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清晨，莫繁起了床就撞見了莫父莫母回了家。

今天早餐煮了面，吃完面條。她就順手把洗手盤里的碗都洗好，放到了碗柜里。

最近的天氣都很冷，出了門，呼出的都是一團(tuán)白氣。等著公交無聊，她帶上了耳機(jī)，耳機(jī)里響起喜歡的音樂。

她跟音樂哼哼嘗嘗，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公交車駛來，透過車窗一望，里面集滿了人，估計連上不上得了公交車都是問題。可是，這是能趕到學(xué)校并且不遲到最早的一班車。

錯過了這一班車，指定是要遲到的。沒辦法，只得上去擠一擠了，車上雖然很擠，還是有人多人要趕著一班車，一窩蜂地往這邊趕。

莫繁也不敢耽誤，隨著人群擠上了公交車。她個子不高，人也嬌小，被別人很輕松地就擠到了里邊。

人都上滿了，公交車司機(jī)關(guān)上了車門，開始驅(qū)使公交車。車開了起來，很多記在中間的人都沒地方找支撐物，車一開起來，所有人都往前傾。

莫繁被后邊的人壓的失去了平衡，而且站的地方有剛好是車的出口，有階梯，并且還有一定的高度。眼見著要撞上車門，她尖叫了起來。

一只手及時地拎住了他的書包，把人往后一拽，莫繁的后背撞上了那人的胸膛，那人被撞得生疼，沉悶地哼了一聲。

“小心點?！睖貪櫟啬新暪嗳攵?，熟悉的聲線讓她的心跳加速，莫繁小臉一紅，垂著腦袋道謝，聲音細(xì)若蚊聲，人不敢亂動，頭也不敢往后轉(zhuǎn)。

到了站點，一部分人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下車，莫繁靠近車門，不可避免地會有很多人不小心地撞到她。其中有個站點停車時，就有一個男生急不可耐的下車，人一急，在車門一擠，就把莫繁撞到了欄桿上。

莫繁吃痛地捂住額頭，疼得眼淚都從眼眶里竄了出來。

有人輕輕拽了一下她的手臂，將她拉倒一個小空間里，剛好離開車門附近，不用再忍受被撞的頭暈眼花的滋味了。

男生側(cè)著臉，細(xì)心地?fù)踉谒那懊妗＼嚨搅藢W(xué)校，莫繁下了車，那個男生緊隨其后。莫繁就等著他下車，轉(zhuǎn)到男生面前。

飛速地道謝離開。

男生的身影漸漸遠(yuǎn)離，等到看不見了，她才停下來喘氣。

怎么坐個車還能撞到初中時候的暗戀對象的？

上樓梯的時候，好巧不巧，晚不碰到班主任，早不碰到班主任，偏偏她在吐槽班里的一些事情的時候撞上了班主任。吐槽被抓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還好老師沒說什么，也沒讓她去辦公室。

只是說了她幾句。

將書包帶掛到椅子上，莫繁四仰八扎地癱在梯子上。江斂一如既往地轉(zhuǎn)筆，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目光散漫地掃了她一眼，“昨晚做賊去了？這么累的?！?

莫繁瞪他一眼，“你才去做賊，你天天都去做賊。”

江斂側(cè)過身子，上下審視著，“嘖嘖嘖，頂著都能包住眼睛的黑眼圈，你說你昨晚沒去做賊，誰相信？”

莫繁就差往他腦門上砸書了，“江斂！能不能消停會兒！”

這家伙怎么最近這么欠呢，真想打人。

下午幫她補(bǔ)習(xí)的江斂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盆仙人掌，從來到這間教室之后，就一直拿在手里，當(dāng)個寶似的。

“你是從哪兒弄來的仙人掌？”

江斂：“偷來的。”

莫繁知道這家伙不可能做這種事，最多也只是隨便說個理由搪塞自己，不過，她可不關(guān)心這個，管他是買來的還是偷來的呢。

數(shù)學(xué)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從小到大就沒讓她驕傲過，小學(xué)的時候拿個及格都是岌岌可危，好不容易初中的時候刻苦一點，把成績提了上去，初中三年才沒被數(shù)學(xué)折磨得死去活來。

沒想到上了高中就栽了跟頭，抽象又復(fù)雜的公式，她算是開了眼界了。

簡單來說，不是她學(xué)不明白數(shù)學(xué)，而是數(shù)學(xué)把她玩明白了。

數(shù)學(xué)要是栽了跟頭，她其他科目加起來也很難指望上能拿到一個滿意的總分了。

江斂：“你數(shù)學(xué)基礎(chǔ)還不夠扎實，回去多回顧以前做過的題，弄清楚錯的地方，這樣可以更好地掌握技巧。”

莫繁：“唉，太難了，有些題看了也未必搞得明白，但是沒辦法，也只有這樣了，不然，自己等到后面，再加一些新知識，學(xué)起來更加難了?！?

