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光照越發明亮擺脫黑暗的束縛邁克爾敏銳發現祀廟深處建筑結構更像是一樽陵墓。明明是在地底,
所迸發的光亮猶如白天一樣清晰可見。
面對這種奇異現象邁克爾很快發現了端倪,
仔細查看石頭墻壁中的縫隙水晶一樣的材質,在其中若隱若現,不止一處是這種情況,基本每一處都能發現水晶的蹤跡。
這樣一想...這座陵墓本事就是建立在一塊巨大的水晶之上,水晶從某個缺口滲進光亮再發散到整個陵墓,才造成了這種奇觀。
找到光亮的來源也就找到了缺口,邁克爾開始在四周探尋。
先進來的蘭斯發現了具尸體,不是白骨之類的骨骸雖然皮膚已經干涸枯寂眼眶只有兩個黑漆漆的空洞可尸體皮膚上微微的抖動給人一種還活著的錯覺。
當然蘭斯看上的是尸體胸前閃著銀光的項鏈,他沒看壁畫根本不知道項鏈意味著什么但冥冥中告訴他這是個好東西,伸手就要去摘。
邁克爾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手指接觸到尸體的那一刻。
無數的老鼠從門口涌現卻一改之前的平靜,人性化的蹲坐在地,好像等待著一位更加尊貴的王者降臨。
蘭斯意思到自己惹了禍趕忙湊到邁克爾身邊。
邁克爾也沒心情弄死身邊的臭蟲,應對接下來發生的情況才是王道他可不想為了殺只臭蟲把自己命搭進去。
恍惚間,外面的鼠群動了一改蹲坐的姿態反而人性化的往后叩拜。
咚咚咚!
來者每踏一步,整個地面都跟隨抖動起來。聲音愈大邁克爾也看清來“人”的模樣:
之前碰到堪比成年男性大小的老鼠算高大的話,
迎面走來的這只可以用一座小山來形容不同于老鼠的尖牙長鼻,這只巨鼠長著一張猙獰的人臉看著二人還露出玩味的微笑。
一只人臉老鼠對著你笑是什么感覺,邁克爾感覺比目睹克拉麗絲的山羊化來的更加驚悚更加直接像是人與老鼠交融的產物。
最重要的是這只老鼠它開口了!
“Quomodo audes in finibus meis transgressis?”
他根本聽不懂眼前這只巨鼠嘟囔著什么,旁邊的蘭斯卻激動不已說道:
“這是拉丁語,我能聽懂!大概意思是在是在說:你們膽敢闖入我的領地?”
”還好沒把這貨弄死,要不語言不通自己鐵定成一捧白骨了。”邁克爾暗想,嘴上示意蘭斯繼續問點有價值的。
蘭斯隨即問道:“我們無意冒犯你,請放我們離開。”
邁克爾雖然聽不懂蘭斯說些什么但他很清楚,眼前的巨鼠戲虐的神情可以肯定完全沒把這話聽進去。
耷拉的鼻子聞了聞,鼠目從蘭斯身上移到了邁克爾身上“nigrum caprae gustum”
“它說什么?”邁克爾明顯感受到鼠目上對他傳達的強烈興趣,這種興趣不像是對人而像是對一盤美味可口的食物。
蘭斯也被這句沒頭腦的拉丁語說懵了勉強翻譯道:“好像是說:黑..山羊的...味道?”
邁克爾內心一驚:“這頭巨鼠這就看破自己心臟的端倪?”將震驚長埋于心底邁克爾很好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巨鼠又開口道:“把你的血肉獻給我換取旁邊這位人類離開的資格,如何?”
蘭斯抖了個機靈,沒把這句翻譯給邁克爾直接回答道:“可以,但我還要那具尸體上的銀飾...”
巨鼠只覺得可笑隨便一巴掌就能拍成肉泥的造物也敢跟自己來談條件了,人類的貪婪果然是永無止境的。
邁克爾聽著一人一鼠對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默默將手雷拔開鎖環。
果然巨鼠如山般的軀體搖晃著沖來,猙獰的人臉滿是對大餐的渴望,身后的鼠群也一同圍向他。
先是一楞,而后邁克爾立馬反應過來手中的手雷往門口一扔掉落的石塊,暫時阻止了鼠群的蔓延速度。
腿上也沒停著靠著石墻間的縫隙反復穿行在墻壁上。
這招很有用鼠群向上移動的速度遠不如地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只巨大的鼠爪瞬間襲來想要攥住邁克爾。
看著近在咫尺的危險,邁克爾呼吸間做出了決定雙腳用力一蹬反作用力下他如一枚炮彈精準降落在巨鼠龐大的背部,手上的骨刀一同刺進巨鼠的皮肉中。
地面的老鼠也爬到了邁克爾身邊,
趁著他思考執行下一步的剎那鋒利的牙齒,從腿部撕下一大塊血肉,幾只老鼠死命往傷口處鉆動貪婪想啃食更里面的血肉。
感受腿上撕咬的痛感邁克爾不敢停下,
努力向巨鼠頭顱處跑去。沒有足夠爆炸物他只能賭一把這只會說話的老鼠就是控制鼠群的首腦。
過分的激動讓邁克爾失掉了先前的冷靜,壁畫上的圖案被忘在腦后。
邁克爾速度很快,
但巨鼠拍來的爪子和不時對墻的撞擊,對他還是照成了不少阻礙,好幾次差點從背部滑落最要命的是受傷的右腿傳來鉆心的疼痛,
預示著,
放任不管的老鼠已經啃食到他的腿骨。
終于,邁克爾抵達了巨鼠的頭部,調動全身每一塊肌肉用盡吃奶的勁骨刀如切豆腐破開了它的頭骨,一股惡臭暗紅的血液噴薄而出。
嘶!轟!
頭骨被破的疼痛讓巨鼠徹底失去了冷靜,先前它還是報著跟食物玩玩的心現在這一下便徹底激發了它的兇性,兩只大手狠狠往頭頂使勁一拍。
邁克爾等的就是現在,閃身抓住鼠頭邊沿的毛發,巨大的拍擊力反而讓插入一半的骨刀完全貫穿了巨鼠的頭骨。
“就是現在!”
他沒有猶豫,一個翻滾將已經插深的刀柄按著圓形剖出直到看清跳動的大腦,最后一顆手雷滾落滑下。
崩??!
巨鼠如山的身軀無力的栽倒,揉捏成的人臉也逐漸恢復到老鼠的模樣,鼠群也不再撕咬邁克爾的血肉,泛紅的鼠目中恢復了清明。
一切結束了?不,鼠群只是換了個人繼續操控。
摔落在地的邁克爾,看著鼠群緩緩將蘭斯抬起胸前銀色的項鏈便是加冕的王冠!
“終于..終于??!輪到我了邁克爾,很感謝你之前說過的話。人確實靠不住,但老鼠永遠忠誠??!”
“不止是你、埃里克、耗子、整個底特律,不!整個米國都將誠服在鼠群的腳下!”
蘭斯得志的奸笑像一把尖刀刺進了他的心臟。
冷靜過來的他回想被自己忘在腦后的壁畫只得一聲苦笑,自信心塑造了他同時也毀了他,下意識的把蘭斯當成沒有威脅的對象太久,久到他自己也忘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隨著蘭斯的一個念頭邁克爾淹沒在無窮的鼠海里給了他一個銘記終生的教訓。
萬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