法一旦成功,靈魂所有者能達成近乎不死的目的。”
埃里克瞳孔驟然放大:“那豈不是什么方法都傷不了他?”
“對!除非能將靈魂剔除,物理攻擊對【靈魂騎士】來說基本無效,就算把他炸成碎片也能在一定時間內復原!”
叮咚——
不等進一步解釋,電梯已經抵達了負一層。
“我來開車,你帶這女孩去車廂待著。”
德拉普爾叼著鑰匙進了駕駛座,折騰幾下穿上了之前準備好的鈦合金甲,車廂里埃里克也不含糊穿戴裝備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防止瑪莉蒂被槍聲嚇到還貼心的為她準備了耳塞。
“坐好了!”
油門踩滿,幾噸重的鋼鐵巨獸咆哮著沖出停車場直奔公路。
套房里,
看著即將遠去的卡車,薩頓手甲一揮將幾十厘米厚的防彈玻璃打了個粉碎,腿甲前驅做助跑姿勢。
用力一蹬,鐵鑄的騎士手持巨劍如同炮彈般從高處下墜。
砰——
腿甲接地,以他為中心的地面碎成了蜘蛛網樣的絲形。
咔嚓巴卡——
薩頓復原因沖擊力下凹的身軀,雙腳交替在柏油路面飛快前進,擺脫血肉壓制的他可以肆無忌憚路面馳騁,每一次觸地的反震都化作下一次加速的力量。
存活了幾個世紀【靈魂騎士】依舊死咬住目標不放,恪守主教交付給他的命令,亦如三百年前一樣.
盡管卡車油門已經踩滿,但與他的距離還是在不斷縮小。
“再快點!這團鐵疙瘩要追上來了!!”
埃里克抄起一把M249輕機槍,一百五十發(fā)子彈如雨點般擊打在薩頓身上企圖減慢他行進的速度。
時間才晚上九點,路面上行人車流聽到如此密集的槍響紛紛亂作一團,這種程度的開火無疑是在挑戰(zhàn)警局的尊嚴,僅幾分鐘各式警車就將路口圍了了水泄不通。
德拉普爾管不了那么多將油門踩到極限,高速行駛的卡車如同一把尖刀輕易破開了包圍,同樣在碰撞中,卡車行進的速度也不得已慢下來。
這就給了后方薩頓可乘之機,原本就相隔不遠的一人一車現在只相隔巴掌大小,再稍微用力就可以爬上卡車將毫無騎士精神的埃里克·馬里亞斬成肉糜。
當手甲要觸碰到車廂的那一刻,埃里克捧起了火箭筒。
轟!!崩!!
炮彈幾乎是在埃里克面前爆炸,卷起的火浪居然沒燒穿他的臉,甚至殘存的彈片也僅僅只劃破了他的衣服。
這種緊張時刻,埃里克也并沒用發(fā)現自己不符合常理的身體密度,正緊盯著車廂外還未散盡的黑煙,轟過一發(fā)的炮筒也換成了半人高的巨斧。
狹小空間里子彈會對撞,反倒是近身利器更占優(yōu)勢。
“呼呼呼...”
連吹幾口氣想要加速煙霧飄散,可不料一抹雪白的劍刃藏在煙霧中緊逼他的喉結,瞳孔倒射出巨劍的影子,埃里克斧柄上轉將這一擊偏移到車廂上。
巨力接觸卡車,也讓德拉普爾行駛方向產生了意料之外的偏移,只能死命往右偏移方向來躲避近在咫尺房區(qū)。
“二貨!你在后面干啥呢,小點勁車要翻了!!”
鼠哥的話如是傳導在他的腦海,但埃里克現在已經無暇顧及了,他本就不是玩近戰(zhàn)的高手面對薩頓這種將劍技融于靈魂里的高手,只能一邊倒的被動防御。
豆大的汗珠從兩鬢滑落,這個鐵疙瘩無差別的攻擊已經把車廂切的七零八羅,既要防御又要保護后方的女孩,搞得他有點力不從心。
瑪莉蒂也很懂事這一路來仿佛明白大叔是為了保護自己,既不哭也不鬧冷靜的縮在最里側的墻角。
巨盔眼縫中滲出幽冷的目光,明明只是臺由靈魂驅使的盔甲卻發(fā)出宛如死神般的凝視,薩頓巨劍上挑做了一個起勢伴隨埃里克防守的漏洞斜切落下。
哐當——
巨劍擦著斧刃直擊埃里克的腰腹。
“該死....“埃里克暗道聲不好,千鈞之力從他的腰腹傳來,一米九幾的大高個被拍在車廂上動彈不得。
同樣這股力量影響了卡車的行駛軌道,輪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摩擦聲,整個車開始搖晃起來。
“操....NM!!”
普通人挨一下就起不來的巨力,埃里克居然掙扎的站起來了,嘴里發(fā)出不屈的怒吼盡管不敵還是不要命一樣沖向他,巨斧無章法的向下劈砍。
薩頓很欣賞這種破釜成舟的勇氣,如果不是主教的命令他可能就此罷手放他一馬,很可惜命令就是命令。
嗡嗡,虎口被反震的生痛,埃里克依然咬牙堅持如果他倒下了,鐵疙瘩下一個動手的目標就是瑪莉蒂。
而保護好她是邁哥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絕不會放棄也絕不會失敗!!!
薩頓感覺眼前不要命的狂徒氣息變了,巨斧落下頻率與力道遠超先前,手中的巨劍都有脫手的跡象。
“不能再玩了”
薩頓思考間轉守為攻,巨劍在他手里如同匕首般靈活一劈一刺都飽含了十分的力氣,輕如鴻毛又重于大山。
“啊!!”
埃里克發(fā)了狠,鋒利的斧刃如切豆腐一樣撕開了手臂粗的車體,整個車廂從中間斷成兩截,駕駛室的德拉普爾再也無法操控如此破損的卡車。
盡力打直方向盤然后猛踩剎車,整個卡車瞬間側翻倒壓,警車見狀也加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