江妍跟莫繁的關(guān)系，好像在這段時間，好了不少。兩人現(xiàn)在都喜歡黏在一起去吃飯，還一同去食堂，江斂有些納悶，“江妍，最近更是是有麻煩事委托你去干？”

莫繁正在思索著一道選擇題，是有關(guān)是三角函數(shù)的，三角函數(shù)一直都是她的短板，而且還抽象，她完全沒思路，正轉(zhuǎn)身想問江斂，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湊近她耳邊，剛想說話。

看著他微張的嘴唇，莫繁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把他推遠(yuǎn)了一些，人激動起來，說話也變得結(jié)巴起來：“你說話就說話，湊我這么近干什么？！”

江斂不明所以，擺正姿勢坐好，按了按太陽穴，不禁有些頭疼，也是沒想到莫繁會這么大反應(yīng)，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當(dāng)時他也沒想那么多，見問了問題之后，對方?jīng)]反應(yīng)，又喊了她的名字好幾次也沒反應(yīng)，才湊過去想加大音量喊一下她，沒想到反而被她猛用力推了一下，閃到了腰。

江斂有些僵硬地動了一下腰，身體一牽動，骨頭就感覺要被扯開似地，疼得他變了臉色。

莫繁瞧出了江斂地不對勁，“你怎么了？”

江斂一手撐著腰，一手扯了一把莫繁的衣袖，“我可能閃到腰了?！?

十五分鐘后，莫繁把江斂從教學(xué)樓扶到了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里，校醫(yī)正在給一名女生打點滴。細(xì)密的針刺入皮膚，女生被疼地唰地閉了眼。

隔著距離，都能感受到細(xì)密的疼痛感。莫繁自己不自覺地跟著女生一起閉了眼，咬了一下牙。

“扶我一下，到那邊的長椅上。”江斂戳了一下她的手，提醒自己現(xiàn)在也是個病人。他臉上已經(jīng)疼得滲出了私密的汗，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虛虛的。

莫繁聽話地將他扶到長椅上，校醫(yī)適時走了過來，江斂難受的表情已經(jīng)布滿整張臉，校醫(yī)見他一直撐著腰，詢問道：“傷到腰了？”

莫繁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他剛剛不小心閃到腰了，連動一下都很疼，會不會閃到骨頭了？”

校醫(yī)彎下腰，帶著手套的手輕輕地往江斂得腰上按了一下。他就輕輕地那么一碰，江斂就疼得“嘶”了一下。

校醫(yī)摘下手套，走到里間翻了一會兒東西，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瓶藥水，模模糊糊地，莫繁只看得到半邊字，三個字“鎮(zhèn)痛藥”。

校醫(yī)又接著按了一下江斂的腰，撈起一小節(jié)衣服，將手里那得冰袋敷到腰上的一個部位，“冷敷一會兒，待會兒在熱敷一下，這位女同學(xué)，你過來幫忙按一下。”

校醫(yī)將退到旁邊的莫繁喊了過去，將手里的活交給了她。莫繁按著冰袋，坐在了剛剛拉過來的椅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按著，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江斂，按了很久，一直維持那個姿勢，也不敢換手。

“手酸了，就換一下?！毙ａt(yī)看到莫繁的手慢慢開始抖起來，細(xì)心提醒道。

她也是打算再按一會兒就換一下手，江斂前幾次阻攔莫繁都無效，這次也就直接替了莫繁，將她手里的冰袋拿了過來，“你去休息一會兒，我自己來?！?

莫繁見江斂堅持要自己來，就默默地坐到一邊。這個角度，剛好對上對面正在打點滴的女生，女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表情略有些古怪。

莫繁不自然地?fù)屏艘幌露叺乃榘l(fā)，偷偷地移了一下椅子。

弄了半個小時，離晚修的時間也越來越近，校醫(yī)替江斂貼了一片膏藥，認(rèn)真叮囑幾句后，就由莫繁扶回了教室，快要到教室的時候，莫繁不小心被門檻拌了一下，腳下一踩空。

差點就撞到桌角那里。

江斂扶住她的腰，避免了她撞的頭破血流。要剛恢復(fù)一點，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折騰，又再次負(fù)傷。他強(qiáng)忍著疼痛，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上。

一坐下，耳邊都是莫繁抱有歉意的聲音。他擺擺手，示意莫繁坐好，讓他平靜一會兒。

莫繁乖乖聽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將書包放好之后，也幫江斂拿好晚讀的資料。

晚讀課下課，就開始晚練的時間。今天的晚練剛好是班主任的數(shù)學(xué)時間，他經(jīng)過江斂的位置時，也看出了江斂的不對勁。

在他細(xì)心地詢問江斂怎么回事的時候，莫繁有些羞愧地默默低頭，罪魁禍?zhǔn)椎乃桓覟樽约航忉尅?

