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會妖術，不過是靠些狐媚手段迷惑了端王。”一女子繪聲繪色地朝眾人講道。

“是呢，聽說端王如今體弱，便是被吸了陽氣……”另一女子接道，她壓低聲音看了一眼四周，說得仿佛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有人提到端王妃的容貌，說她是因樣貌丑陋才戴著面紗。

李如雪聽著不由彎起了嘴角，那日雖嫌棄謝承乾病殃殃的身體，但回去一細想，無論權勢還是相貌，嫁給他百利而無一害。

少女心思單純，喜歡上一個人也簡單快速，自然想把那人身邊的女子全比下去。

“林煙是個莽撞無腦的，我們何不利用她的嫉妒心將其引到……”

幾人壓低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地密謀著。

宋淺淺不喜歡水邊，一個人在不遠處來回轉悠了幾遍，終于看見幾人浩浩蕩蕩朝她走來。

宋淺淺有些緊張，她深吸一口氣，裝作毫不知情地樣子彎腰欣賞身邊的花兒。

等一眾人走近，她才忽然發覺般站起身來。

“見過端王妃”，一眾少女笑盈盈地朝宋淺淺行禮。

“王妃姐姐”，李如雪走上前來，自來熟地挽上宋淺淺的胳膊，“你是第一次來宮中參加這樣的宴會吧，讓我帶你熟悉熟悉環境吧。”

宋淺淺忽略李如雪言語中的炫耀和挑釁，淺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那就麻煩李小姐了。”

“沒事，以后都是一家人。”李如雪笑嘻嘻地拉著宋淺淺往前走去。

李如雪身上很香，那種濃濃的花香味直沖鼻尖，宋淺淺有些不適，她想抽開胳膊，可李如雪生怕她逃跑一樣，雙手死死地禁錮著她。

“咳咳咳……”宋淺淺只得佯裝咳嗽，抬手掩嘴時借機用力掙脫了李如雪。

“咳咳……抱歉，我身體不舒服，聞不了太香的氣味，咳咳……”宋淺淺扭過頭，隔著面紗揮了揮手，語氣很是真誠，但表情上帶著些許嫌棄。

正是這一抹嫌棄深深扎疼了李如雪的眼，她的笑容逐漸消失，陰陽怪氣地哼了一句：“病秧子就是事兒多。”

“嗯？什么？”宋淺淺一時沒聽清，“你說端王是病秧子？”

“你……！我沒有！”李如雪氣得跺腳，幸好身邊一個女孩拉了拉她的胳膊，提醒她正事要緊。

“李小姐不是說要帶我熟悉熟悉環境嗎？我們走吧。”宋淺淺主動送上臺階，抬腿往前走去。

一行人走著走著，越走越荒涼，最后就剩下宋淺淺，李如雪和她的貼身丫鬟三人。

李如雪起初還繪聲繪色地介紹著四周，到后面漸漸消了聲，直到走到一處廢棄宮院，她才重新來了精神。

“端王妃可曾聽說過凝霜宮？”

宋淺淺搖了搖頭，聽這名字怪冷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冷宮？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褪色的宮墻，緊閉的大門，還有那灰撲撲的匾額，這處宮院處處透露著荒涼和頹廢，上空甚至有烏鴉飛過，凄厲的叫聲讓人心聲悲涼。

李如雪慫恿著宋淺淺前去敲門，宋淺淺看了眼那兩扇厚重的木門，上面的灰積了厚厚一層，手指一碰就是一個印。

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危險，“篤”“篤”宋淺淺猶豫了一下，抬手叩響了門環。