江斂忍著痛，給班主任的理由是打球的時候不小心閃到的腰。他說這個理由的時候，莫繁愣了一下，對他的解釋也很意外。

班主任恨鐵不成鋼地囑咐他以后少點打球，平時也注意點安全，這段時間好好修養(yǎng)云云。

等班主任走了，莫繁偷偷地問了江斂：“你怎么不說實話？”

江斂瞥了她一眼：“你是讓我給你補(bǔ)習(xí)數(shù)學(xué)的事人盡皆知？”

莫繁想了想那樣的后果，到時候不知道得給她招多少仇恨。雖說上次她扮演了江斂所謂的女朋友，可那也只是少部分人知道。平時，因為她跟江斂意外當(dāng)了同桌，已經(jīng)讓很多女生不樂意了。

要是讓她們知道，江斂，她們的男神替她補(bǔ)習(xí)，那還得了。

她想清楚了，頻頻搖起了頭。

課間放松時間，隔壁的宋江又跟著一群男生來到他們班里。他們一進(jìn)來，就鬧了起來，幾個人圍在一起打趣江斂。

江斂嫌他們聒噪。移了一下椅子往后推了一些，拿出了黑色MP3，戴上耳機(jī)悠閑地聽起了歌。

幾個人見江斂不搭理他們，自個兒聽著歌。傻愣愣地站在那兒，尷尬又無聊。這時，在旁邊無聊地畫著草稿紙的莫繁就被他們給盯上了。

宋江第一個竄到她座位旁邊。

聽著歌的江斂看著宋江就這么越過他跑過去，眉毛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眼不見心不煩，他干脆閉目養(yǎng)神。

冷不防竄出來一個人，莫繁有些吃驚。在看到宋江那張可惡的臉，她又趴了回去，懶得搭理他。

“嘿嘿嘿，莫繁同學(xué)，跟我們說說唄，江爺他是怎么追到你的？”雖然他在聽到江妍說的時候，是萬般不相信的，可有時候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可知道他江爺一表白，這女孩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又覺得這個女孩也太不經(jīng)得起江爺?shù)摹懊郎T惑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莫繁倒是對這個解釋有了新的認(rèn)知。她心里雖疑惑，宋江是怎么知道她當(dāng)初搪塞江妍的話的，但細(xì)想了想，指不定就是江妍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就被這家伙知道了。

莫繁哼了一聲，“你家住大海的？這你都要管?！彼徽f。

宋江噎了一下。

小丫頭還挺犟。

不愿意講，他也有辦法知道。

詢問無果，幾個人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班里。

上課鈴響，江斂摘下耳機(jī)，將椅子重新挪了回去。

籃球賽的日子漸漸接近，之前問過莫繁的女生，見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已經(jīng)按耐不住，主動去找了莫繁。

莫繁經(jīng)過幾天的消耗，早把這件事忘的十萬八千里。女生過來問的時候，她還愣了良久，愣是沒想起她那天隨口胡謅的理由。還好那女生也不計較，又描述了一邊那天的情景，莫繁才不好意思地想了起來。

可能是愧疚心理作祟，覺得自己拖了人家那么久也不答應(yīng)，還得讓人家過來提醒。莫繁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她。

運動天賦為零的她，足足為了這件事情苦惱了一天。本來還想找一個會打籃球的人來教自己。

但一細(xì)想，她身邊會打籃球的人屈指可數(shù)，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而且那幾個還不在她這邊，里的還很遠(yuǎn)，也抽不出時間幫她。

有想過讓江斂，但是他已經(jīng)傷到腰了，已經(jīng)毫無可能?？偛荒転榱俗约旱哪屈c小心思，讓人家再次負(fù)傷，那也真真是太缺德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她雖然打得很爛，可也不想拖班級的后腿。

看了一會兒籃球賽，有了主意，就自己跑去籃球場，打算自食其力，靠自己練好。

吃完了飯，就拿著手機(jī)將下載好的教學(xué)視頻打開，抱著籃球，蹩腳地拋了一個球。剛開始打球，信心澎湃，充滿了力量，一下子用力過猛，將球拋的里了軌跡。

還沒跑去找球，對面就有一道慘叫聲傳到了她這邊。

糟了！

她暗叫不好。

這下慘了，球投不進(jìn)去就算了，還砸到了人，也不知道砸的嚴(yán)不嚴(yán)重，有沒有事。

跑到籃球場圈外，女生嚎哭的聲音讓她更加內(nèi)疚。那邊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孩，捂著腦袋哭得稀里嘩啦，旁邊的男生手里抱著球在一旁安慰著她。

“好了，別哭了，哥哥待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男生察看了一眼小女孩的額頭，除了有些紅腫之外，并不是很嚴(yán)重，有耐下心來安慰哭的不停的女孩。

莫繁奔了過去，頓時剎車，二話不說向他們直直地來了一個誠懇的九十度鞠躬。

男生默不作聲，小女孩還是依舊在傷心的哭著。

莫繁悄悄地側(cè)了一下臉，暗中偷看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她簡直心如死灰，對方是熟人。

熟人也就罷了，怎么還偏偏是他。

她初中暗戀的男生！

她窘迫地捂住了臉，往后躲了一下。

男生見她躲了一下，又見自己的妹妹哭的那么傷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沉著聲責(zé)怪，“下次打球注意一下，別再砸到人了。”

莫繁捂著臉不太敢抬頭，還再彎著腰，猛地點點頭。

男生古怪地看著她，以為她是砸到人，愧疚到不好意思抬頭，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他也沒再繼續(xù)追問，反而是安慰起她，“我也沒要追究你責(zé)任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下次小心一點?！?

他撫慰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又接著道：“這附近經(jīng)常有老人小孩往這邊走動，砸到他們就不好了，下次注意就好。”

莫繁這次是真的不敢抬頭了，除了不好意思之外，現(xiàn)在心里更多的是羞愧，以及還有一些內(nèi)疚。

她捂著臉，凍的有些紅的手指悄悄地挪出一絲縫隙，透過縫隙，看到了已經(jīng)蹲在地上的男生，黑色的羽絨服長得一部分蓋在了地面上，高領(lǐng)的白色毛衣遮住了男生修長的脖頸。

鴉羽般細(xì)長的眉毛撲閃著，露出的雖然只是側(cè)臉，但一側(cè)足見風(fēng)華。雖然江斂也很帥氣俊美，但面前的男生和他的帥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有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帶著歲月靜好的平和，沉靜的雙眸帶著讓人安心的平和與溫柔。這是一種足以讓人沉淪的柔和與美。

莫繁已經(jīng)看的出神，心跳已經(jīng)不受控地狂跳起來，那塵封已久的心動占據(jù)了她的心，讓她不知所措。

男生此刻并不知莫繁的心境，他溫柔了替小女孩擦干眼淚，輕輕地拍拍女孩的小腦袋，放輕了聲線安慰她：“別哭了，好不好，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你這樣哭她會很內(nèi)疚的?！彼龜n了攏小女孩的圍巾，聲線柔和到讓人安心，“好啦，哥哥這就帶著你去買好吃的?！?

擦干女孩的最后一滴眼淚，牽起她的手慢慢地走了。

莫繁聽見沒聲音，不由得松了口氣，她無力地蹲了下去，感覺用盡了力氣般，疲憊地敲了敲腦門。

黑暗的光線下，一個高大的黑影籠罩下來，有人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條件反射地轉(zhuǎn)過身。一張清冷俊美的臉赫然撞入視線中，她腦中一激靈，瞪大了瞳孔。

男生在看清他的臉之后，也愣住了。方才抱在懷里的球遞了出去，也忘了說話。

男生清澈的目光灼得她避開了目光。明明那雙目光冷淡的不帶一絲溫度，除了驚訝之外，平靜如水，可她的心卻始終靜不下來。

十萬火急之下，來不及多想。莫繁整張蔓延了熱意的臉不自在地撇開了，她支支吾吾道：“謝……謝謝你。”她飛快地從男生的手里拿過籃球，慌也似地落荒而逃。

“哥哥，那個姐姐好奇怪啊，為什么她好像很怕你呢？”小女孩帶著童稚的目光，不明所以地望向有些出神的哥哥。

男生很快恢復(fù)了神色，思索的眉漸漸舒緩開來，他溫潤一笑，解釋道：“可能，是姐姐砸到你了，太內(nèi)疚了，對著哥哥也不好意思了?！彼鹦∨?，刮了一下她凍的通紅的鼻子。

“小家伙，下次還是得乖乖聽媽媽的話，穿多點，不然下次把鼻子凍掉了，哥哥可幫不了你?！?

小女孩委屈的皺起鼻子。

男生爽朗一笑，不再逗她，“好啦，別再哭鼻子了，哥哥騙你的。”

柔和的光線，映在一大一小的背影上，溫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